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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历尽艰难返天庭,帝怒水劫动三清

    一日,阴君巡至地秘之处,忽闻格斗之声,陡见黄帝身形,着实吃了一惊。地藏真阴助力击退蚩尤之魂,缚之。黄帝暂得喘息,目睹众鬼,始知所在,深悔此行。地藏之主亲送黄帝化出阴间下界。因帝元气大伤,法力暂失,只能缘天柱登达天界。然攀登八方天柱,以帝目前弱如老迈的体力,绝无可能。黄帝知晓,唯一可行之法——直奔中央天柱昆仑,或许随山巅之冲天血气升旋入天,也未可知。地藏王如离开阴间,则法力平常,亦无法协助。此去昆仑遥遥,如帝之老态龙钟,无人随护,万万不可。正好刚才帝至阴都山后,听得众众鬼魂云嚷,因帝君、阴君二圣光芒照耀如白昼,不见魂魄之形,唯其间一魂悬两肉耳 ,一魂悬两眼蛛,令人称奇。帝奇而问之。原来两人耳目特灵,到了阴间,不散耳目之形,除此之外,其他部位皆化鬼影而消失不显。一魂得名千里眼,眼观千里之物如在咫尺;一魂得名顺风耳,耳听万里之音如隔一壁。地藏王拔赦二魂,赐其还形,令护帝驾。
    三人上路,因与凡胎无异,亦需食粮果腹,遂一路行乞露宿。帝落魄至此,仍大驾不忘。当时代帝祝融主事,地干天燥。黄帝甚觉不爽,走不多远,每每歇息。帝落坐平整之处,令顺风耳持叶打扇,千里眼挨门讨乞。本是残羹剩饭,帝亦吃剩下,方许二人就食。顺风耳倒不觉大碍,时间一长,千里眼渐生怨气。乞讨不易,挨打挨骂,尚受看门狗之戾气。即便如此,也不过仨瓜俩枣,每天半饥半饱,生不如鬼。帝无奈,令二人扶己乞讨。果然老迈得人怜,乞食有增,三人每天可以大致饱餐一顿。
    一天,三人来到一集市大户,正赶上富家翁刚刚用罢早饭,剩下大半。黄帝急伸手讨要。富
家翁拿起昨夜霉馊之食丢之。帝问,为何不把今日剩饭施舍于他。富家翁振振有辞:今日所剩一可赐予仆人,二可后半天丢弃门外供四邻随取。有身份人家丢弃之物亦要与家业相配,不可过次。像你等野乞,只配吃仆人所剩,或主人夜食所余。黄帝听罢,气撞心头,才要发作,千里眼、顺风耳赶忙劝住。好歹有点,塞塞牙缝,也算今日得食。帝无奈,用罢剩馊,继续赶路。再行,也遇流乞,也遇卖儿卖女之贫,问之,生不如死,盼天收其命。帝甚感人世之污浊,暗暗发誓,改天换地之心渐生。其不思,生不如死之言,乃人生低谷所言,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
    又有一天,三人早起要翻过前面的大山,东方尚未泛白,透过雾霭,看见黝黑的山顶上火光冉冉,青烟袅袅。走近一看,原来部落正在这群峰之首举行祭祀太阳神的大典。在远古先民的眼里,高山之巅是距离太阳最近的地方,正是祭祀太阳神最理想的圣地。只间部落的族长指挥着着他的臣民将祭祀物品摆放到祭祀台上,然后有序地跪伏在地,虔诚地等待着太阳从山下的沉沉雾霭中升起。。当层层迷雾中太阳初露的时候,主持祭祀的族长唱起肃穆庄严的祭祀曲,衣着鲜艳的姑娘们跳起传统的舞蹈,人们举起双手向着初升的太阳顶礼膜拜,一场盛大的远古祭祀仪式令三人叹为观止。祭祀之词铿锵有力,在空寂的山谷中回荡:


    “惟我炎帝,创世远古。合众开疆,功盖乾坤。孜孜为民,急其所患。 制耒耜,兴农业。尝百草,创医药。治麻为布,制作衣裙。日中为市,有无互通。我祖恩高五岳,泽被九州,致中华民族繁衍于华夏,为普天之下所共敬共尊。惟我炎帝,万世典型。德被生民,荫庇无限。因我炎帝之开拓,乃有黄帝之代承。”
    黄帝仰望高高的太阳神祭坛,黑黑的祭坑里香柴之火熊熊,心里十分羡慕。
    一路之上,黄帝殷切盼望遇到祭祀自己的仪式,一次又一次失望。倒是祭祀火神祝融的遇到不少,从而黄帝知晓祝融已代替颛顼立坐天庭。特别是正月初七是祝融的生日,人间纷纷举行叫做“朝台”的祭祀活动,向火神致敬。在朝台活动中,有不少人跪在火神台上祈求“火神”保佑,在朝拜的时候,往往有人特意带着几个鸡蛋或馒头放在香炉里烧,认为这种经过“火神爷”的香火食物就是灵丹妙药,拿回家去就能包治百病。即时,家家户户烧香摆供,祈求火神赐福。穷苦人家拿不出鸡、鱼、肉等较好的礼品,只好用白面捏蒸成鸡、鸭、鱼、猪头等仿生面塑代之。后来又发展成用白萝卜刻成香瓜圣果、亭台楼宇等艺术品。种类也由原来单纯的鸡、鱼、肉发展为水果、蔬菜、花草及戏剧人物、瑞禽珍兽等等,其形象逼真,生动传神,五彩缤纷,故谓之“花供”。
    一天,他们来到一座著名的庙宇“火神台”。庙中除了供奉祝融之外,还供奉着火神庙第一代大祭司阏伯的神像,因此该庙又叫“阏伯台”。 火神台形状如坟墓,规模很大,高达十丈。据说阏伯是帝喾君王后专门管理火种、祭祀火神的官员,称为“火正”。在那漫长的远古时代,风沙蔽日,在非常艰苦的条件下,要把宝贵的火种保留下来,也是一件颇为不易的事。而阏伯却能够将火种完整地保存下来,为百姓世代相传。阏伯死后,埋葬于火神庙旁,因阏伯管理火种有功,便在台上修建了阏伯庙,供奉阏伯神像。从古至今,当地百姓每年的正月初七都到火神庙进香朝拜阏伯,形成祭祀火部群神的盛大古庙会。
    “好啊,火部众神真是威风八面。”黄帝不由得苦笑两声。
    再看,到了清明,家家户户大门上把后羿的画像张贴(那时还没有左右门神,一般都是单扇柴门;富户人家两扇门,则贴在盈门墙正中)。大家纷纷烧香上供,祈求后羿保佑。原来清明是后羿的丧命忌日,人间流传:后羿一出,天清地明。后羿诛杀大地上的恶兽,还人间平安;射下九个太阳,荡清天宇。人念其功,又闻他坐地藏阴狱,当然皆愿上供献祭。清明是后羿永远的祭日。普通亡人过了三年的,清明当天烧纸扫墓;未过三周年的,则在清明的前一天——寒食烧纸。除为亡人送去花销外,都有贿赂地藏王后羿的意思。其实以后羿的公正无私,这样做大可不必。
    黄帝的心情越来越郁闷。
    来至天子下都,干脆绕城而过。顺风耳早就听得城外人声鼎沸,走近一看,原来山南河阳之处,官宦大户人家正在大修陵墓,光地上附属高居豪华,堪比太庙,地下之富丽比当今天子之宫室过犹不及。走到切近,但见拖着脚镣的赤身披发之汉,艰难地伐木抬石,时有累极而倒者;骑着高头大马的监工趾高气扬,随手把长长马鞭甩向苦工干瘦的身躯;监工的仆从指手画脚,吆五喝六,把病饿而死的苦工尸体踢翻一旁。帝心大恸,千里眼、顺风耳赶紧把他架扶而过。
    来到三皇庙,三人急欲入内求些果蔬供品,也将息一宿。黄帝进庙一看,妒心陡起。但见自己的坐像虽高居正中,却是尘土满面,前面香火全无,什么供品也没有。再看炎帝像前,檀香明灭,烟雾缭绕,供品齐全,求医问药之人川流不息。伏羲像前,香火亦可,求卜算卦之辈络绎不绝,奉献施祭颇丰。千里眼、顺风耳却无别的心事,看着祭品,但咽口水,等夜深人静之时大吃特吃,饱餐两顿,方才依依惜别。黄帝却什么都没享用,一直气鼓鼓的。
    再行,见两部落血战。一方把另一方打败,火烧败者村落、果林,大火熊熊,被火之老弱、生灵鬼哭狼嚎。得胜一方却狂笑,称放火,不过是向代帝祝融略表忠心而已。再看看他们怎么对待俘虏的,壮着杀,肥者烧、煮而食;对待幼者最为残酷,砍去手脚,丢弃于自家猪圈暂养,谓之曰人彘,肥而再食。帝心恨恨。
    为绕过三千弱水、八百里火焰山,三人直直往西,欲从昆仑西端登攀(昆仑高山向西北延伸,故弱水在此处不得合拢,火焰山更是漏洞多多。帝在天早知。后羿求药时不知而已)。历经千辛万苦,来至西方掩埋相柳之尸处,见五位天帝之台镇压其上。伏羲、少昊、炎帝、颛顼之台分布东西南北四方,皆威武高巨。唯自己中央的黄帝之台,塌陷开裂,破烂不堪。帝心生忿。其不想,自己的帝台处在相柳尸体正上,塌陷开裂,正是相柳污气腥血过多侵蚀的结果。
    帝赌一口气,在千里眼、顺风耳的扶持下,登上西昆仑大坡来到西王母处,受到盛情款待。西王母见三人仪貌非常,能来昆仑福地绝非寻常之辈,于是先盛情款待,然后一再追问。黄帝已接近天界,法力有所恢复,气长三分,三杯酒下肚,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王母大喜,奉献蟠桃,为帝食疗。原来王母曾让预言女神占卜,其夫运如何。预言女神有言:其夫乃三界之主,尊贵无比。王母对预言女神发水之说不屑一顾,对夫贵之言却深信不疑。今见黄帝,以为大缘天降,百般殷勤,甘愿鞍前马后。帝不喜王母虎齿豹尾之形,无心与其叙情,只答应升天之后,必有厚赐。
    黄帝一行,在西王母处,食罢蟠桃,饱饮琼浆,身轻气爽,一气登上东昆仑之巅。中央天柱血气飞旋,众皆难入其内,帝不禁坐地大放悲声,忽见当年下凡悬圃仍飘泊云端,遂凝神聚气,闭目默念口诀招之。眨眼间,悬圃飞降于脚下,扑腾有声,又见故主,似乎特别兴奋。黄帝扯上千里眼、顺风耳同登悬圃,升入天穹,只剩下王母翘首以望。

    黄帝返天,做了三件事:第一,驱逐代帝祝融,自专天庭。第二,赐千里眼、顺风耳银甲银身,守护银池之殿,收为亲信,称作耳目。世人称耳目为亲信即出于此。第三,招来水神共工,令决天河,向大地降下洪水,严惩人类。
    尧祈求无效,又思虑嫦娥,遂弃大位于舜,结红丝成仙衣,飞升入月宫,专修凡间男女婚配之机缘。
    天水一下,众圣俱走。
    东方天帝伏羲不忍睹人间惨状,带玄女避入地秘之处。伏羲院中紫檀吸海天灵气,已成气候,化作紫气星云,飘荡东海之上。
    炎帝见民陷洪水心急如焚,唯督日慢行,盼蒸晒水魅。
    鸿钧预言,能治此水者,必能统辖周天。此处可知,黄帝必然败落。本身属土,发水自淹,焉有不败之理?
    师傅无心,徒弟有意。鸿钧道人远走天涯,遍采天物,潜心炼丹;临行分宝,并各赐佛尘一架;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问三徒有何防身法宝。元始天尊示太极洪元珠一颗,曰玉如意,随心所欲;灵碧道君展浑圆紫电锤一柄,号无不摧,改天换地;太上老君现无极宝圈一环,名唤金刚套,包罗万象。

    鸿钧老祖称奇,叮嘱三徒用心修持,诸事谨慎,戒嗔戒痴
    此三物有深意,分别象征天地形成的三个阶段:洪元、混元、太初,后经修炼成为三圣护元制敌的大宝。
    元始天尊之洪元珠,又称三宝玉如意,变化宏大,可现天地洪元之体,万物难抵。腾浮云中,常现金日之状,五色祥光照耀,瞬间遍取天地诸宝,可化仙、神、凡、怪精气血肉,为土为木为山川湖池,如盘古幻化时一般。
    灵碧道君之紫电锤,乃混沌之体初诞新生之状,无明始生,故代表混元。此宝出手,紫电闪过,击山山崩,撞地地裂。仙圣受之,魂飞魄散,再无还聚之理。
    太上老君之金刚套,坚硬无比,大可变化如虹,削磕千山,套摄万灵,尤善吸纳仙、神法宝,出手无空。此物乃混沌已消,天地幻化内外之形。圈中天大,天为上;圈外地小,地为下。金刚套反灵碧紫电锤之进化,世界已极简约。圈乃心之相,心思所及为内,出乎意料是外。圈子之中皆有共言,视为己、友;圈子之外不敢苟同,列为他、敌。圈子是同道的最大同类项,金刚套浑显太极初生之相,故象征太初之时。
    此三法器亦可相生相克。珠可生锤,亦可化圈;锤可破珠,只是烦恼更生。有一次兄弟赌胜,紫电锤击破洪元珠,然珠破,从中跳出模样类似盘祖的大力战神,手持斧凿,狠狠地把灵碧道君修理了一番。瞬间洪元珠返本还原。此举给灵碧道君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象,从此再不敢对师兄造次。老君的金刚圈亦试过洪元珠。两物在空中套交,霹雳有时;金刚套箍住洪元珠;洪元珠抖动,金刚套变扭曲,洪元珠脱身而去。而金刚套与紫电锤交手,紫电锤干脆把金刚套磕飞。不过因老君后来撰写《道德经》,大法玄妙,元始天尊、灵碧道君对大师兄还是推崇有加。

    道德玄妙,八十一经包万象;太清文高,三千六百传生众。(《道德经》书成,三千六百年后,春秋时期,方托化李耳传布人世。)
    且让你我单目,一睹仙卷: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矣;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故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倾,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焉而不辞。生而不有,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
    不尚贤,使民不争。不贵难得之货,使民不为盗。不见可欲,使民心不乱。是以圣人之治,虚其心,实其腹,弱其志,强其骨;常使民无知、无欲,使夫智者不敢为也。为无为,则无不治。
    道冲而用之,或不盈。渊兮似万物之宗。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谁之子,象帝之先。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天地之间,其犹橐迭乎?虚而不屈,动而愈出。多言数穷,不如守中。
    谷神不死是谓玄牝。玄牝之门是谓天地根。绵绵若存,用之不勤。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是以圣人后其身而身先,外其身而身存。非以其无私邪!故能成其私。
    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於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正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持而盈之不如其己;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身退,天之道。
    载营魄抱一,能无离乎?专气致柔,能如婴儿乎?涤除玄览,能无疵乎?爱国治民,能无为乎?天门开阖,能为雌乎?明白四达,能无知乎。
    三十幅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凿户牖以为室,当其无,有室之用。故有之以为利,无之以为用。
    五色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口爽,驰骋畋猎令人心发狂,难得之货令人行妨。是以圣人,为腹不为目,故去彼取此。
    宠辱若惊,贵大患若身。何谓宠辱若惊?宠为下。得之若惊失之若惊是谓宠辱若惊。何谓贵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为吾有身,及吾无身,吾有何患。故贵以身为天下,若可寄天下。爱以身为天下,若可托天下。


    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抟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於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容;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混兮其若浊;澹兮其若海;飂兮若无止。孰能浊以静之徐清。孰能安以动之徐生。保此道者不欲盈。夫唯不盈故能蔽而新成。
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归根曰静,是谓复命;复命曰常,知常曰明。不知常,妄作凶。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
    太上,下知有之。其次,亲而誉之。其次,畏之。其次,侮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悠兮其贵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谓∶我自然。
    大道废有仁义;慧智出有大伪;六亲不和有孝慈;国家昏乱有忠臣。
    绝圣弃智,民利百倍;绝仁弃义,民复孝慈;绝巧弃利,盗贼无有;此三者,以为文不足。故令有所属,见素抱朴少私寡欲。
    绝学无忧,唯之与阿,相去几何?善之与恶,相去若何?人之所畏,不可不畏。荒兮其未央哉!众人熙熙如享太牢、如春登台。我独泊兮其未兆;沌沌兮,如婴儿之未孩;累累兮,若无所归。众人皆有馀,而我独若遗。我愚人之心也哉!沌沌兮。俗人昭昭,我独昏昏;俗人察察,我独闷闷。众人皆有以,而我独顽且鄙。我独异於人,而贵食母。
    孔德之容惟道是从。道之为物惟恍惟惚。惚兮恍兮其中有象。恍兮惚兮其中有物。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自古及今,其名不去以阅众甫。吾何以知众甫之状哉!以此。
曲则全,枉则直,洼则盈,敝则新少则得,多则惑。是以圣人抱一为天下式。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古之所谓∶曲则全者」岂虚言哉!诚全而归之。
    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於人乎?故从事於道者,同於道。德者同於德。失者同於失。同於道者道亦乐得之;同於德者德亦乐得之;同於失者失於乐得之信不足焉有不信焉。
    企者不立;跨者不行。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矜者不长。其在道也曰∶馀食赘形。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下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重为轻根,静为躁君。是以君子终日行不离轻重。虽有荣观燕处超然。奈何万乘之主而以身轻天下。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善行无辙迹。善言无瑕谪。善数不用筹策。善闭无关楗而不可开。善结无绳约而不可解。是以圣人常善救人,故无弃人。常善救物,故无弃物。是谓袭明。故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不贵其师、不爱其资,虽智大迷,是谓要妙。
    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复归於婴儿。知其白,守其黑,为天下式。为天下式,常德不忒,复归於无极。知其荣,守其辱,为天下谷。为天下谷,常德乃足,复归於朴。朴散则为器,圣人用之则为官长。故大制不割。
    将欲取天下而为之,吾见其不得已。天下神器,不可为也,为者败之,执者失之。夫物或行或随、或嘘或吹、或强或赢、或挫或隳。是以圣人去甚、去奢、去泰。


    以道佐人主者,不以兵强天下。其事好还。师之所处荆棘生焉。军之后必有凶年。善有果而已,不敢以取强。果而勿矜。果而勿伐。果而勿骄。果而不得已。果而勿强。物壮则老,是谓不道,不道早已。
    夫佳兵者不祥之器,物或恶之,故有道者不处。君子居则贵左,用兵则贵右。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为上。胜而不美,而美之者,是乐杀人。夫乐杀人者,则不可得志於天下矣。吉事尚左,凶事尚右。偏将军居左,上将军居右。言以丧礼处之。杀人之众,以悲哀泣之,战胜以丧礼处之。
    道常无名。朴虽小天下莫能臣也。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宾。天地相合以降甘露,民莫之令而自均。始制有名,名亦既有,夫亦将知止,知止可以不殆。譬道之在天下,犹川谷之於江海。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知足者富。强行者有志。不失其所者久。死而不亡者,寿。
    大道泛兮,其可左右。万物恃之以生而不辞,功成而不名有。衣养万物而不为主,常无欲可名於小。万物归焉,而不为主,可名为大。以其终不自为大,故能成其大。

    执大象天下往。往而不害安平太。乐与饵,过客止。道之出口淡乎其无味。视之不足见。听之不足闻。用之不足既。
    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是谓微明。柔弱胜刚强。鱼不可脱於渊,国之利器不可以示人。
    道常无为,而无不为。侯王若能守之,万物将自化。化而欲作,吾将镇之以无名之朴。无名之朴,夫亦将无欲。不欲以静,天下将自定。
    上德不德是以有德。下德不失德是以无德。上德无为而无以为。下德无为而有以为。上仁为之而无以为。上义为之而有以为。上礼为之而莫之以应,则攘臂而扔之。故失道而後德。失德而後仁。失仁而後义。失义而後礼。夫礼者忠信之薄而乱之首。前识者,道之华而愚之始。是以大丈夫,处其厚不居其薄。处其实,不居其华。故去彼取此。
    昔之得一者。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神得一以灵。谷得一以盈。万物得一以生。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其致之。天无以清将恐裂。地无以宁将恐废。神无以灵将恐歇。谷无以盈将恐竭。万物无以生将恐灭。侯王无以贞将恐蹶。故贵以贱为本,高以下为基。是以侯王自称孤、寡、不谷。此非以贱为本邪?非乎。故致誉无誉。是故不欲琭琭如玉,珞珞如石。

    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天下万物生於有,有生於无。
    上士闻道勤而行之。中士闻道若存若亡。下士闻道大笑之。不笑不足以为道。故建言有之。明道若昧。进道若退。夷道若??。上德若谷。大白若辱。广德若不足。建德若偷。质真若渝。大方无隅。大器晚成。大音希声。大象无形。道隐无名。夫唯道善贷且成。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人之所恶,唯孤、寡不谷,而王公以为称,故物或损之而益,或益之而损。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强梁者,不得其死。吾将以为教父。
    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不言之教,无为之益天下希及之。
    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是故甚爱必大费。多藏必厚亡。知足不辱。知止不殆。可以长久。
    大成若缺,其用不弊。大盈若冲,其用不穷。大直若屈。大巧若拙。大辩若讷。静胜躁,寒胜热。清静为天下正。
    天下有道,却走马以粪。天下无道,戎马生於郊。祸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

    不出户知天下。不窥牖见天道。其出弥远,其知弥少。是以圣人不行而知。不见而明。不为而成。
    为学日益。为道日损。损之又损,以至於无为。无为而不为。取天下常以无事,及其有事,不足以取天下。
    圣人无常心。以百姓心为心。善者吾善之。不善者吾亦善之德善。信者吾信之。不信者吾亦信之、德信。圣人在天下歙歙焉,为天下浑其心。百姓皆注其耳目,圣人皆孩之。
    出生入死。生之徒,十有三。死之徒,十有三。人之生,动之於死地,亦十有三。夫何故?以其生生之厚。盖闻善摄生者,陆行不遇凶虎,入军不被甲兵。凶无所投其角。虎无所用其爪。兵无所容其刃。夫何故?以其无死地。
    道生之,德畜之,物形之,势成之。是以万物莫不尊道,而贵德。道之尊,德之贵,夫莫之命而常自然。故道生之,德畜之。长之育之。亭之毒之。养之覆之。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
    天下有始,以为天下母。既得其母,以知其子。既知其子,复守其母,没身不殆。塞其兑,闭其门,终身不勤。开其兑,济其事,终身不救。见其小曰明,守柔曰强。用其光,复归其明,无遗身殃。是为习常。

    使我介然有知,行於大道,唯施是畏。大道甚夷,而人好径。朝甚除,田甚芜,仓甚虚。服文彩,带利剑,厌饮食,财货有馀。是谓盗夸。非道也哉。
    善建者不拔。善抱者不脱。子孙以祭祀不辍。修之於身其德乃真。修之於家其德乃馀。修之於乡其德乃长。修之於邦其德乃丰。修之於天下其德乃普。故以身观身,以家观家,以乡观乡,以邦观邦,以天下观天下。吾何以知天下然哉?以此。
    含德之厚比於赤子。毒虫不螫,猛兽不据,攫鸟不抟。骨弱筋柔而握固。未知牝牡之合而全作,精之至也。终日号而不嗄,和之至也。知和曰常。知常曰明。益生曰祥。心使气曰强。物壮则老。谓之不道,不道早已。
    知者不言。言者不知。挫其锐,解其纷,和其光,同其尘,是谓玄同。故不可得而亲。不可得而疏。不可得而利。不可得而害。不可得而贵。不可得而贱。故为天下贵。
    以正治国,以奇用兵,以无事取天下。吾何以知其然哉?以此。天下多忌讳而民弥贫。民多利器国家滋昏。人多伎巧奇物泫起。法令滋彰盗贼多有。故圣人云我无为而民自化。我好静而民自正。我无事而民自富。我无欲而民自朴。

    其政闷闷,其民淳淳。其政察察,其民缺缺。祸尚福之所倚。福尚祸之所伏。孰知其极,其无正。正复为奇,善复为妖。人之迷其日固久。是以圣人方而不割。廉而不刿。直而不肆。光而不耀。
    治人事天莫若啬。夫唯啬是谓早服。早服谓之重积德。重积德则无不克。无不克则莫知其极。莫知其极可以有国。有国之母可以长久。是谓深根固柢,长生久视之道。
    治大国若烹小鲜。以道莅天下,其迨ㄞ哄非其鬼不神,其神不伤人。非其神不伤人,圣人亦不伤人。夫两不相伤,故德交归焉。
    大国者下流,天下之交。天下之牝。牝常以静胜牡。以静为下。故大国以下小国,则取小国。小国以下大国,则取大国。故或下以取,或下而取。大国不过欲兼畜人。小国不过欲入事人。夫两者各得所欲,大者宜为下。
    道者万物之奥。善人之宝,不善人之所保。美言可以市尊。美行可以加人。人之不善,何弃之有。故立天子、置三公,虽有拱璧以先驷马,不如坐进此道。古之所以贵此道者何。不曰∶求以得,有罪以免邪?故为天下贵。
    为无为,事无事,味无味。大小多少,报怨以德。图难於其易,为大於其细。天下难事必作於易。天下大事必作於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夫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是以圣人犹难之,故终无难矣。


    其安易持,其未兆易谋。其脆易泮,其微易散。为之於未有,治之於未乱。合抱之木生於毫末。九层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为者败之,执者失之。是以圣人无为故无败,无执故无失。民之从事常於几成而败之。慎终如始则无败事。是以圣人欲不欲,不贵难得之货。学不学,复众人之所过,以辅万物之自然而不敢为。
    古之善为道者,非以明民,将以愚之。民之难治,以其智多。故以智治国,国之贼。不以智治国,国之福。知此两者,亦稽式。常知稽式,是谓玄德。玄德深矣、远矣!与物反矣。然後乃至大顺。
    江海之所以能为百谷王者,以其善下之,故能为百谷王。是以圣人欲上民,必以言下之。欲先民,必以身後之。是以圣人处上而民不重,处前而民不害。是以天下乐推而不厌。以其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
    天下皆谓我道大似不肖。夫唯大故似不肖。若肖,久矣!其细也夫。我有三宝持而保之∶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慈故能勇,俭故能广,不敢为天下先故能成器长。今舍慈且勇,舍俭且广,舍後且先,死矣!夫慈以战则胜,以守则固。天将救之以慈卫之。
    善为士者不武。善战者不怒。善胜敌者不与。善用人者为之下。是谓不争之德。是谓用人之力。是谓配天之极。


    用兵有言,吾不敢为主而为客。不敢进寸而退尺。是谓行无行。攘无臂。扔无敌。执无兵。祸莫大於轻敌。轻敌几丧吾宝。故抗兵相加哀者胜矣。
    吾言甚易知、甚易行。天下莫能知、莫能行。言有宗、事有君。夫唯无知,是以我不知。知我者希,则我者贵。是以圣被褐怀玉。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圣人不病,以其病病。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民不畏威,则大威至。无狎其所居,无厌其所生。夫唯不厌,是以不厌。是以圣人自知不自见。自爱不自贵。故去彼取此。
    勇於敢则杀。勇於不敢则活。此两者或利或害。天之所恶孰知其故。天之道不争而善胜。不言而善应。不召而自来。繟然而善谋。天网恢恢疏而不失。
    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若使民常畏死,而为奇者,吾得执而杀之,孰敢。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夫代大匠斫者,希有不伤其手矣。
    民之饥以其上食税之多,是以饥。民之难治以其上之有为,是以难治。民之轻死以其求生之厚,是以轻死。夫唯无以生为者,是贤於贵生。

    人之生也柔弱,其死也坚强。草木之生也柔脆,其死也枯槁。故坚强者死之徒,柔弱者生之徒。是以兵强则灭,木强则折。强大处下,柔弱处上。
    天之道其犹张弓与。高者抑之,下者举之。有馀者损之,不足者补之。天之道,损有馀而补不足。人之道,则不然,损不足以奉有馀。孰能有馀以奉天下,唯有道者。是以圣人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处。其不欲见贤邪!
    天下莫柔弱於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莫能行。是以圣人云,受国之垢是谓社稷主。受国不祥是为天下王。正言若反。
和大怨必有馀怨,安可以为善。是以圣人执左契,而不责於人。有德司契,无德司彻。天道无亲常与善人。
    小国寡民。使有什伯之器而不用。使民重死而不远徙。虽有舟舆无所乘之。虽有甲兵无所陈之。使民复结绳而用之。甘其食、美其服、安其居、乐其俗。邻国相望,鸡犬之声相闻。民至老死不相往来。
    信言不美。美言不信。善者不辩。辩者不善。知者不博。博者不知。圣人不积。既以为人己愈有。既以与人己愈多。天之道利而不害。圣人之道为而不争。
    元始天尊默记《道德经》,烂熟于心,后作《太上黄庭内景玉经》,又五百年,魏晋时期托化于道者而名世。
    三十六章参千年,一朝悟道飘九天。
    且让你我,沐浴,焚香,净手,朝诵夜读。
    上清章第一:上清紫霞虚皇前,太上大道玉晨君。闲居蕊珠作七言,散化五形变万神。是为黄庭曰内篇,琴心三叠舞胎仙。九气映明出霄间,神盖童子生紫烟。是曰玉书可精研,咏之万过升三天。千灾以消百病痊,不惮虎狼之凶残,亦以却老年永延。
    上有章第二:上有魂灵下关元,左为少阳右太阴。后有密户前生门。出日入月呼吸存。四气所合列宿分,紫烟上下三素云。浇灌五华植灵根,七液洞流冲庐间。回紫抱黄入丹田,幽室内明照阳明。
    口为章第三:口为玉池太和官。漱咽灵液灾不干。体生光华气香兰,却灭百邪玉炼颜。审能修之登广寒。昼夜不寐乃成真,雷鸣电激神泯泯。
    黄庭章第四:黄庭内人服锦衣,紫华飞裙云气罗。丹青绿条翠灵柯。七蕤玉龠闭两扉,重扇金关密枢机。玄泉幽关高崔巍,三田之中精气微。娇女窈窕翳霄晖,重堂焕焕明八威。天庭地关列斧斤,灵台盘固永不衰。
    中池章第五:中池内神服赤珠,丹锦云袍带虎符。横津三寸灵所居,隐芝翳郁自相扶。
    天中章第六:天中之岳精谨修,云宅既清玉帝游。通利道路无终休,眉号华盖覆明珠。九幽日月洞空无,宅中有真常衣丹。审能见之无疾患,赤珠灵裙华茜粲。舌下玄膺生死岸,出青入玄二气焕,子若遇之升天汉。
    至道章第七:至道不烦决存真,泥丸百节皆有神。发神苍华字太元,脑神精根字泥丸,眼神明上字英玄,鼻神玉垄字灵坚,耳神空闲字幽田,舌神通命字正伦,齿神崿锋字罗千。一面之神宗泥丸,泥丸九真皆有房。方圆一寸处此中,同服紫衣飞罗裳。但思一部寿无穷,非各别住俱脑中。列位次坐向外方。所存在心自相当。
    心神章第八:心神丹元字守灵,肺神皓华字虚成。肝神龙烟字含明,翳郁导烟主浊清。肾神玄冥字育婴,脾神常在字魂停。胆神龙曜字威明。六腑五藏神体精,皆在心内运天经。昼夜存之自长生。
    肺部章第九:肺部之宫似华盖,下有童子坐玉阙。七元之子主调气,外应中岳鼻齐位。素锦衣裳黄云带,喘息呼吸体不快。急存白元和六气,神仙久视无灾难。用之不已形不滞。

    心部章第十:心部之宫莲含华,下有童子丹元家。主适寒热荣卫和,丹锦飞裳披玉罗。金铃朱带坐婆娑,调血理命身不枯,外应口舌吐五华。临绝呼之亦登苏,久久行之飞太霞。
    肝部章第十一:肝部之中翠重里,下有青童神公子。主诸要害聪明始,青锦披裳佩玉铃。和制魂魄津液平,外应眼目日月清。百疴不锺存无英,同用七日自充盈。垂绝念神死复生,摄魂还魄永无倾。
    肾部章第十二:肾部之宫玄阙圆,中有童子冥上玄。主诸六府九液源,外应两耳百液津。苍锦云衣舞龙幡,上致明霞日月烟。百病千灾急当存,两部水王对生门,使人长生升九天。
    脾部章第十三:脾部之宫属戊已,中有明童黄裳里。消谷散气摄牙齿,是为太仓两明童。坐在金台城九重,方圆一寸命门中。主调百谷五味香,辟却虚羸无病伤。外应尺宅气色芳,光华所生以表明。黄锦玉衣带虎章,注念三老子轻翔,长生高仙远死殃。
    胆部章第十四:胆部之宫六府精,中有童子曜威明。雷电八震扬玉旌,龙旗横天掷火铃。主诸气力摄虎兵,外应眼童鼻柱间。脑发相扶亦俱鲜,九色锦衣绿华裙。佩金带玉龙虎文,能存威明乘庆云,役使万神朝三元。


    脾长章第十五:脾长一尺掩太仓,中部老君治明堂。厥字灵元名混康,治人百病消谷粮。黄衣紫带龙虎章,长精益命赖君王。三呼我名神自通,三老同坐各有朋。或精或胎别执方,桃孩合延生华芒。男女回九有桃康,道父道母对相望。师父师母丹玄乡,可用存思登虚空。殊途一会归要终,关塞三关握固停。含漱金醴吞玉英。遂至不饥三虫亡。心意常和致欣昌,五岳之云气彭亨。保灌玉庐以自偿,五形完坚无灾殃。
    上睹章第十六:上睹三元如连珠,落落明景照九隅。五灵夜烛焕八区,子存内皇与我游。身披凤衣衔虎符,一至不久升虚无。方寸之中念深藏,不方不圆闭牖窗。三神还精老方壮,魂魄内守不争竞。神生腹中衔玉当,灵注幽阙那得丧。琳条万寻可荫仗,三魂自宁帝书命。
    灵台章第十七:灵台郁蔼望黄野,三寸异室有上下。间关营卫高玄受,洞房紫极灵门户。是昔太上告我者,左神公子发神语。右有白元并立处,明堂金匮玉房间。上清真人当吾前,黄裳子丹气频烦。借问何在两眉端,内侠日月列宿陈,七曜九元冠生门。
    三关章第十八:三关之中精气深,九微之内幽且阴。口为心关精神机,足为地关生命棐,手为人关把盛衰。
    若得章第十九:若得三宫存玄丹,太一流珠安昆仑。重重楼阁十二环,自高自下皆真人。玉堂绛宇尽玄宫,璇玑玉衡色兰玕。瞻望童子坐盘桓,问谁家子在我身。此人何去入泥丸,千千百百自相连。一一十十似重山,云仪玉华侠耳门。赤帝黄老与己魂,三真扶胥共房津。五斗焕明是七元,日月飞行六合间。帝乡天中地户端,面部魂神皆相存。
    呼吸章第二十:呼吸元气以求仙,仙公公子已在前。朱鸟吐缩白石源,结精育胞化生身。留胎止精可长生,三气右回九道明。正一含华乃充盈,遥望一心如罗星。金室之下可不倾,延我白首反孩婴。
    琼室章第二十一:琼室之中八素集,泥丸夫人当中立。长谷玄乡绕郊邑,六龙散飞难分别。长生至慎房中急,何为死作令神泣。忽之祸乡三灵殁,但当吸气录子精。寸田尺宅可治生,若当决海百渎倾。叶去树枯失青青,气亡液漏非己形。专闭御景乃长宁,保我泥丸三奇灵。恬淡闭视内自明,物物不干泰而平。悫矣匪事老复丁,思咏玉书入上清。
    常念章第二十二:常念三房相通达,洞得视见无内外。存漱五牙不饥渴,神华执巾六丁谒。急守精室勿妄泄,闭而宝之可长活。起自形中初不阔,三官近在易隐括。虚无寂寂空中素,使形如是不当污。九室正虚神明舍,存思百念视节度。六府修治勿令故,行自翱翔入天路。
    治生章第二十三:治生之道了不烦,但修洞玄与玉篇。兼行形中八景神,二十四真出自然。高拱无为魂魄安,清净神见与我言。安在紫房帏幕间,立坐室外三五玄。烧香接手玉华前,共入太室璇玑门。高研恬淡道之园,内视密盼尽睹真。真人在己莫问邻,何处远索求因缘。
    隐影章第二十四:隐形灭形与世殊,含气养精口如朱。带执性命守虚无,名入上清死录除,三神之乐由隐居。倏欻游遨无遗忧,羽服一整八风驱。控驾三素乘晨霞,金辇正立从玉舆。何不登山诵我书,郁郁窈窕真人墟。入山何难故踌躇,人间纷纷臭帤如。
    五行章第二十五:五行相推反归一,三五合气九九节。可用隐地回八术,伏牛幽阙罗品列。三明出华生死际,洞房灵象斗日月。父曰泥丸母雌一,二光焕照入子室。能存玄真万事毕,一身精神不可失。
    高奔章第二十六:高奔日月吾上道,郁仪结璘善相保。乃见玉清虚无老,可以回颜填血脑。口衔灵芒携五皇,腰带虎箓佩金珰,驾欻接生宴东蒙。
    玄元章第二十七:玄元上一魂魄炼,一之为物叵卒见。须得至真始顾盼,至忌死气诸秽贱。六神合集虚中宴,结珠固精养神根。玉{氏}金龠常完坚,闭口屈舌食胎津,使我遂炼获飞仙。


    仙人章第二十八:仙人道士非有神,积精累气以为真。黄童妙音难可闻,玉书绛简赤丹文。字曰真人巾金巾,负甲持符开七门。火兵符图备灵关,前昂后卑高下陈。执剑百丈舞锦幡,十绝盘空扇纷纭。火铃冠霄队落烟,安在黄阙两眉间,此非枝叶实是根。
    紫清章第二十九:紫清上皇太道君,太玄太和侠侍端。化生万物使我仙,飞升十天驾玉轮。昼夜七日思勿眠,子能行此可长存。积功成炼非自然,是由精诚亦由专。内守坚固真之真,虚中恬淡自致神。
    百谷章第三十:百谷之实土地精,五味外美邪魔腥。臭乱神明胎气零,那从反老得还婴。三魂忽忽魄糜倾,何不食气太和精,故能不死入黄宁。
    心典章第三十一:心典一体五藏王,动静念之道德行。清洁喜气自明光,坐起吾俱共栋梁。昼日曜景暮闭藏,通利华精调阴阳。
    经历章第三十二:经历六合隐卯酉,两肾之神主延寿。转降适斗藏初九,知雄守雌可无老,知白见黑急坐守。
    肝气章第三十三:肝气郁勃清且长,罗列六府生三光。心精意专内不倾,上合三焦下玉浆。玄液云行去臭香,治荡发齿炼五方。取津玄膺入明堂,下溉喉咙神明通。坐侍华盖游贵京,飘飖三帝席清凉。五色云气纷青葱,闭目内眄自相望。使心诸神还相崇,七玄英华开命门。通利天道存玄根,百二十年犹可还。过此守道诚独难,唯待九转八琼丹。要复精思存七元,日月之华救老残,肝气周流络无故。
    肺之章第三十四:肺之为气三焦起,视听幽冥候童子。调理五华精发齿,二十六咽玉池里。开通百脉血液始,颜色生光金玉泽。齿坚发黑不知白,存此真神勿落落。当忆此宫有座席,众神合会转相索。
    躲藏章第三十五:躲藏羽盖看天舍,朝拜太阳乐相呼。明神八威正辟邪,脾神还归是胃家。耽养灵根不复枯,闭塞命门保玉都。万神方胙寿有馀,是谓脾建在中宫。五藏六府神明主,上合天门入明堂。守雌存雄顶三光,外方内圆神在中。通利血脉五藏丰,骨青筋赤髓如霜。脾救七窍去不祥,日月列布设阴阳。两神相会化玉英,淡然无味天人粮。子丹进馔肴正黄,乃曰琅膏及玉霜。太上隐环八素琼,溉益八液肾受精。伏于太阴见我形,扬风三玄出始青。恍惚之间至清灵,坐於飙台见赤生。逸域熙真养华荣,内盼沉默炼五形。三气徘徊得神明,隐龙遁芝云琅英。可以充饥使万灵,上盖玄玄下虎章。
    沐浴章第三十六:沐浴盛洁弃肥薰,入室东向诵玉篇。约得万遍义自鲜,散发无欲以长存。五味皆至正气还,夷心寂闷勿烦冤。过数已毕体神精,黄华玉女告子情。真人既至使六丁,即受隐芝大洞经。十读四拜朝太上。先谒太帝后北向,黄庭内经玉书畅。授者曰师受者盟,云锦凤罗金钮缠。以代割发肌肤全,携手登山歃液丹。金书玉景乃可宣,传得可授告三官。勿令七祖受冥患,太上微言致神仙,不死之道此真文。
    灵碧道君作《太上黄庭外景玉经》,亦于魏晋时期传世。
    黄庭三卷心中玄,内外兼修万载全。
    且让我等,卷不离身,随时研看。
    上部经第一:老君闲居作七言,解说身形及诸神。上有黄庭下关元,后有幽阙前命门。呼吸庐间入丹田,玉池清水灌灵根。审能修之可长存,黄庭中人衣朱衣。关元茂龠阖两扉,幽阙侠之高巍巍。丹田之中精气微,玉池清水上生肥。灵根坚固老不衰,中池有士服赤朱。横下三寸神所居,中外相距重闭之。神庐之中当修治,玄膺气管受精府。急固子精以自持,宅中有士常衣绛。子能见之可不病,横理长尺约其上。子能守之可无恙,呼吸庐间以自偿。子保完坚身受庆,方寸之中谨盖藏。精神还归老复壮,心结幽阙流下竟。养子玉树令可杖,至道不烦无旁午。灵台通天临中野,方寸之中间关下。玉房之中神门户,既是公子教我者。明堂四达法海源,真人子丹当吾前。三关之中精气深,子欲不死修昆仑。绛宫重楼十二环,琼室之中五色集。赤神之子中池立,下有长城玄谷邑。长生要慎房中急,弃捐淫俗专子精。寸田尺宅可治生,鸡子长留心安宁。推志游神三奇灵,行间无事心太平。常存玉房神明达,时思太仓不饥渴。役使六丁玉女谒,闭子精门可长活。正室堂前神所舍,洗心自治无败洿。历观五藏视节度,六府修治洁如素。虚无自然道之固,物有自然道不烦。垂拱无为身体安,虚无之居在帏间。寂寞廓然口不言,修和独立真人宫,恬淡无欲游德园。清净香洁玉女前,修德明达神之门。
    中部经第二:作道优游深独居,扶养性命守虚无。恬淡自乐何思虑,羽翼已具正扶骨。长生久视乃飞去,五行参差同根蒂。三五合气其本一,谁与共之斗日月。抱玉怀珠和子室,子能守一万事毕。子自有之持无失,即欲不死入金室。出日入月是吾道,天七地三回相守。升降进退合乃久,玉石落落是吾宝。子自有之何不守,心晓根基养华彩。服天顺地合藏精,七日之午回相合。昆仑之上不迷误,九原之山何亭亭。中有真人可使令,蔽以紫宫丹城楼。侠以日月为明珠,万岁昭昭非有期。外本三阳/物自来,内拘三神可长生。魂欲上天魄入渊,还魂返魄道自然。庶几结珠固灵根,玉牝金龠常完坚。戴地悬天周乾坤,象以四时赤如丹。前仰后卑列其门,选以还丹与玄泉。象龟引气致灵根,中有真人巾金巾。负甲持符开七门,此非枝叶实是根。昼夜思之可常存,仙人道士非有异。积精所致和专仁,人尽食谷与五味。独食太和阴阳气,故能不死天相溉。试说五藏各有方,心为国主五藏王。受意动静气得行,道自将我神明光。昼日昭昭夜自守,渴可得浆饥自饱。经历六府藏卯酉,通我精华调阴阳。转阳之阴藏於九,常能行之可不老。肝之为气修而长,罗列五藏主三光。上合三焦下玉浆,我神魂魄在中心。精液流泉去臭香,立於玄膺含明堂。雷电霹雳往相闻,右酉左卯是吾室。
    下部经第三:伏於志门候天道,近在子身还自守。清静无为神留止,精神上下开分理。精候天道长生草,七窍已通不知老。还坐天门候阴阳,下于喉咙神明通。过华盖下清且凉,入清灵渊见吾形。期成还年可长生,还过华下动肾精。立於明堂望丹田,将使诸神开命门。通利天道存灵根,阴阳列布若流星。肝气周还终无故,肺之为气三焦起。上坐天门候故道,津液醴泉通六府。随鼻上下开两耳,窥视天地存童子。调和精华治发齿,颜色光泽不复白。下于喉咙何落落,诸神皆会相求索。下入绛宫紫华色,躲藏华盖观通庐。专守心神转相呼,观我神明辟诸邪。脾神还归依大家,致於胃管通虚无。藏养灵根不复枯,闭塞命门如玉都。寿传万岁年有馀,脾中之神主中宫。朝会五藏列三光,上合天门合明堂。通利六府调五行,金木水火土为王。通利血脉汗为浆,修护七窍去不祥,二神相得化玉英,上禀天气命益长。日月列布张阴阳,五藏之主肾最精。伏於太阴成吾形,出入二窍合黄庭。呼吸虚无见吾形,强我筋骨血脉盛。恍惚不见过青灵,坐於庐下见小童。内息思存神明光,出於天门入无间。恬淡无欲养华茎,服食玄气可遂生。还过七门饮太渊,通我悬膺过青灵。坐於庐间见小童,问於仙道与奇方。服食芝草紫华英,头戴白素足丹田。沐浴华池生灵根,三府相得开命门。五味皆至善气还,被发行之可长存。大道荡荡心勿烦,吾言毕矣慎勿传。


    黄庭二经俱借太上老君之名而作,可见《道德经》之空前绝后、高深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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