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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第一章

初步的探寻

1931年,法国人类学家马塞尔•格涅夫•卡拉姆•高勒博士访问了多贡的部落。多贡人今天居住在非洲西部马里共和国的邦贾加拉高原和洪博里山。这次研究之旅让高勒既迷惑又振奋。他获知了复杂的神话,它们与天狼星伴星的联系也是如此复杂难解。在该部落里,每50年会重复一次仪式,今天依然在重复。每个世代都要重新制作面具。几百年来,多贡人都把它们存放起来,作为村子的档案,以便给后代以历史的启示。

1946年,高勒再度拜访多贡。这次有民族学者盖马娜•迪特伦做伴,她目前是巴黎人类学博物馆的非洲学会秘书长。

历经4年研究之后,1951年他们把成果汇集成书出版,书名就是《苏丹的大犬座》。但是这个关于黑人部落神话的人种学报告只得到少数专业人士的关注。然而,在这个报告里有一个定时炸弹,25年后——我必须说——爆炸了!

多贡的神话里有什么令人惊异的东西?梦境、宗教迷信、幻象或者精确的知识?

四个部落作为证人

高勒和迪特伦在四个苏丹族群中查访当地关于大犬座的知识。这四个族群分别是:邦贾加拉的多贡族、巴姆巴拉族、舍谷区的波佐族和库提阿拉县的米尼安卡族。

当人们要理解被告知内容的客观性时,就不要忘记作者们一开始的发现。他们写道:

收集到的文件不是为了建立假说或者进行来源研究,它们之所以被归类整理,是因为四个最重要部落的说词具有一致性。预先根本没有想到这个问题,没有工具的他们是如何获知实际上不可见的星体的运行和特性的?

每隔50年,多贡人都要庆祝他们的希圭节。希圭节仪式所蕴涵的愿望是革新世界。节日的时间是依据波托罗①来决定的,波是多贡人所知道的最小的麦粒。波的植物学名称是“Digitaria”(第基塔利亚)。根据多贡神话,第基塔利亚每隔50年绕行耀眼的天狼星,此时伴星是不可见的。此外,多贡人还说,第基塔利亚在运行轨道上绕行时,是影响天狼星位置的质量最大的一颗星。

① “托罗”是星星的意思,“波”是一种细小的谷物,“波托罗”意即细小如谷物的星星,肉眼不可见。

天狼星及其伴星

多贡神话所描述的时代久远不可追寻。他们是如何知道天狼星和天狼伴星的?我们也是上一个世纪才发现它们的。天狼星总是在狗日(热的日子)升起,也就是从7月底到8月底有规律地出现的高温日。现在人们早已得知,通过地轴的陀螺式运动的精确度,在2.6万年的时间里于天球赤道和地球轨道的交点(春分点)发生的回转运动改变了星辰的坐标。对一个星体的观测必须依赖于对另一个星体的观测。

天狼星是大犬座一颗一等星,发白,是半空中最亮的星,它距离我们为8.6光年(1光年等于9.46万亿公里)。天狼星有一颗九等的、白色的常规伴星。它是由哥尼斯堡的天文学家弗里德里希•维利海姆•贝塞尔(1784-1846)于1844年认识到,并且在1862年被美国光学师和机械师阿万•克拉克(1804-1887)首次观测到!天狼星是正常的星,伴星则是白矮星,密度极大。

当见到不可见

直到1834年,贝塞尔发现,天狼星的自转不规则,它不是沿一条直线均匀地移动,而是波浪起伏的。他让助手在10年的时间里定期测量天狼星的位置。他觉得自己的怀疑得到了证实:肯定有什么东西影响天狼星的轨迹。这个不可见的什么东西,被天文学家称为天狼伴星。就算用当时最好的望远镜,在19世纪的前30年里,也无法看见天狼伴星。人们推断,这是一颗不发光的星。

美国人克拉克,因为设计了许多大型望远镜而声名鹊起。1862年,他通过一个直径为47厘米的透镜组成的望远镜,在贝塞尔推测的位置看见了一直隐身的天狼伴星。因为靠近亮度极高的天狼星,这颗伴星的亮度无法测定:天狼伴星不是在阴影当中,而是身处它的大哥哥无比的光亮之中。

其间,天狼伴星已经被当做白矮星记录在册了。白矮星密度很高,但是发光力约为0.000 3%。天狼星与天狼伴星的密度比为0.42︰27 000。天狼伴星的直径为4.1万公里,质量却与太阳一样大。因为密度大,所以天狼伴星可以在50.4±0.09年的周期内影响天狼星A的运行轨道,使其在起伏的波浪线上运动。

今人所知道的与多贡人所知道的

今天的知识 多贡人知识

天狼伴星作为天狼星的引导者,在19世纪中叶被发现和看到  天狼星不是系统的全部:它是一个小星,是第基塔利亚的环形轨道中的一个中心点。多贡人从未看到过第基塔利亚

天狼伴星是不可见的。具备现代的、先进的望远镜和大量的研究,才能认定它的环形轨道  献祭的精神和物质部分是给第基塔利亚的,虽然知道它的存在,却看不到

天狼伴星是一个微小的星,白矮星  第基塔利亚极小

天狼伴星的运行周期为50.4±0.09年  第基塔利亚的运行周期为约50年,相当于最初7个7年统治期

天狼伴星是一个密度极高的白矮星  第基塔利亚是极重的星球。它在环绕天狼星时影响其轨道

美国语言学家罗伯特•谭普尔根据多贡神话的描述和现代天文学的研究数据,分别描画了天狼伴星的轨道图。他的评论是:

相似性很高,即使外行也能看出,两张表的细节也是符合的。完美主义者无须掏出他们的毫米尺。事实就在眼前:多贡族掌握了天狼伴星和它绕行天狼星轨道的最详细的、最不为人知的知识。

现代知识和古老的神话知识在此完全吻合。

多贡人说,第基塔利亚在一年之内自转。尽管不知道,这个年是地球的年还是第基塔利亚年,我还是甚为惊叹,一个原始的黑人部落竟然知道天体的自转。在当时即使知道地球在绕自己的轴旋转也是相当新的知识,多贡人却早已知道一个遥远的肉眼不可见的天体的自转。世界的基本运动是旋转,今天每个人都知道,银河在做螺旋式运动。

也许我们的天文学家将会发现,多贡人早就知道——那该有多长时间了!——天狼伴星(准确地说是第基塔利亚)不是耀眼的天狼星唯一的陪伴者。多贡神话中还有爱美亚——雌性的索果,比第基塔利亚大,但是质量只为第基塔利亚的1/4,也是50年周期,与天狼伴星做同向运动,但轨道更大。在多贡的大犬座被证实后,我们的天文学家该认真对待神话提出的问题。“爱美亚”也是被一颗卫星环绕,多贡人称之为“女人之星”。他们还知道天狼星的第三颗伴星,将之命名为“鞋匠”。鞋匠离天狼星较其他卫星远,而且是反向运动的。

爱美亚和鞋匠的信息,还未得到证实。没有相应的天文仪器用来发现距离8.6光年远的星球的卫星。在未经科学证实之前,我就不把“爱美亚”和“鞋匠”当做能证明多贡人拥有与其知识水平极不相称的知识的证据了。

寻找后门

我看见我的批评者在拼命寻找后门,以便使多贡神话瞬间消解。

我听见他们问,两位法国研究人员的考查是可信的吗?高勒和迪特伦的行为比那些将准确知识转化为宗教诉求的人严肃多了。当两个法国人1951年发布他们的报告时,登月在当时还是虚无缥缈的事情,我的书更是在20年之后才面世。我的幻想还无法影响到他们。对着多贡的神灵起誓的两位享有盛名的科学家为什么会编造如此的故事?不,他们从非洲丛林带来的是事实材料。

如果有人问,是否有个去非洲的旅游者把大犬座的知识带到了那片炎热的土地上,也就是一个知道19世纪中叶天文发现的人。这个问题听起来还很严肃。这个旅游者必须是一个高水平的天文学家,可能还有间歇性精神病。但是,谁会有这种莫名的精力,去向一个原始的非洲部落传播天狼星伴星的知识呢?

有人找到了一棵救命稻草:肯定是某个时候有一个陌生人向多贡人做了详细的解说,因为多贡人的知识确实令人费解。对此,我只能说这让他们失望了。这位陌生先生,应当是几百年前在马里——多贡人的故乡——做了一场天文学讲座,而那时人类对天狼伴星还一无所知。希圭木质面具就是一个永远有说服力的档案库,据此科学家认为多贡人掌握天狼伴星知识的年代可以上溯到15世纪。如果谁能证明,在这个年代,西方科学已经知道了天狼伴星的存在,我可以邀请他去马里游玩。

这里还有一个细节不可忽视。多贡人珍藏着一种酿啤酒的桶,这可以证明希圭节的历史很久了。多贡人自古流传着一个习惯,每个霍贡(村长)都必须用猴面包树纤维编织的容器来酿制啤酒以供节日使用。这种容器是防漏水的,用来酿造祭祀用啤酒。啤酒被分成若干份,分发到所有的家庭,这些家庭再把它们掺入自家的啤酒酿造桶里。在希圭节庆典上,每一家的酿造桶和霍贡家的酿造桶混在一起。庆典结束后,所有的酿造桶非常醒目地挂在霍贡家的横梁上,并世代悬挂下去。村长昂罗路•多罗,是该地区最老的霍贡之一,他声称,他的曾祖父除了挂在家里的容器外,还有8个更为古老的容器。借助面具、酿造桶,可以将最早的希圭节上推到12世纪,除此以外再没有其他更古老的证据了。然而人们认为希圭节至少有1000年的历史,因为很明显多贡人不是一直住在同一个区域,据推断他们还曾在马里的其他地区居住过。不管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多贡人如果没有掌握关于天狼伴星的知识,希圭节是不可能出现的。

现在,我就明智地把即将出现的各种错误看法消除干净。

如果我假设,多贡人是从外星来的,聪明的人会反驳,天狼伴星不是行星,所以外星人不可能从那里过来。多贡人也是这样想的,他们的神话中只是说自己来自卫星。

很久以来,人们都在争论:双恒星系统或者两个太阳的生命区之内行星是否可能存在?天文学一般否认双恒星系统中符合生命条件行星存在的可能性,鉴于两个太阳的复杂重力关系,绕行两个中心星球行星的轨道是无法实现的。

这些看法由来已久,但未得到证实。今天的望远镜无法判定其他太阳系行星的存在。争论大犬座是否有行星,并不能改变事实:多贡人很早就知道天狼伴星。与我们不同的是,他们连最简单的望远镜都没有。

如果这一切都不管用的话,那么就求助于超验心理学。超验心理学确实让人头痛,因为它是以非理性解释理性。熟知超验心理学的人也许要说:“太简单了!多贡人以某种方式,在某时某地发展了通神能力。他的灵魂飘荡到天狼伴星,获得了所有的知识!”请看,多么简单的解释!

阿玛神是谁?

高勒博士根据他已去世父亲的资料,在1970年出版的《黑色起源》中,回答了多贡人的知识从哪里来的问题。

阿玛是唯一的上神,

阿玛用土块创造了星球

并将它掷向宇宙。

传说使我想起了今天科学界最认可的关于宇宙起源的“大爆炸理论”。比利时物理学家和数学家乔治•勒马特把它带到了科学界。他认为,所有的物质凝结成一个基本原子——一种宇宙里极重的物质块,它的外层不断地向内核压缩。各种力递增极为强大,直到物质块爆炸,分裂为数亿块。在一个漫长的加固期,分块聚集形成了众多类似于银河系的星系,于是宇宙产生。大爆炸的理论在许多书籍里有一个好笑的名字——“咣当爆炸论”。

阿玛神代表大爆炸的过程吗?

石头里的水

多贡祭司欧果特美里记载:

地球的生命力是水……即使在石头里也有这种力量,因为所有东西都是潮湿的……诺莫降临到地球上,从生长在天域的植物中抽取纤维……在创造了大地、植物、动物之后,诺莫创造了第一对人,他们繁衍了人类的祖先,这些祖先生命长久。

诺莫在做完这一切之后回升到天上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世界各大洲的神话都是这么说的。但是有一点是新颖的、让人惊异的:石头中有水。如果想到,在一个地处撒哈拉沙漠边缘、大部分国土是热带草原的国家,到处都有让人讨厌的石头,那么神话讲述者的想法可谓大胆。

“石头中有水”,这是全新的知识。当人们检查月球载人空间站中人类所有的生存可能性时,也做了一些有关石头的试验。最后得出方案,从石头里分离氢和氧分子,并使之结合成水,其成本是非常巨大的。

欧果特美里对第一眼看起来神秘莫测的古老传说深信不疑。他说,最早的人类祖先试图在天上寻找他们的创造者诺莫,尽管他们在本质上是一致的,但是却不生活在一起,而且不允许互相访问。但是,后来成为地球第一个铁匠的人无视这条禁令,找了别的女人。欧果特美里记载:

因为他们会变得不洁净,就必须跟同类分开住。但为了能活下去,他们就来到了地球……就是他们变得不洁净的地方。

我突然想到了检疫隔离。

假设,诺莫作为外星人不是在我们的星球上长大的,那么他就没有地球祖先。以宇宙为家乡的诺莫按照自己的模子,通过有意地制造突变改变了已有的、可是在他看来低级的生命。这种高级化的生命在地球的条件下成长。它从地球的环境中发展而来,也发展了抵抗各种细菌侵害的功能。突变的生命在自己的生存空间中获得了免疫力。为了不使自身受损,外星球不允许诺莫和他的创造物在一起,也不允许他的创造物到外星球去。诺莫的创造物必须和他的同类回到地球上,就是他们被污化的地方。

苍白的狐狸

在第一本书出版14年后,高勒和迪特伦出版了《苍白的狐狸》,又提供了多贡关于大犬座知识的材料。他们证明,多贡人的天文知识超过了人类现有的研究水平,他们还掌握了许多关于我们的太阳系、木星、金星的知识。多贡人不仅仅运用大犬座日历,他们也知道太阳历,还有特别的农业日历。

这里不需赘言。我只是想证明多贡人关于大犬座的知识已经被科学所验证。谁也无法否认,单凭他们不可能拥有这些知识。

几百年已经过去了,黑人们并不曾拥有过光学天文仪器,也没有代数演算术……但是他们很久以前,就拥有我们100年前才刚刚获得的知识。

著名的科学杂志《自然》探讨过大犬座的谜团。温哥华大学的天文学教授米歇尔•奥文登试图揭示谜团:

为了理解多贡人流传至今的古老传统,可以想象一下,在16世纪位于马里的廷巴克图曾经出现过一个领先世界的大学。希腊人、埃及人和苏美尔人的传说在此交汇。

那又怎样呢?多贡人是否是第一批了解天狼伴星详细知识的人,或者知识是否更古老?是否希腊人、埃及人和苏美尔人已经知晓这些知识?这些疑问都不足以改变事实了。因为:其他没有一个传说比多贡人关于天狼伴星的知识更精确的了。

我接受奥文登教授的解释:多贡人掌握这些知识的年代应该更早。

神话是历史记忆

多贡神话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说明神话的希腊语源包括“话语”、“证词”、“叙说”的意思。它在自己长久的流传中,提出了真理的诉求,必须注意。它们的诞生,就是对所经历事件的叙说。第一批神话讲述者不需要歧义的评论: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你可以在世界上随便一个考古地点,购买一片足够古老的陶片,然后把它带到遥远的地方,掩埋到沙土或石堆两米以下,然后叫来一个带着铁锹的考古学家。他就会为“自己的”这个发现物讲述一个奇妙的故事,谁、何时和为什么会在此。

把一段记载着关于至今不明的神话的文字交给一个词源学者、宗教学者或者哲学家。如果当你听到,词源学者、宗教学者或哲学家对神话的解释,你会大惊失色的。人们会感觉,这些先生好像和前辈一起玩过弹子游戏——他们阐释的古老神话非常具体,同时其内容也因科系的不同而非常不同。人们可以理解,哲学家卡尔•雅斯贝尔斯(1883-1969)为什么讨厌“科学的迷信”。他认为,神话总是包含着需要我们去解释的符号和代号。把神话的核心内容当做历史意识的开端,那么通向我们早期历史的大门就打开了。

找到核心

我认为,一句一句、一个词一个词地去弄懂神话并不重要。最好的情况是,能在各种神话的信息资料中找到共同点,即使知道背后的理由是多么站不住脚。神话研究表明:往往昨天还认为是确信无疑的事实,今天就会被推翻;几个聪明人还在一堆资料中孜孜翻寻的时候,其他人则急于将之清除掉。

寻找信息核心要有效得多,把它抽出来,拆解掉几个时代的人加在它上面的重负。奇怪的是,讲述者自己往往并不理解故事的核心,找不到恰当的词语(如技术词语)来抽取它。故事中的精华像定时炸弹一样隐藏在语言的乱石中和深奥的图像之后。

我的好奇不可遏止。我想知道,神话中的众神发生了什么事。他们的出现和行为表现有什么意义。他们的“个性”如何,他们是什么材料构成的。如果他们是幽灵,为什么人们能看见他们并与之交谈?为什么他们会在我们的古老星球上工作和生活呢?他们展示自己的威力、知识和超高能力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他们不停留在此?为什么他们离去了?往哪里去了?为什么他们宣称要回来?在各个国家、各个大陆,众神是真实的生命,还是臆想的产物?

对我来说,神话实质上是对众神的到来和行为的精确描述,提供了第一批地球生命和整个宇宙诞生的客观线索,揭示了第一批智慧生命的产生过程和人类文明的发端——种植和培育植物,喂养动物,不明来访者的详细游记。太初创世的描述我认为是最重要的,它们是那么的精确,以至于你不必去相信它,而是要去认知它。

我的同乡伟大的生物学家阿道夫•博德曼教授在1897年把科学和神话称为人类精神的整理尝试。这鼓励我从现代人的角度和立场去观察神话。

对集邮者来说,比如我,整理是件令人激动的事。从一片空白格子开始,津津有味地看着空白格子如何慢慢被各种专题填满。在我的神话收藏中,希腊格子早在学校时就被填得满满的了,其他格子则空荡荡的。多贡人神话告诉我,仔细考查非洲神话,可使整理活动收获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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