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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 义无反顾

 这天,碧空中游云如丝,一群大雁排着整齐的人字形正向南飞,突然“嗖”的一声响,两只大雁哀鸣着跌下天空。英俊的少年鳌拜跨马向前,收起手中的弯弓,飞身下马拣起落地的双雁,正要跨马前行,突然听到焦急地叫声。
    “小主子!鳌拜哥哥——你等等!”气喘吁吁的馨芳香汗已染花容,急忙忙的追到鳌拜跟前。
    “急什么?看你跑得一身汗!火上房了?”少年鳌拜在马上笑着,一把将馨芳提到马上,让她坐在自己前面的马鞍桥上。
    “怎不急!你阿玛和你大爷正商量让你加入少年八旗兵的历练,你将要过那一百天的野人生活呀!”
    “哈哈,哈哈……这一天终于来了!我将要经过严格的历练,使自己真正成为英勇顽强的八旗兵,杀敌立功保卫家园了!”少年鳌拜兴奋异常地说。
    “可是——你这贵公子,怎能经受得了那非人的历练哪?有多少满洲少年都没有通过历练这一关,成了猛兽的美餐哪!”馨芳忧虑地说。
    “怕什么?满族少年就应在生与死的拼搏中成长!在历练中冻死,饿死,让野兽咬死!那是自己没有本事,也算死得值,来世再重历练!能经受住这百天历练,将是一名英勇无敌的八旗兵!跟着汗王打天下有何不好?”鳌拜斩钉截铁地说道。


    馨芳听了鳌拜的话,看到他那坚定的表情,从心里感到高兴,但他又说:“哥哥!难道你就狠心把我扔下?”
    “这……你是汉人女孩,怎能像我们满人男子一样成为八旗兵?等我立了战功后,一定不让你离开我!你还是我的馨芳妹妹。”
    “不!我也像你一样到原始森林里,和你一起生活一百天!”馨芳不顾天地地说。
    “那可不行!我这一百天还不知生死,怎能让你跟我去冒险?就是我同意你去,我的费英东大爷也不会允许呀!”
    “只要你答应,谁也拦不住我!是不是你怕我成为你的累赘?”
    “笑话!我怕啥?只要我能活着回来,谁跟我在一起我都会使她安全无恙,更何况你是我的好妹妹,还能帮我学你们的《孙子兵法》呢……”鳌拜想要能有馨香妹子和自己一起历练,有红颜相伴那也就不孤单寂寞了。想到这些,不由得笑了,“这可是你自己想去,倒是可别怨我!”
    “就是死了我也毫无怨言!”心想毫不犹豫地点头回答说。


    “那好吧,我们回去和讷讷说,我带你去历练!”
    二人骑马回到家中,向呐呐谈起了参加历练的事。虽然说满族女人刚强泼辣,但鳌拜的呐呐听说儿子要去历练,到底是女人有爱子之心,怎能不母子连心?对儿子要离开自己总免不了难舍难分。
    “孩子!你长这么大还没离开过呐呐,我怎舍得你一人到那野兽出没的森林里去过野人的生活呀!”呐呐抹着眼泪对鳌拜说。
    “呐呐你放心!孩儿能经得起历练,更何况还有馨芳妹妹给我做伴,你老就更不用担心了。”
    “胡说!馨芳是汉人奴才,怎能与你一起进少年八旗兵历练基地!”呐呐斥责道:“你怎么异想天开带一个女奴去历练?那是女孩子去的地方吗?”
    鳌拜一听呐讷的口气,不愿让老人生气,便不再说什么,告别呐呐骑马向军营奔去。
    “大爷将军!孩儿鳌拜前来报道!”鳌拜一进将军营帐,见大爷费英东将军坐在帐中帅位上,响亮地喊道。
    “好,好!从现在起你就是少年八旗兵的一员,一切行动不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那样,要听从安排!”费英东将军威严地说。
    “喳!孩儿明白。”
    “现在你去领百天历练所需的物品,然后到乌拉山去经受历练吧!一切要小心,要机智,勇猛,顽强!我相信我的侄子百天后会成为战无不胜的八旗巴图鲁!不会损伤一根毫毛!”费英东将军威严中带着对侄儿的鼓励和期望。
    鳌拜以崇敬的目光看着大爷,深深地点点头,毅然走出军营……
    秋风飒飒的茫茫森林边,已经枯黄的芦苇随风摇摆,向荒原飘洒着芦花。英姿勃勃的少年鳌拜骑着枣红色的高头大马,头戴金光耀眼的头盔,身穿铁叶棉甲,肩背弯弓和战刀,腰挎箭囊,箭囊内装二十二支雕羚箭,马后拉着一辆装满草的小车,正向森林中奔驰。远远看去,是一个十足的满州巴图鲁——勇猛的八旗勇士。这时,突然后面传来一个女孩地叫声。
    “鳌拜哥哥——等等我!”
    “吁——”鳌拜勒马回头一看:“馨芳妹——你怎么来了?”
    “我来给你做伴呀!你自己在大森林里多孤单那!我还可以给你烧火做饭,洗衣聊天,教你汉子,学练兵发呀!”
    “开玩笑!我这是接受百日历练,要与艰难困苦作斗争,在这茫茫的原始森林里与猛兽搏斗,随时都有被野兽咬死的可能,说不定会冻死,饿死,被野兽咬死!这那是女孩子来的地方?你快回去!天已经要黑了,我还得找今晚过夜的地方。”鳌拜焦急地吼着说。
    “不!我不回去!好不容易跑了出来,为了与你一起来森林,老爷太太都被我惹恼了。他们把我送回将军府,将军府的人把我打得死去活来,回去也得被打死!还不如和你死在一起,我心甘情愿……”馨芳倔强地说着就往森林里走。
    “这……这可如何是好哇?我自己还不知能否闯过这一关,我可怎能再照看一个女孩子呀!”鳌拜这时才想到历练的艰难,悔不该当初答应她。他敲着自己的头自言自语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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