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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玄幻奇侠 > 最搜奇·萌萌小志怪:体现世间百态 > 第 7 章 宋代的那些调皮鬼们《括异志》
第1节 第一章

(张师正)

“宦游四十年,不得志,乃推变怪之理,参见闻之事。”张师正,他不是第一个因上班不开心开始写鬼故事发泄的公务员,也不是最后一个。那么,有人推测这份忧郁中写出来的故事,是否也带着蓝色基调?答案是相反的,我们看到了很多欢脱的设定,故事里,多的是面对小妖精的神奇力量而显得惊慌失措的“麻瓜”们。它们因为寂寞而调皮,因为想得到认可而调皮,都是“相戏”而已,反而太认真的是人类。

梁寺丞彦昌,相国之长子也,嘉祐中知汝之梁县,其内子尝梦一少年,黄衣、束带、纱帽,神彩俊爽,谓之曰:“君宜事我,不尔且致祸。”既寤白梁,梁不之信。既而窃其衣冠簪珥,挂于竹木之杪,变怪万状,梁伺其啸,拔剑击之。鬼曰:“嘻!汝安能中我?”又命道士设醮以禳之,始敕坛,夺道士剑,舞于空,无如之何。谓梁曰:“立庙祀我,我当福汝。”既困其扰,不得已立祠于廨舍之侧。又曰:“人不识吾面,可召画工来,我自教之绘事。”既毕,乃内子梦中所见者。会家人有疾,鬼投药与之服,辄愈归之;政事有不合于理者洎民间利害隐匿,亦密以告。梁解官,庙为后政所毁,鬼亦不灵。

静夜,月明,星疏,相国府。

大公子梁寺丞的妻子做了一个梦,一位黄衣戴纱帽的美少年正在对她微笑。这原本应是一个美梦,然而美少年突然开口对她说:“好生伺候大爷我,不然你们都得倒霉!”

这位可怜的妇女醒来之后惊魂未定地告知她的丈夫,然而对方只是一笑置之。

谁知这才是噩梦真正的开始。

奇怪的事情开始发生了,夫妇俩的衣服、簪子耳环之类,动不动就不翼而飞,挂到树上去。看到老婆的肚兜、自个儿的CK内裤大剌剌地挂在人来人往的树丛上,怎叫人不羞愤?然而用剑一通乱砍,却只听到空气里一阵得意的笑:“嘻嘻,你打不到我!”

请人来抓鬼,结果刚一设坛,桃木剑就无端端飞到空中乱舞,硬是连天师都给吓跑了。

“你们给我盖个庙祭祀我,我会好好保佑你们的哦!”少年对寺丞说。

无奈之下,只好在办公室旁边给他盖了个小祠堂。

“你们要给我画像哦!不知道我长啥样是吧?找个画工来,我会教他。”少年又说。

等画像出来,果然和夫人之前梦中见到的一模一样。

后来,有家人生病了,少年给他们药吃,一吃就灵,在工作上还为其耳目,帮助了寺丞许多。

后来,梁寺丞退休了,后任官员把祠堂给拆了,鬼神也不灵了。

众所周知,西方的万圣节之日,小孩子们开心地扮成各种鬼怪的模样,到街上到处串门讨要糖果,口里喊着“Trick or treating”——不给糖就捣蛋,有趣极了,但当它确确实实地降临到这位老实的宋代公务员身上时,似乎变得……更有趣了。

当灵界朋友跑到家里来玩“Trick or treating”游戏的时候,在北方故事中主角一般为动物仙,比如毛茸茸的狐狸和小肚鸡肠的黄鼠狼,一般来说它们只是单纯想要个大鸡腿吃吃而已;而在南方,这样的故事亦不在少数,统称为“鬼讨庙”。在南方和东南亚一带,为显灵济世的阴灵建盖的庙比比皆是,也有许多是安抚亡灵以免作祟而盖的,这些庙统称“阴庙”,台湾叫“有应公”“万善爷”,以未婚女性为祠主的则叫“姑娘庙”,分布甚广。

那么建庙对这些灵界朋友来说,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呢?为什么它们都视建庙受祭拜为终极目标呢?

首先,庙是一个灵界高级旅馆。

西方人只要买一束鲜花寄托哀思就足够了,他们普遍接受自己的亲友化为一捧尘土进入世界的新循环。然而东方人认为亡者和生前一样,也需要居所,也需要食物和钱财,因此从宋代开始有了烧纸钱的习俗,现在已经发展到烧精致的纸扎别墅、纸扎丫鬟、纸扎IPAD……

死去的亲友只是搬家到了另一个世界生活,这不科学,但能减轻生者的哀思,而秦始皇和埃及法老却产生了更不科学的想法:在死得骨头能拿来打鼓之后还能再重生回来。当然,如果他们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们这些现代人也就没有机会看到如此伟大的遗迹了。

当这些有血有肉的物质化为纯能量的时候,为什么还需要这些物质呢?试着用不科学的思维来科学地解释:它们可能需要一个稳定的能量场,所以,一个祠堂是很好的选择。

其次,它们需要香火。

自古以来,燃香就是沟通天地鬼神的一种方式,当香化作一缕青烟袅袅直上,仿佛也能带着人们的祈愿到达神的领域。民间故事里流传着这样的说法:没有开光的神像容易被外灵入侵享用香火、宫庙的周围聚集着许多分享香火的灵界朋友,如果一家宫庙香火不旺则神明的力量也会比较弱……由此可见,香火似乎是一种能量补品,而有了祭拜的场所,自然就有了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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