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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节 火烧伏兵

你看这岛上荆棘遍地,怪树参天,杂草丛生,行走艰难。鳌拜边让大家用刀开路边向前走,好不容易发现一条河沟,沟边有羊肠小路,大家踏小路走到瀑布边。看自己的人除了图赖还在自己身后外,身后已经是稀稀拉拉一长溜火把,落下好远的距离,鳌拜不由得笑了。
    “咱俩在这里等他们一下吧!这样也好,对方看不出我们有多少人,不敢贸然向咱动手,倒也安全。”
    “大哥说得对!咱不知这里情况,敌人也不知咱的虚实,黑夜中他们也不能把咱们怎么样!”图赖分析着说。
    鳌拜砍些干树枝,燃起一推篝火。图赖不停的往篝火中加柴,篝火越烧越旺,弟兄们陆续气喘吁吁地赶来了。鳌拜借着火光警惕地查看环境,发现在瀑布的右边有几个人影一晃不见了,黑漆漆的山崖有几点亮光晃动几下也没有了,他观察着,思索着,见自己的弟兄已经到齐坐在火边休息,时间约摸已是后半夜,便也在火边坐下。
    “大家都睡一会儿吧!养足精神,说不定天亮后会有一场激战。”鳌拜靠在一棵大树上,闭目沉思。
    “大哥你也抓紧时间睡吧,我来给大家放哨!”图赖亲切地说。


    “还是你先睡,我边放哨边想想天亮后怎样行动,有事我叫你。”鳌拜把篝火加了几根木柴,火烧得更旺了。见弟兄们都已入睡,站起来察看四周的环境,渐渐接近了瀑布……
    微弱的晨曦中,鳌拜发现有人影在瀑布边树丛中晃动,隐隐约约听到不时传出石头“咿呀”的移动声,他伏在树后警惕地看着,听着……直到声音停止了,才悄悄地回到篝火旁。
    “熄灭篝火!带着火种咱这样……”熬白悄悄地说了一阵,带领大家慢慢地向瀑布移动。
    “向那堆枯黄的蒿草后放箭!”鳌拜一声令下,突然支支利剑带着火蛇飞向瀑布边。
    “啊——救命啊!哎呀!”一阵鬼哭狼嚎从树丛后传来,大火冲天而起,瀑布前立刻变成一片火海,火海中人群狂奔乱跑,哭爹叫娘。有的浑身带火跳入瀑布下的深潭不见踪影;有的连滚带爬压灭身上的火焰,踉踉跄跄地逃窜;有的蜷缩在火海眼看成了焦尸;有的跪地哀号惨不忍睹……
    大家向人影放箭:晨光下,火焰中,无数人影难逃利箭火烧;噼啪地爆裂声,吱吱地燃烧声,呼呼的风声,压过了瀑布的轰鸣。

    火烧光了山前瀑布边的荆棘杂草,只有树干还冒着火焰和缕缕青烟;火烧光了山前埋伏的人和野兽,散发出焦臭呛人口鼻。
    天已经大亮,人们这才清楚地看见脚下的小路一直通往瀑布,瀑布前的杂草树丛已成灰烬,瀑布右不远处是陡峭的石壁,石壁上有人凿成一个不大的石门半开半闭,门前还有几具烧焦的尸体……
    “大哥你真有办法!不是这火烧伏兵妙计,今天想到这山前还真成问题。”图赖伸出大拇指佩服地说。他指着尸体又说:“我大概的数了一下,这烧焦的就有五十多人,还有跳到瀑布下深潭的,和侥幸漏网逃出的,少说也有上百人,就我们八人,不是这大火,怎能对付得了这些伏兵啊?”
    大家称赞鳌拜火烧伏兵的妙计,高兴得忘了一夜的紧张和疲劳。
    “弟兄们别高兴得太早,你们看这石门半开半掩,一定有人逃进石洞,这洞有多深?通向什么地方?这洞又是做什么用的?我们还不知道。”鳌拜说到这里又严肃地说:“我们不能放松警惕,咱杀了人家守湖的人,烧了人家的伏兵,他们怎能善罢甘休?我们必须弄清这洞里的情况,对付即将到来的激战!”


    八旗子弟看鳌拜计烧伏兵取得了初步胜利,很佩服他。这是听他的分析,更是对他敬重。所以对他的话言听计从。
    “大哥说得有理!这湖中岛神秘莫测,不摸清情况,不但找不到馨芳和库勒纳,恐怕我们也难离此地!我看现在咱就进洞察看……”
    “先不用急!”鳌拜拦住图赖说:“咱慢慢搜索前进,小心敌人有埋伏。”
    鳌拜带领弟兄在阴暗的洞中慢慢地向前摸索,渐渐地感到越走越亮,并有阵阵香味飘散洞中,又见前面洞壁边有灯光,到灯前看到在洞的一侧,每隔几丈远有一口大缸,缸中盛满乳白色粘稠的液体,中间一根胳膊粗的灯捻正燃,使洞内光如白昼,并散发出肉的香味。鳌拜用刀尖挖出一点缸中之物,小心地闻了闻,笑着说:“原来是大缸做灯,动物油做灯油,不怪散发香气。”大家一听笑着继续向前察看。
    “站住!再往前走我就不客气了!”突然一声断喝,一个满脸胡须的虎头大汉,端钢叉挡住去路,他身后还有十多个手拿奇形怪状兵器的人。
    鳌拜、图赖等人停下,警惕地看着这些人,只见他们身穿不知何物做成的衣甲,鳞片闪闪发光;手握的兵刃分叉而带钩,像鹿角上挂有串铃,一动稀里哗啦;头上都带着各种野兽头型的帽子,只露出乌黑的脸;眉毛、胡须都被火烧焦打卷,两只眼睛血红,眼角流下的泪水把鼻翼冲出两条水沟直淌到下巴……看着他们这幅尊容不由得笑了。
    “哈哈!哈哈……各位是什么人?怎么如此狼狈?”鳌拜大笑着问。
    “我们是野人湖野人岛野人大汗麾下,守瀑布洞的兵将,夜间见有人敢闯上岛来,埋伏在洞前打算消灭进犯的敌人,没想到竟被敌人用诡计破了我们的埋伏,我们死里逃生才到洞中。”为首的大汉惊惧地回忆说。又问道:“你们是大王派来的救兵还是岛外人?如果是救兵那我们欢迎。如果是敌人,我劝你们赶快离开这里,再往前走只有死路,不要自寻死路……”
    “啊哈?还有个野人大汗?哼哼……”鳌拜听这人说话老实,不想和自己交手,便轻蔑地道:“告诉你们,我们是努尔哈赤汗王麾下来参加百日历练的八旗少年!并不想与任何人为敌,可是,谁挡我们的去路,谁阻挠我们前进,谁与我们为敌,绝没好下场!”
    “啊——?你们也是来历练的八旗少年?唉!孩子们快回去吧!走得越远越好,离开野人岛!这里可不是人呆的地方啊!”为首的大汉惊慌地说,言语中担心鳌拜他们的安危,“再晚了就走不了了……”边说边抖动手中兵器,发出有节奏的金属撞击声,听起来奇妙而悦耳。

    鳌拜听他这样说,觉得这些人不是经过训练的军人,可能是一些被逼来这里的野人百姓,便放松了警惕,边向前走边说:“谢谢这位大叔的好意,听您的话好像知道我们八旗少年历练的事,不知,可曾见到我们两位弟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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