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已经出来，基本可以确定撞死谢诚的就是龙冠伟被偷的宝马车，龙冠伟的朋友也证明了他的话。另外任继国那边，医院里留有他带儿子看病时，拿药签名的银行卡付款单，时间是21点19分。”王度杰闷闷地看着欧阳中的动作说。
　　
　　“哦！”欧阳中坐在他对面，正用一根手指旋动他的警帽。
　　
　　“他们三个都有不在场证明。”
　　
　　欧阳中点点头，却没开口。
　　
　　“喂！你到底有没有在听？”王度杰不满地说。
　　
　　“我听着呢，”欧阳中终于停止动作，“你是说他们都不可能是凶手，对吧？”
　　
　　“至少现在看起来是这样......却又跟他们几个都扯上关系，难道真是巧合那么简单？”
　　
　　“凶手总会制造不在场证据，并且让你能毫不费力地找到。”欧阳中说，又继续玩弄警帽。
　　
　　“法官要的是真凭实据。你认为他们会依靠猜测，裁定一个人是否有罪吗？”王度杰嘟囔着说。
　　
　　“有真凭实据不一定有罪，没真凭实据也未必无罪。实际上这种事时有发生。”
　　
　　“法律正需如此，总不能因为某个人的想法和喜好随意制定或改变。无规矩不以成方圆。”王度杰严肃地回答。
　　
　　欧阳中表示同意：“说得有理。”
　　
　　“本来就是这样。”
　　
　　“你的口气告诉我，你好像在故意跟我抬杠。是不是早上又被丁局长骂了？”
　　
　　“公安部的领导来了之后，他温顺得像只听话的绵羊。不过他们认为插手此事后竟然还继续发生凶杀案，所以愤怒不已。”
　　
　　“难道他们认为他们一来，凶手就应该赶快停止杀戮，俯首认罪？”欧阳中语带讽刺。
　　
　　王度杰反问：“你难道不这么希望？”
　　
　　“白日做梦我有时也会的。”
　　
　　“我说，你能不能不要再搞我的帽子？”王度杰心烦地伸手过去。
　　
　　“Oｆｃｏｕｓｅ！”欧阳中俏皮地回答。
　　
　　他就是这样，越是遇到麻烦的难题，反而越是能轻松地对待。王度杰刚接住帽子，欧阳中还没松手，忽然叫了起来：“张贵祥！”
　　
　　王度杰满脸疑惑：“张贵祥？他又怎么啦？”
　　
　　欧阳中松开手，没直接回答，却说：“我昨天晚上回来后一直在想，龙冠伟车上的帽子到底是谁的。”
　　
　　“我们问过龙冠伟，他也说不知道。你想到了？”
　　
　　“张贵祥住院的时候，我有一次去看他，在床边的储物柜上就见到过这样一顶帽子。记得他那时还要我转告龙冠伟，叫他以后小心一点。我还以为是年轻人为了面子，说说而已。”
　　
　　王度杰急了：“你怎么不早点想到呢？”
　　
　　欧阳中慢慢道：“现在也不迟嘛。”
　　
　　“希望还不迟！”王度杰不无担心地说。
　　
　　王度杰的担心成了现实。他们赶到张贵祥家的时候，他不在。他妈以为他们来探望张贵祥，说：“他出去做事了。”
　　
　　“什么时候去的？”王度杰问。
　　
　　“今天早上。本来他昨天说头有点痛，我还以为别是旧伤出了问题，叫他多休息几天，但他今天又说没事了，坚持要去。”老太回答。看得出她为儿子变得懂事、上进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