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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亚里士多德粹美闪光的思想

 

人生最终价值在于觉醒和思考的能力,而不只在于生存。(亚里士多德)

在哲学方面,亚里士多德的思想是中世纪基督教思想和伊斯兰经院派哲学的支柱。思想家阿威罗伊将伊斯兰的传统学说与亚里士多德的理性主义融合成自己的思想。犹太教的思想家迈蒙尼德用亚里士多德的理性主义来解释犹太教义,糅合了科学、哲学和宗教。

《形而上学》、《伦理学》、《政治学》和《分析前篇和后篇》等都是亚里士多德的重要著作。亚里士多德认为世界是由本身的形式与质料和谐一致的事物所组成的。“质料”是事物组成的材料,“形式”是每一件事物的个别特征。柏拉图认为感觉不可能是真实知识的源泉。亚里士多德却认为知识起源于感觉。

然而,他们师徒相同的一点是,他们都认为理性方案和目的是一切自然过程的指导原理。亚里士多德在接受了一些古希腊时期对因果性的看法,他的认识比柏拉图的更为丰富。他在《形而上学》中认为自然界有一种“原因”关系的存在,并且“原因”与“为什么”相对应,并不与“结果”相对应。这就是亚里士多德有名的四因说,即“目的因”、“物质因”、“动力因”和“形式因”。“物质因”就是指一个事物从一堆零件、成分、基础、或是原料所组成的存在形式,如形成一尊大理石雕像的大理石等原料便是物质因;“形式因”指可以告诉我们一个事物是由什么样的定义、形式、形状、本质、综合、或原形所构成的,如雕塑一尊大理石雕像的草稿或设计图就是其形式因;“动力因”是研究“是什么改变了什么、而又是什么造成了这个改变”,包括所有事物间的媒介,包括有生命的或无生命的、动力的起源或是被改变的事物,指的是改变事物的动力及起因,如将大理石雕刻为雕像的艺术家就是动力因;“目的因”指的则是一件事物包括有目的的行动和活动,所存在的原因、或是改变的原因。一件事物的目的因是它之所以存在的原因,这解释了现代的心理动机,包括意志、需求、动机、理性、非理性、伦理等动机,都是创造行为的来源,一尊完成了的大理石雕像就是艺术家的目的因。

亚里士多德在哲学上最大的贡献就在于他创立了形式逻辑这一学科。逻辑思维自始至终贯穿于他的研究、统计和思考之中,是他在众多领域建树卓越的支柱。

他在《诗学》上的思想也和他的哲学思想是分不开的,他还是贯穿了自己严谨的逻辑推理和自然科学方法和社会科学方法。他的《诗学》体现了他的这种方法论,是西方第一部从理论内容到理论形态都比较完整的美学、文论专著。《诗学》中的一般艺术原理揭示了“美的艺术”的本质特征,是古希腊发展对理论酝酿提出的要求。他的美学思想主要体现在《诗学》、《修辞学》、《形而上学》以及《政治学》等著作中。

在《诗学》中,他开宗明义就指出诗就是模仿,所以诗比历史更有哲学意味。他说:“史诗和悲剧、喜剧和酒神颂以及大部分双管箫乐和竖琴乐——这一切实际上是模仿,只是有三点差别,即模仿所用的媒介不同,所取的对象不同,所采的方式不同。”他这一模仿学说是否和柏拉图的“艺术的模仿是影子的影子”相同呢?同中有别,因为亚里士多德否定了他老师得“理念论”。

亚里士多德说:“因此诗的艺术与其说是疯狂的人的事业,毋宁说是有天才的人的事业;因为前者不正常,后者很灵敏。”他所谓的天才,就是一般诗人和艺术家所需的天才,而不是柏拉图所谓的爱智者或哲学家的天才。

除此之外,亚里士多德还指出了诗学的整一性、艺术的功能和悲剧心理学说、艺术起源说的特点。他特别强调了美的“整一性”,这种整一性,把许多美感的事物的美感和那种至高无上的善结合起来,把精美的一个事物与浑然一体的自然结合起来,连接了我们能够感觉到的那种美和超越了我们的思维所能感受的美,内在地炼化了美的艺术和艺术的美,表述了一种从具体到抽象的美学思想。而且,他明确肯定了艺术对“可然律和必然律”的揭示。   

他的关于艺术起源的思想,是西方最早的艺术起源理论。与当代的某些艺术起源理论非常接近。即使在今天仍然具有当代的意义。朱光潜先生就评价亚里士多德的美学思想说:“最显著的是他从生物学里带来了有机整体的概念,从心理学里带来了艺术的心理根源和艺术对观众的心理影响两个重要的观点,从历史学里带来了艺术种类的起源、发展与转变的观点。”车尔尼雪夫斯基说:“亚里士多德是第一个以独立体系阐明美学概念的人,他的概念竟雄霸了二千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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