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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分离却措不及防

 正午,南佑乾做了些清淡的菜,给亭沁用。

“先生,你是怎么碰上我的?”亭沁忍不住问。

“咳咳,”南佑乾清清嗓子,“苏小姐,你怎么又逃出来了?”

“额,是我的贴身丫鬟蒲云把我放出来的,也不知遇到什么事了,急火火的就把我带了出来,还说等我站稳了脚带她出去。”

亭沁望着南佑乾:“先生为什么会出现在旧址?”

“这……先吃饭。”南佑乾不作答,亭沁更为好奇。

饭后,南佑乾喜好泡在小花园里,那里清幽,更好学习。挺勤也一同跟了去。

“先生,这里真安静。”亭沁坐在小板凳上,嗅花香鸟语。秋季时间,一派橙黄,间歇虫聒,替却蝉歌。她望着南佑乾,一袭白色长袍,身形修长,背对自己逆着光,与这小小的风景融合在一起。

“丫头,以后打算怎么办?”

亭沁回过神,沉默了,是啊,怎么办?

南佑乾回过头,皱了皱眉。望着亭沁低着头,满面愁容的样子,心狠狠抽痛。

未明,无方所向,前亦远,珍此现在,才妙。“这儿环境如何?”南佑乾微笑着说。

“风景甚好却只此一时。”亭沁没有从惆怅气氛中脱离出来。

“丫头,看着我!”南佑乾站到亭沁面前。

亭沁仰头望着先生清峻的面庞,竟发觉自己离着这样近,一时微羞,心砰砰跳羞。

“丫头,別怕未来,该面对的终会面对,身处怎样环境都有美好的一面。苏小姐可非深闺怨妇,总会有幸福的。”南佑乾坚定的说。

而亭沁却满眼泪涟。

“那先生带我走啊!”亭沁情绪很激动。

正时,樊坤佐带着一些家仆闯入。“真是个不安分的小妾,南先生你说对吗?”樊坤佐阴笑着,两个家仆速上前擒住亭沁,像个犯人一样压着。“南先生,告辞了。另外一樊某有一礼物赠与南先生,厚谢照顾我妾侍的大恩。”

樊坤佐像一切尽在手中一样,满意的将亭沁压了回去。

亭沁哭得歇斯底里”先生,你为什么不说话……”

南佑乾不忍再看,干脆漠然转身,伊人绝望,他竟什么也做不了。

亭沁走了,留下一名家仆面对南佑乾说:“我家老爷希望先生离开,这是车票。”

“转告他,我的行程沒有人能安排,请吧!”南佑乾心里闷闷的说。

家仆被他下了逐客令轻蔑的呸了一声:“一个穷小子,哼”转而离开。

正时只留南佑乾一个人,也许带走亭沁并不失什么大礼,南佑乾向着南面苦笑了笑,在他人的面前,人方为刀俎,而他为鱼肉。……

坐在车里,亭沁脸上泪己干,弥留痕迹闪烁。樊坤佐清清嗓子,不屑得对亭沁说:“真是不明白,我的七姨太在想什么?”

亭沁眼眶又湿了,低下头,眼泪吧嗒吧嗒打在青花纹色的旗袍上。

到了樊府,亭沁被关在一个老旧的屋里。这里家木染尘,空气中夹杂着潮湿与朽木的味道。门窗吱呀响着,寒风丝丝蹿进咬着亭沁的皮肤。亭沁望着窗外渐渐昏下去的天空,一天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好像与先生相处的时间己然逝了好多个世纪,房外树影摇曳,夜袭周遭,一片孤寂。

这时从门外传来樊坤祈的声音:“嘿,阿妈,这是去哪?”“二爷啊,这不给那个荡妇送饭么!”一个中年老妇的叽歪声。

“荡妇……哦!不用了,我去吧!”樊坤祈笑笑说。

“哟,二爷,您太能折煞我了,别累着您还是我去吧!”中年老妇难为情的说。

“哎~阿妈,老爷让我交待些话,您看……如何?”说着樊坤祈将一个精美玉镯递到中年妇女手中,老妇嘿嘿笑着,把饭篮子递给樊坤祈。

吱哟一声,木门被打开了。樊坤祈把蜡烛点着,看着地上的亭沁。他皱了皱眉:“七小嫂,午饭都未动啊”。说着换上新的饭菜。

亭沁如失了魂般瘫坐在地上,一语不发,也沒有看他。

“是这样的,前儿天坤佐去了乡下,再回来就是他生辰那天,他走时让我照顾你。樊坤祈蹲在亭沁面前,望着憔悴的面如纸色的亭沁。

见亭沁未说,樊坤祈又故做欢愉的说:“唉,别这样。我相信七小嫂的为人,大哥他也明白,这次的事儿恐怕是误会对吧,哄哄他也就沒事了,可别往心儿去。”

亭沁冷哼一声。见无所成效,樊坤祈认真起来:“在樊家,大哥是老大,七小嫂你想过舒心就只能顺服他。我不知道你为何如此忘不了那个先生,但你也别痴心妄想,你既身为人妇,老守本分,大哥的这点要求也并不过分……退一万步讲,你自己强了才能给自己好的生活。小叔言尽于此了,快吃饭吧!”

樊坤祈礼貌的点了一点头,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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