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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序言

威廉和凯特的宝贝儿,乔治•亚历山大•路易王子将成为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现代英国君主——一个矿工与国王的后代。某一天,这个孩子将领导一个崭新的君主国,一个更精简、更包容、更高效的国家。在这个全球信息化的现代世界里,这个孩子将备受瞩目,而其中一些事情或许会令乔治的父母相当敏感。哪怕仅仅作为王位继承人,这个孩子就足以吸引全世界关注的目光,但这还不是乔治的全部。这个婴儿将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不论性别的储君。他也是三百年来——自安娜女王和玛丽二世统治以来——第一个母系出身平民,而非贵族或王族的王子。

尽管如此,作为威廉王子和凯特的长子,他当然生而富贵,拥有古老的家世、宫殿和王室头衔。这个高贵的婴儿将举世闻名。他的父母,一如其他许多父母,会竭尽全力去抵挡不可避免的媒体喧嚣,坚持让他如普通孩子那样成长。然而事实是,这个孩子必将特殊!非常特殊!

旧继承法的废除——由女王于2011年在珀斯举行的英联邦国家首脑会议上签署,之后经由英国议会上下两院通过——也预示着王室新曙光的降临。这是一个重要的时刻,表明温莎王朝已准备好与时俱进。古老的传统自当兼顾,但它也会拥抱当下的时代。

基思•瓦兹议员向议会提交的议案推动了王位继承法修改的历史车轮。最重要的是,法案得到了女王的支持。2013年4月25日,法案最终通过并获得御准,这意味着如果剑桥公爵和公爵夫人的头生孩子是个女孩,那么无论父母是否再为她添个小弟弟,她都将在其父威廉“国王”之后自动成为女王。

经由这部法案,旧继承法——以及一千年来由它所确定的男性王室成员的优先继承地位——在威廉和凯特的孩子出生前被废除了,这或许是为了避免产生任何猜测。包括查尔斯王子在内的部分人士曾表示担忧说,该法案并没有作为一个整体得到应有的关注。查尔斯并非要支持过时的法律,他的主要担忧在于新法案“部分被通过,部分被否决”。王位继承制度改革一举终结了性别歧视,将这个现代君主国家带入了二十一世纪。毫无疑问,这个非民选机构必须得到公众的支持,而要做到这一点,就必须顺应时代。

威廉和凯特“毅然决定”要用自己的方式哺育孩子。尽管特权与生俱来,但他们不会允许孩子被王室传统或期望压垮。此前始终拒绝雇用仆人的凯特,据说在搬进他们位于肯辛顿宫斥巨资翻修的宅邸之后,仍然不愿接受大批老派奶妈的照顾。然而,她所承担的工作压力和公共责任意味着她将不得不需要至少一名奶妈的协助。尽管如此,这与许多中产阶级在职母亲的情况并无多少差异,她们很多人都雇用保姆。凯特的母亲卡罗尔——凯特时常向她寻求建议——自然会给予协助。

威廉和凯特不想让他们的宝宝——作为男孩,他将继承七亿英镑的康沃尔领地基金——娇生惯养。相反,他们希望这个注定成为君王的孩子能够自由表达个性。在这个婴儿诞生之前,威廉曾是最新一位生而为王的王室宝宝,他的童年与其父亲的童年有着天壤之别。尽管出身非凡,威廉的母亲却坚持用自己的方式培养他。“凯特和戴安娜的信念同样坚定。”一名她身边的人告诉我。戴安娜王妃的坚决抗争避免了威廉和哈里过早地受到王室生活束缚,因为她担心那会限制他们作为儿童的自由成长。正是她的立场——当初遭到保守的查尔斯王子的反对——帮助威廉成为如今这样平和的年轻人。

戴安娜对于如何抚养儿子有着清晰的想法。她解雇了他们的第一任保姆芭芭拉•巴恩斯,因其过分强调“王子要受到与众不同的对待”。王妃和这种观点格格不入。她不顾儿子们与生俱来的特权,希望他们尽可能成长为平和而“普通”的人。第二任保姆殴嘉•鲍威尔处处遵从戴安娜,毕竟在育儿方面,每家只能有一个权威。据说,如果她的王室宝贝违反了规定,戴安娜允许保姆或保镖对他们进行惩罚。正如威廉的前个人保镖,伦敦警察厅官员肯•华尔夫回忆:“我记得有好几次,威廉和哈里因淘气而挨打。他们的另一名保姆杰西完全知道怎么能让哈里听话。她是个大块头女人,曾经用自己的肚子把哈里顶在墙上,直到他安静下来。他们从王室工作人员那里得到了深刻教训,两个男孩很快就明白,无论他们有怎样的头衔都得守规矩,必须按照吩咐去做。我相信威廉和凯特也会延续这种教育方式。”

从那以后,或许是对母亲近乎执拗地渴望平凡的响应,威廉希望仅仅被称为“威廉”。他说在很多场合下,并不想被冠以“爵士”或“殿下”的称谓。现在,威廉已为人父,他与他的妻子凯特——一名出身传统英国中产阶级家庭的“普通”女孩,将在如何养育子女的问题上面对同样的困境。

所有的迹象都表明,威廉希望以已故母亲为榜样。他希望做一个亲力亲为的现代父亲,比方说,花些时间与孩子相处,就寝时尽可能陪伴孩子。他和凯特选择了肯辛顿宫作为他们的家园,那里留存着他和弟弟哈里欢乐的童年记忆。玛格丽特公主的这座宏伟别墅的翻新工程于2013年秋季完工,迎来了这个年轻的家庭。但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想按照寻常方式养育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却必将面对一场艰难的战斗。

那么,这个“特别的孩子”将会有怎样的童年?肯•华尔夫比大多数人更清楚。这个如叔叔般的前警察曾被特别选定负责王子们的保护工作,经常扮演“父亲”的角色。他风趣、充满活力,这正是王室男孩子们所期盼的。他告诉我:“这个婴儿会有一个奇迹般的童年,我可以肯定。不过当然,会有些不同。也就是说,他或她必须得适应有一名全副武装的伦敦警察厅官员贴身保护、日夜看顾。”

肯相信,威廉王子的童年就是小王子未来生活的蓝图。他说:“威廉和哈里小时候那么讨人喜爱。他们喜欢玩打斗游戏,打起来还挺较真。有时候,我试图把他们拉开,结果自己倒成了靶子,他们一定会那么做。我告诉你,他们一旦出击绝不收手。他们下手也很重,根本不考虑打在身上是不是真的很痛。不过戴安娜鼓励这样。她认为像个男孩子样儿对他们有好处。”

肯回忆说,面对有些王室工作人员对他们的特殊对待,王子们并不感到别扭,这一点或许也是威廉和凯特的孩子必须学会的。哈里时常开玩笑说,假如威廉不想当国王,他会很乐意替补。确实,威廉起初不愿设想自己未来的重大角色。“我记得威廉常对他妈妈说,等他长大要当警察,这样就可以保护戴安娜。哈里则经常插嘴说‘别傻啦,威廉。等你长大,你要当国王,就这么回事。’”

不过他们在一起也很开心。肯陪他们去游园会、汉堡吧和卡丁车赛。有一次,他回忆起他们是如何铲平海格洛夫庄园里查尔斯王子钟爱的花园,将它变成一个赛车场。“我觉得查尔斯王子看见他们把花园弄得一团糟时并不感到特别意外。他找到我说,‘我猜,你就是那个新伯尼•埃克里斯通’。”

戴安娜坚定地拒绝来自外界影响的干扰。“孩子性格的养成主要来自于父母的影响,除此之外不需要别的影响。”当她描述自己是如何确保永远从威廉和哈里的角度出发时说。凯特和威廉持有相似的观点。尽管如此,在某些方面,这个孩子的童年时代几乎注定要遵循传统,比如说教育。先前的王位继承人——如女王——从未去过学校,而是由家庭女教师辅导。在乔治王子能够像他父母那样迈入大学之前,对他的安排则是在一所顶级公立学校里接受单独教学。

凯特,这个来自普通的富裕中产阶级家庭的女子,和戴安娜一样,喜欢按照自己的方式行事。一个她身边的人说:“凯瑟琳是个非常强硬的女人。家庭,密切的家庭关系对她而言异常重要。这是她的根基,我可以肯定地感觉到,她希望给予她的孩子同样安全的环境。”

接受私人教育的凯特和比她小二十个月的妹妹皮帕,以及出生于1987年的詹姆斯曾共度过一段美妙的田园时光。她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去看学校演出。她当时住在巴克夏郊外的一座典雅的别墅里,喜爱运动,在网球和曲棍球方面颇有斩获。当在订婚会见中被问及家庭观念时,凯特明确表示她希望有一个大家庭。“这对我很重要。”她说。

尽管威廉和凯特大部分时间住在伦敦市内,但他们打算经常带家人去郊外,因为他们都有对各自童年时代乡村生活的美好回忆。一名前王室工作人员回忆起威廉和哈里有多么酷爱骑马。有一次,威廉笑着大声叫喊,因为他弟弟在矮种马上碰到了麻烦。他刚一骑上马背,马似乎就察觉了新主人的固执个性,也开始耍起性子。它拒绝被牵着鼻子或骑在胯下,试图抓住每个机会带着鞍上的哈里逃之夭夭。跑了大约四分之一英里到半英里之后,它找到了最近的一条溪流,把哈里甩了进去。那场景就像是特尔维尔的漫画,一小队马夫、保镖以及威廉都在奔跑,指望抓住那只野兽。这对王室父母希望带给他们的新家庭的正是这样一些时刻——轻松快乐的时刻。

任何王室新生儿都会得到悉心照理,不仅来自父母,也来自王室工作人员——当威廉和凯特忙于工作之时。年轻的乔治王子将很快明白,尽管他拥有王室头衔,谦虚平易也必不可少。成功的童年如何成就美好的青年,从而有一天领导周围的人乃至整个国家,威廉和凯特就是极好的榜样。相似的童年将令这个未来国王的人生受益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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