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 - 第2章下卷 - 山里人家

第33节打架

     丁致远卖了一段时间麻花，就不做了。他喂了十几头猪，种了亲戚家的几亩田地，天天待在田地里，把他的庄稼管理得特别好。
    有一天，丁兴鹏去帮邻居家修房，有人谈到现在的贪官太多，丁兴鹏说：“不要说那些大官，就是我们村里的一些帐务，也不明不白。我们生产队以前的公房卖了，还有很多东西被卖，可我们从来没有分过钱。”这话正好被队长听见，他不高兴的冲过去打丁兴鹏。丁兴鹏看队长瘸着腿没有还手，队长的拐棍打在丁兴鹏身上。邻居赶快把队长拉开，丁兴鹏气呼呼的回家了。
    丁致远在地里听说儿子被打，急匆匆的跑回去对丁兴鹏说：“你这个软骨头，竟然被人打也不还手。”丁兴鹏说：“不是我打不赢他，是我不想还手。”丁致远说：“你这个没有出息的家伙，我去帮你讨公道。”丁致远拉起丁兴鹏就往队长家里去，唐清香和程晓纤也一同跟去。丁致远去看队长瘸着腿，也下不了手打他说：“你竟然敢欺负我儿子，我饶不了你。”队长夫人跑出来就是一阵臭骂，唐清香和程晓纤生气的和她对骂。
    这时候围观的人多了起来，队长的侄儿冲了过来说：“你们几个人欺负我大伯，太没有道理了。”丁致远说：“这不关你的事，你给我滚远点。”这时候从人群里冲出来一个人说：“丁致远，你现在挣不到钱了，看见队长修了三层高的楼房你嫉妒了。你有本事，怎么还住在老房子里。”丁致远暴跳如雷的说：“小五子，放你的娘的狗屁。老子多得很的钱，就是不想修房。老子走南闯北多少年，比他漂亮的房子见多了，我才不稀罕他这几间破房子。”小五子说：“好汉不提当年勇，有本事就修几间来看看。”

    丁致远听完，气得握紧拳头，就向小五子冲去。李立眼明手快，一把抱住丁致远说：“舅舅，打不得。”丁致远使劲地也挣不脱李立的手，大怒道：“你给我滚开，我去教训一下这臭小子。”小五子人高马大的握紧拳头说：“丁致远，你老了，不是我的对手。人常说，大路不平路人铲，我今天就教训一下你这个得了红眼病的人。”丁致远气得全身发抖说：“放你的狗屁，老子这一身光明磊落，你竟然这样侮辱我，我今天和你拼了。”小五子也不示弱的说：“我用一个小指头就能把你打倒。”丁致远怒不可揭，拼尽全力甩开李立的手，向小五子冲去，小五子也甩开拳头。就在这时候李立再次抱住丁致远的腰，冯晴和几个邻居拉住了小五子。冯晴生气的说：“小五子，舅舅一家平常对你特别好，你竟然恩将仇报，兴伟回来绝对饶不了你。”小五子这才松了拳头，消失在人群中。
    丁致远看见小五子走了，气得大骂李立说：“亏你还是我亲侄女婿，不帮我打小五子就算了，竟然还抱着我，让小五子跑了。”冯晴说：“舅舅，你不要生气，大家都是邻居。”丁致远指着萧晴的鼻子说：“小五子是怎么说我的，我是怎么对他的，你应该清楚，你们夫妇俩竟然和外人一起欺负我。李立，我知道队长是你干爹，你今天摆明了是帮他不帮我，他瘸着腿，我是下不了手打他，你代表他和我打一架。”丁致远说完就向李立冲去，唐清香一把拉住他说：“你疯啦，怎么打李立。”李立和冯晴吓得赶紧往家里跑。丁兴鹏也来拉丁致远说：“爸爸，我们回家。”丁致远生气的对丁兴鹏说：“你这个没有用的家伙，刚才怎么不出声，刚才怎么不帮我。”说完甩袖而回。
    丁致远回到家里，心口被气得发痛。小五子的话象一把尖刀，深深的刺伤了丁致远脆弱的心。
    丁兴伟在家里做饭，侯三急冲冲的跑来说：“兴伟，你弟弟被队长打了，你爸爸被小五子欺负了，你表姐和表姐夫帮队长，不帮你爸爸。。。。。。”丁兴伟听侯三仔细的讲了事情经过，气得火冒三丈，气冲冲的就往外面跑。
     丁兴瑶在街上卖水果，看见丁兴伟气冲冲的在街上跑，拦住他说：“大哥，发生什么事情了？”丁兴伟说：“小五子竟然敢打我爸爸，我回去教训他。”丁兴瑶说：“大哥，不要打架。”丁兴伟说：“你不要管。”丁兴瑶不放心的追了上去。
     丁兴瑶跟着丁兴伟跑，听他讲完事情的经过说：“大哥，既然小五子没有打到爸爸，你也不要打他。”丁兴伟生气的说：“想当初，小五子离婚，爸爸帮他跑前跑后，花钱花米，从来没有问他要过。他的妈妈被车撞了以后，爸爸帮他打官司，要回几万的抚血金，爸爸花了很多心血和钱也没有要他们回报。妈妈更是帮助他很多，他的孩子是妈妈给他接生的。他离婚后，我们经常帮他带孩子，妈妈还经常给他的孩子打毛衣。他怎么恩将仇报，还想打爸爸。我今天一定要找到他，问他的良心是不是被狗吃了，我也绝不会饶他。”丁兴瑶说：“大哥，小五子本来就缺心眼，你不要和他计较。”丁兴伟不说话到了小五子的家，他的家门紧锁，人也不知去向。丁兴伟在村里转了几圈，也没有找到小五子的人。

    丁兴伟回到家里，丁致远早就听说丁兴伟在找小五子，欣慰的说：“兴伟，小五子知道你回来，肯定藏起来了。”丁兴伟说：“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总有一天会看见他，我一定让他给你陪理道歉。”丁致远说：“有你这句话就够了，你也不要打他，他本来就没有脑子。”
    丁兴伟在家陪丁致远吃完饭，准备回家。他刚走到村口，小七跑过来说：“兴伟，对不起，哥哥今天得罪你爸爸了。他真是没有脑子，被人挑拨就对你爸爸说下那样的话。我听说这件事情以后，就去骂了他，我想等你和你爸爸气消了，就让他来给你们道歉。你们家对我们恩重如山，你对我又如亲兄弟。他竟然做出这种傻事，你就看在我们多年的朋友份上，原谅他吧！”丁兴伟说：“我们一直是朋友，既然你把话说到这里，我也不和他计较了。你回去告诉你哥哥，如果他再敢欺负我爸爸，我绝对不会饶他。”小七说：“兴伟，绝对不会有下次。如果他敢打你爸爸，我就会给他重重的拳头。”
    这件事情以后，丁致远经常催丁兴鹏和丁兴伟修楼房。丁兴鹏拿起卷尺在家中比来比去，准备修三间楼房。丁致远高兴的对丁兴鹏说：“如果你修房子，我补助你一万元钱，如果你哥哥修房我也补他一万。”丁致远高兴的计划着帮丁兴鹏开砖，丁兴鹏突然说不修房了，丁致远大失所望。
    有一天晚上，丁兴伟回家，晚上和丁致远睡一张床。丁致远说：“兴伟，你修楼房，我补助你一万元钱。”丁兴伟说：“爸爸，我没有钱修楼房，我们还欠了三四万元的债。”丁致远不相信的说：“你做了很多年的生意，怎么没有钱。”丁兴伟说：“我和汪文一起买车亏了本，以前开的车也没有赚到钱，我有两个孩子开支很大。上次买车给汪馨的姨妈借了三万，一直没有还她。”丁致远听了伤心的说：“你们都没有出息，你们争气一点，也免得别人指着鼻子骂我。”
    丁兴瑶回去看丁致远，丁致远垂头丧气的说：“你两个哥哥都没有钱修房子，我的脸面往什么地方搁。”丁兴瑶说：“爸爸，你别生气。大哥和小哥都有钱修房子，只是这房子修在家里没有价值。”丁致远说：“你不要安慰我，我昨天晚上问过你大哥了，他说欠了几万元的债。”丁兴瑶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大哥做生意怎么多年，肯定存有钱。”丁致远说：“你大哥从小就老实，他不会骗我的。他肯定是打牌把钱输完了。”丁兴瑶说：“大哥家的情况我清楚，因为大哥经常打牌，大嫂把他管得紧，他的口袋里经常没有钱。大嫂是个特别聪明的人，我大哥也不喜欢算帐，挣的钱都交给大嫂，大嫂说他亏本，说他欠债，他也相信。大哥还对我说过，他的钱全部是给大嫂的亲戚借的，还写了欠条。我想这是大嫂管理他的好办法，让他少打牌多挣钱。”丁致远不相信的说：“是吗？”丁兴瑶说：“绝对是这样的，我太了解大哥大嫂了。他们一直想在街上买房，可是错过了好几次机会。你放心只要有合适的房子，他们肯定买。”

丁致远说：“兴鹏肯定没有钱修房吧！”丁兴瑶说：“小哥肯定有钱修房子，我们一起做的生意，他挣多少前我都知道。他和嫂嫂特别节约，平常很少花钱，全部把钱存到银行。上次他说修房子在家里，我和姐姐劝他修在街上或者路边上，这样可以把水果直接拉回家，也免得租房子，所以他没有修房。”
丁致远松了一口气说：“如果是这样，那就好了，我这段时间一直睡不好觉，昨天晚上我还为他们的不争气落泪了。”丁兴瑶说：“爸爸，你不要操心哥哥，他们有自己的想法，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