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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 霸气挥刀喋血 豪情采花护色:地牢树军旗

  鳌拜等人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正疑惑时,有人说话了。
    “我们也不清楚,这些人可能是侥幸活下来的参加历练的八旗子弟,这里可能就是地牢……”
    “嘿!这些野人浑蛋!竟敢如此残害我们八旗少年!”鳌拜嗖地抽出腰刀,厉声叫道:“弟兄们闪开!让我劈开栅栏,救你们出来……”
    鳌拜挥起腰刀向铁栅栏中间手指粗的横梁砍下,火星崩溅处只听哗啦一阵响,铁栅栏向两边滑去。牢中的人欢呼着涌出阴暗潮湿的地牢,拼命地在山洞中乱跑。
    “弟兄们不要乱跑!那里没有出路,咱们得另想办法。”鳌拜赶紧阻止众人,“这山洞迷宫一样,单凭一两个人是出不去的,弄不好还要搭上性命,我们必须想办法杀出地牢!”
    “弟兄们都到这里来,不要惊慌,不要乱!都听鳌拜大哥的,他会有办法带领我们走出地牢,一切要听大哥的指挥!”图赖见他们停在原地,怕出危险,便招呼大家说。
    地牢中的人听到图赖的话,都聚拢到跟前,静等鳌拜吩咐。鳌拜看聚拢过来的弟兄有七八十人,虽然他们浑身破烂不堪,脸上乌黑,脏兮兮的不像样子,但个个身体结实并无病态,感到高兴。
    “大哥!你可来了,再不来我就见不到你了……”突然一个衣甲不整,一瘸一拐的人哭着从地牢里走来。
    “是库勒纳兄弟?你怎么也在这里?馨芳妹妹呢?”鳌拜惊讶地问。
    “我和馨芳妹妹正在湖边找马,突然被一群野人围住,我们俩斗他们不过,稀里糊涂被他们捉住抬到这野人岛,上岛后,听他们说要把馨芳妹妹送给他们的大汗,把我送到这地牢,我再也没有见到她……”库勒纳抽泣着说
    “什么?送给野人大汗?哪还有她的活路吗?”一个从地牢中出来的瘦高个子愤怒地说:“大哥我们得抓紧时间救人,那野人大王毫无人性,不把我们当人看,我们来历练的弟兄不知有多少遭他毒手,成了冤死鬼呀!我们被他抓来不是强迫给他修城墙,就是关进地牢,直到折磨致死。”
    “你是——”鳌拜看着瘦高个子疑惑地问:“你们都是前来历练的八旗子弟?”
    “是的。我叫穆里玛,被抓来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同我一起被抓来的弟兄都被折磨死了。”穆里玛指着从地牢里出来的人又说:“这些弟兄也都是后来一个个被抓来的,要想逃出去只有死路哇……”穆里玛说不下去了。


    “我叫慕成格,满洲镶黄旗人,是苏完瓜尔佳氏。这是纳穆福,他是巴哈,他们是苏尔达、苏赫、纳尔都……”幕成格向鳌拜一一介绍他身边的人,又说:“我们都是苏完瓜尔佳的,在历练中先后被抓来,至今家中也不知我们的死活……”
    鳌拜听到这里,看到眼前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七八十名弟兄的样子,咬着牙一把抓住身边为首的野人厉声问道:“你说!你们的野人王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样残害八旗子弟?”说话间他的削铁如泥的腰刀已经架在野人的脖子上,图赖等弟兄,也都把自己的刀对准了其他几个野人。只要大哥一声令下,眼看这几个野人就要人头落地。
    “小爷饶命!”为首的野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是世代居住这里的猎户和渔民,不是野人。本来散居在这湖边的森林里,过着无忧无虑的渔猎生活,可是几年前的一个冬天的夜晚,厄运降临我们头上。那天我在睡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穿衣,便被强行拉到湖边沙滩上,杀死了我的老人和孩子,烧了我的房屋。我愤怒已极,想和他们拼命。可是,这些强盗如狼似虎,将我打翻在地……当我醒来时,看湖边一片火海,那些兽头的人正押着乡亲们踏着溜腰深的积雪往湖里赶,岸边还有数不清的怪人看着我们,看我醒来,二话不说押到这湖中孤岛。从此我们成了他们的阿哈……”

    鳌拜听到这里,不由得问:“这些野人是从哪里来的?他们有多少人?”
    “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是原野人部的兵勇,我们的汗王努尔哈赤收复野人部后,有个野人部下的头领,收拢了不少野人部的残兵败将,逃到这荒岛上,自立为汗王,祸害四方。他在岛上修城池,建营寨,挖地道,想与我们的汗王对抗。现在他们有多少兵马我难以说清啊!”
    “原来是一股余匪,不铲除他们早晚必是祸害!”鳌拜咬得牙咯咯直响,“我不灭野人,誓不为人!”
    鳌拜的话,激起了图赖等人的情绪,他带头振臂高呼“不灭野人,誓不为人!”
    “不灭野人,誓不为人!”地牢中的八旗子弟,守山洞的“野人”,群情激愤,不由得都呼喊起来。一时间“不灭野人,誓不为人!”的口号,响彻山洞。
    鳌拜看到这情景,热血沸腾,想起还在野人手中的馨芳,他沉思片刻,决定不放弃这不可多得的机会,趁热打铁,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救出馨芳!夺下野人岛!他毅然抬起双手止住大家的口号声说:“弟兄们!我们都是八旗的子弟,努尔哈赤的子民,怎能让这些残兵败将的野人再残害我们?我们一定要杀出这山洞,消灭野人残余,收回这本属于我们瓜尔佳氏的无名岛!”


    “对!收回无名岛。”图赖第一个响应,说完这话,又对鳌拜说:“大哥现在我们被困着山洞内,有力无处使,再大的勇气和决心也难以施展。大哥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对!我们都听大哥的!大哥说怎么办就怎么办。我们决不退缩!”大家把期待的目光投向鳌拜。
    “好吧,既然大家信得过我鳌拜,我也就暂时为大哥,我们齐心协力杀野人,救馨芳,收回无名岛!”他环视一下山洞,见门边有突出的一块山石,便登上山石,图赖等八名弟兄分别站在他的左右。
    鳌拜凌厉的目光扫视了洞中每一个人的脸,突然将费英东将军送给他的宝刀握在手中说:“我今天就以费英东将军的宝刀为令箭,请诸位好自为之。这刀指处敌人尽灭,刀落时令行禁止!”
    “喳!一切听将军号令!”噤若寒蝉的众人,突然齐声答道。
    “图赖听令!”鳌拜见洞内弟兄乱七八糟,便手握宝刀叫道。
    “喳!”图赖毫不犹豫地跨步站在鳌拜面前。
    “你把所有弟兄列队,根据不同身体情况,分成八队,你再找出七名比较老成的弟兄分别各带一队,准备随时冲出山洞。
    “喳!小弟明白。”图赖立刻把洞内散乱的人群,分成八队,分别让穆里玛,慕成格,纳穆福,巴哈,苏尔达、苏赫、纳尔都七位弟兄站在队伍前面,自己也站到队前,静候鳌拜下令。
    “好!这才像一支有组织的军队!”鳌拜看看图赖笑着说:“我看咱这里差不多也够一牛录,今后我和图赖弟弟就暂代牛录一职,带领大家共同消灭野人。”
    “好——一切全厅两位牛录将军号令!”各队兄弟一起叫好。
    “我么按照八旗的惯例,咱这一牛录因为我们属于满州正白旗,所以我们暂时就以白旗为号,先为白旗队。就按岗才图赖兄弟安排的,穆里玛等七人分别为你们的领队,图赖兄弟也兼一队的领队。”说到这,提高嗓门又叫道:“穆成格!”
    “喳!”穆成格赶紧出列,站到鳌拜面前。
    “你对这里的情况熟,令你挑选你们原来在这无名岛的苏完瓜尔加弟兄,寻找可以出山洞的路,想办法摸清野人驻扎的情况,探听敌人的虚实,然后咱再决定怎样救回馨芳和我们的其他兄弟,消灭野人的残余。”
    “明白!请额真放心。”
    “弟兄们,从今以后,我们就要以八旗兵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团结一心,奋勇杀敌!消灭野人后,我么按汗王爷的规定,论功行赏,根据每队的战功,那对抓获的敌人归那队做啊哈;那对攻战的地盘归那队!消灭野人或,我们还要向费英东将军报功请赏……”鳌拜说到这里,八旗少年一片欢笑,个个耀耀欲试。
    一场深入虎穴狼巢,夺取无名岛的战斗就要打响了。能否取得全胜?能否救回心上人馨芳?严峻地摆在鳌拜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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