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5节 不断地求证与探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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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伦布最终完成了第一次发现之旅,对于西欧,哥伦布的首航成功刺激到的第一个国家就是当初冷落他的葡萄牙,据说,葡萄牙国王约翰二世比西班牙王后还要先一步看到凯旋归来的哥伦布。当时,这位曾经拒绝哥伦布的王子就表达了后悔之意。可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骄傲的葡萄牙自然失去了这一成功的时刻。但是对于哥伦布来说,葡萄牙当初的决定未必不是好事,有了第一次的失败,才激起了他心中的斗志,才开始了他孜孜不倦的探索和求证之旅。
大胆设想
在葡萄牙期间,哥伦布可以称得上是航海领域博学多识的一位了。他熟练的驾船技巧,丰富的出海经验,以及长期积累的天文地理知识、海上气候知识,都让这个行业的人非常敬仰。通过阅读《马可·波罗游记》,哥伦布一直幻想有朝一日能够远游世界,亲自去游历那诱人的东方乐园。当时,人们都是通过欧洲大陆来到东方。但是情况在到了哥伦布时代就有了变化,当时欧洲大陆的人们饱受土耳其人和阿拉伯人欺负,在他们的控制把关下,这条贸易之路是很难通过的。为了寻找另外的途径,人们只有将目光转向茫茫无际的波澜壮阔的大海。这个时期人人都期盼如果能够从海上航行到达东方,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
我们知道在葡萄牙,哥伦布学习之余也常出海带领船只进行商业运输活动。对于心中的东方梦想,哥伦布从未忘记。二十几年来,远东用黄金建造而成的屋子一直在哥伦布的脑海里盘旋。哥伦布利用出海航行的机会,四处打听探索,争取在最短的时间内能找到一条通向东方的航线。他仔细研究恩利克王子和他的后继者实行的沿非洲海岸南航的计划,并和当时的航海高手们一起讨论过这条路线。结果,哥伦布一群人经过自己的探索发现恩利克王子的路线是不能到达东方的,必须重新找一条航线出来。为此一有机会,哥伦布就和那些出海归来的水手们交流信息,不断地修改和补充自己已经掌握的海上地理资料,不久哥伦布发现了一条极有可能到达亚洲的路线。哥伦布认为海洋的尽头一定是陆地,如果出海一直沿大西洋航线往西,就能到达传说中的东方。这是哥伦布建立在自己相信的“地圆”学说的基础上的,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大胆的设想。经过几个月的调查和研究,在翻阅了大量的书籍和请教了当地大多数航海专家和富有经验的远洋水手后,哥伦布更是肯定了自己心中的设想。回到家中,哥伦布又将自己岳父留下来的航海资料仔细地研究了一遍。岳父遗留下来的大量航海资料、海图以及珍贵的笔记对哥伦布来说无疑是一支兴奋剂。总结了资料中的要点,哥伦布便开始利用当地特殊的地理位置仔细观察研究西北信风的特点,为自己的计划做准备。哥伦布在心中暗暗制定了一个计划,继续一边从事商业活动,一边参加航海实践。1还记得前面提到他有幸结识约翰王子并被任命为一艘皇家帆船的副船长这件事吗?这对哥伦布来说非常重要,因为职务关系,哥伦布得以跟随船队沿非洲海岸线去几内亚,在那里有葡萄牙国王在黄金海岸建立的贸易站。这是一次时间和距离都很长的航行,哥伦布利用这次航行在途中对各种地理现象进行了记录总结,对于那些海岸线上的一些特殊的细节,哥伦布都在地图上做了标记。那段时间,他的心就像大西洋冲击着圣港岛的波涛那样躁动难平。
葡萄牙受挫
我们知道哥伦布沿大西洋航行的计划是在葡萄牙萌发的。哥伦布根据“地圆”学说,相信海洋的尽头一定是大陆。在经过长时间的探查考证后,哥伦布认为按照地圆说,从大西洋向西航行,就可以到达中国和印度。而且从最新的地图上看,这条航线的距离要比东航更近。这样的推理结果让哥伦布很激动。
他先与一个叫丁·贝汉姆的德国人在里斯本就此计划的可能性进行了长时间的交流和讨论。这个人是当时的名人,他在航海领域和地理制图方面一直是佼佼者。在与他交流之后,哥伦布便开始了追梦之旅。
后来又向意大利地著名的地理学家保罗·托斯卡内里请教自己这个猜想的可行性。保罗·托斯卡内里在多方考察后给予他肯定的答复。这让哥伦布本来忐忑不安的心犹如吃了一颗定心丸。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这位世界著名的科学家还给自己寄来一张地图。这张地图标示了朝向东方的航线,马可·波罗的发现再次让哥伦布崇拜不已。
弟弟巴托罗梅得知哥哥有这样的想法后,却产生了质疑。为了向哥伦布证明他的想法是错误的,巴托罗梅找来了当时最详尽的地图和相关资料。但是哥伦布却拿着地图和资料滔滔不绝地向弟弟解说起来,看似错误的推理,在哥伦布的嘴中却变成了极有可能的事情。没有办法,巴托罗梅只好帮着哥哥做准备。
当时的里斯本聚集了许多世界各地的航海专家等,哥伦布在没有出海运输任务的时候就会去向他们询问一些相关的问题。此外,哥伦布还在一本《世界的形象》一书中,学到了自己以前没有掌握的知识。这本书的作者是红衣主教皮埃尔·达利。整整一个月,哥伦布没有离开书房一步,他手中的笔在这本书和旁边的地图上不停地写来画去。据说,哥伦布在上面做了900多处批注,被后人视为珍品保管在塞维利亚。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在哥伦布的头脑里形成了一个系统的计划,一切就绪只差东风了。
因为哥伦布航行的目的地是遥远的东方,所以船队的开支也是前所未有的庞大。而这时妻子也已经去世了,哥伦布的境况开始下降,根本不可能依靠个人支付这笔开销。于是,哥伦布找到了当时的海上事业十分发达的大国——葡萄牙,当时哥伦布已在葡萄牙居留多年有一定的人际关系,而且哥伦布自身过硬的航海本领也在素以航海闻名于世的葡萄牙有一席之地。所以他选择就近原则首先向葡萄牙政府和国王王后提出自己的建议和计划。但当时在位的葡萄牙国王阿尔丰索已近晚年,又忙于与西班牙的战争,无暇顾及这庞大的西航计划。于是哥伦布找到了已经熟识的约翰王子。约翰王子十分礼貌地接待了哥伦布,听了哥伦布大概的计划后,又问了哥伦布一些问题。看到王子平静没有变化的表情,哥伦布心中的石头一直悬在空中。
1482年,已经成为国王的约翰王子在哥伦布的强烈建议下召开国会来讨论、审核哥伦布的计划,但最终被否决了。这样的结果让意气风发的哥伦布深受打击,几天时间还是而立之年的他头发就变得花白。哥伦布在葡萄牙提出自己的建议被拒绝的原因有很多,但是大体来说就只有主观原因和客观原因两个方面。第一,在主观上哥伦布存在战略失误。1478年,当他首次向约翰王子兜售自己的计划时,也许是害怕他的计划被别人窃取而隐瞒了关键部分,以致后来没有得到国会的支持,再加上他平时爱说大话,大家都认为他的计划是天方夜潭。哥伦布被拒绝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要价太高,他和国王在谈到利益分配问题时提到:除了一年用的粮食、三艘船、船员外,他还要求国王封他为骑士,并且担任新发现地方的总督和分得该地一切财富的1/10。这样的高价条件,让当时的人都认为哥伦布是个疯子,所以没人相信。第二,在客观上,当时的葡萄牙正与西班牙争夺非洲沿岸的领土权,无暇顾及这个可行性不高的计划。葡萄牙的航海策略主要是越过好望角,经过非洲再向东,寻求新的航路到达亚洲,从而和印度进行贸易。当时的人大多还不能接受“地圆”说,认为哥伦布的船只如果航行到大西洋尽头定会栽进万丈深渊。还有一个历史因素是在哥伦布之前已经有过几次这样的航行,但是都以失败告终。精明的皇室成员是不会做亏本的买卖的。
没有得到政府的财政支持,哥伦布早已陷入穷困潦倒、负债累累的境地,无奈之下他只有带着5岁的儿子迭戈在1484年年末离开里斯本。心灰意冷的哥伦布带着儿子从陆路往南方走,他的目的地是西班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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储备经验
在葡萄牙航海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哥伦布联系了生活在里斯本的弟弟,两兄弟合伙开了一个地图、海图制售店。弟弟巴托罗梅本来就是从事地图、海图绘制工作的,而哥伦布又有十分丰富的海上经验。两个人做起生意来那更是如鱼得水,收入也十分可观。空闲的时候,他还大量的阅读各种关于航海的书籍,包括地理类、游记类、天文类等等。这些都为他后来带领船队横渡大西洋做了知识储备。
哥伦布在葡萄牙一直住在妻子的家中,舒适安逸的生活并没有消磨哥伦布的意志。哥伦布通过葡萄牙本地的船队先后航行至英国、冰岛和几内亚等地,发现低纬度大西洋风向的规律,记录了沿途的地理标志,使当时的地图更加完善。地球飞快地旋转,制图员夜以继日地辛勤工作,仍然满足不了人们对修订版地图的需求。 甚至现在有些学者说据史书记载地图在潮湿和未着色的时候就被取走,由此可见人们是多么热衷于对于未知世界的探险活动。
航海家开辟的新航线成为了欧洲控制世界的铁链。在坚船利炮的猛烈攻击下,一个个海上交通战略要点相继成为葡萄牙的囊中之物,正是利用从大西洋到印度洋的50多个据点,葡萄牙垄断了半个地球的商船航线。这些航海家中,哥伦布的功劳也不容小觑。哥伦布在葡萄牙的日子通过妻子娘家的关系,他开始在葡萄牙上层社会交流活动起来。一个从水手成长为航海家,从社会底层有机会与上流社会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谈话,这在当时的人看来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1477年,哥伦布随一条葡萄牙商船航行去了冰岛和爱尔兰。1478年,哥伦布通过一位住在里斯本的热那亚商人得到机会驾船去马德拉群岛购买食糖运往热那亚。雄心壮志的哥伦布借着这些机会,随时准备在海上做一番大事业。实践出真理,是现代辩证唯物主义的核心思想。难得,哥伦布也明白这样的道理,所以他坚持出海航行。1480年以后,哥伦布再度多次出海。渐渐的,哥伦布的本领让他在皇室贵族中间勉强不再受到过多的排挤和嘲讽,哥伦布的为人也渐渐得到一些宫廷名人的赞扬。在一次聚会中,哥伦布通过王室御医和一位朋友的帮助,他有幸认识了葡萄牙未来的国王约翰二世——约翰王子。虽然这次见面时间很短,但他丰富的航海知识,以及谦逊的态度给王子却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正好当时有一艘皇家帆船要沿着非洲海岸线去几内亚做贸易,一时找不到有丰富经验的助手,约翰王子就任命哥伦布为副船长。哥伦布得知这个消息后,惊喜若狂,几天后就跟随船队到达了葡萄牙国王在黄金海岸建立的贸易站和圣·乔治·德·米纳要塞。这次的航行哥伦布收获不少,他沿途都在写航海日记,把一路经过的地名、地理条件、气候风向等都记录下来。这次的任务可以说完成得非常完美,帆船回到里斯本,所有的人看到带回的金灿灿的黄金、雪白的象牙、优质的香料、胡椒,还有一批奴隶后,都激动地大呼小叫。人们对这位年轻有为的航海家另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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