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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妓院里的私情艳曲

一不谐,一不谐,七月七夜里妙人儿来呀,正凑巧,心肝爱;

二不谐,二不谐,御史头行肃静牌呀,莫侧声,心肝爱;

三不谐,三不谐,瞎眼猫儿拐鸡来呀,抓得紧,心肝爱;

四不谐,四不谐,姐在房中吃螃蟹呀,缩缩脚,心肝爱;

五不谐,五不谐,三岁孩儿搔背来呀,再上些,心肝爱;

六不谐,六不谐,珊瑚树儿玉瓶里栽呀,轻轻放,心肝爱;

七不谐,七不谐,外科先生用着鸡蛋来呀,不要慌,心肝爱;

八不谐,八不谐,扳缙老儿上钓台呀,屈屈背,心肝爱;

九不谐,九不谐,叫花老儿上船偷木柴呀,急急抽,心肝爱;

十不谐,十不谐,酒醉人儿坐险崖呀,莫要动,心肝爱;

十一不谐,十一不谐,傀儡人儿上戏台呀,要得好,心肝爱;

十二不谐,十二不谐,算命先生叫怪哉呀,死罢了,心肝爱;

十三不谐,十三不谐,搬碗碟的人儿慢慢来呀,不要丢,心肝爱;

十四不谐,十四不谐,郎在河边等舡来呀,渡了吧,心肝爱;

十五不谐,十五不谐,耍孩儿撞破油瓶盖呀,淌出来,心肝爱;

十六不谐,十六不谐,鹦哥儿飞上九层台呀,下来吧,心肝爱。

此曲见于山歌,其词颇趣,若教芳丛雏妓,歌以侑酒,定能醉心荡意。《风月画报》刊登出来,以供风月场中人低声教于知心可儿。但不谐二字不知何意,通篇可改成和谐二字,则更美矣!

初一十五庙门开,牛头马面两边排。

判官手拿生死簿,小鬼手拿追魂牌。

追魂牌上七个字:单拿烟花女裙衩。

一进殿来躬身拜,尊一声阎君细听开怀,

尊一声阎君细听开怀:

变牛变马奴愿去,切莫打奴再变女裙衩,

苦苦打奴去变女裙衩。

周二岁娘怀抱,三周四岁离了娘怀,

五周六岁身长大,七八九岁卖奴进院来。

一进院来抬头看,三弦子琵琶两边排。

十一二岁学弹唱,十三四岁逼奴要开怀。

找得银钱妈娘爱,找不到银钱皮鞭排。

一天与奴三顿打,三天与奴九顿排,

三天与奴九顿排。

有朝一日身染病,睡在床上爬不起来,

三天不吃阳间饭,四天瞭望乡台。

望乡台上回头看,看一看妈娘怎样安埋:

一铺席子来裹定,索子杠子两边排,

将奴抬在荒郊外,一不挖坑二不埋,

头上现出乌云盖,脚下现出红绣鞋,

脚下现出红绣鞋。

腰间现出丝鸾带,骼底下现出莲花台。

在生都还逗人爱,死后莫得人买棺材。

有生朋友多和少,这个去了那个来。

死后埋奴在棺山外,并无哪个化纸来,

并无哪个化纸来。

在生姊妹多恩爱,死后莫得人哭哀哀。

为人莫学烟花女,这就是烟花女莫得下台。

不知前世做何孽,今生为人莫得下台。

奉劝阳间为者,切莫犯邪淫乱想在怀,

切莫犯邪淫乱想在怀。

倘若不信犯淫者,后来还是莫得下台,

后来还是莫得下台。

以上是一首名为《烟花女告状歌》的唱词。在20世纪一二十年代,这首歌唱的是天津三等以上的妓女。

当时有一首《妓女悲歌》的唱词,反映了妓女的愁苦心境与悲哀,其词:

皓月当空明亮如白昼,妓女自叹在青楼,斜倚栏杆紧皱眉头,哎咳哟!一阵泪悲秋。

金风吹动梧桐树哇,丹桂花飘不能自由,花木凋零冷飕飕,哎咳哟!两眼泪交流。

花开花谢年年都有,人过青春何日风流,树老焦梢两鬓白了头,哎咳哟,春不种来秋不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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