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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第5章 精炼的力量——简短的才是明智的

精炼的智语是双倍的明智。

——塞万提斯

罗纳德•里根曾给我们一群人讲过一个他所听到的最好的布道演讲,让我们大饱耳福。那时,他还是伊利诺伊州迪克逊镇的一个孩子,参加了当地每年最热时候必须在教堂举行的仪式。里根说:

那个时候,在迪克逊镇的内战纪念广场,鸡蛋都可以在台阶上被煎熟。而那里浓重的湿气,使你感觉好像能从里面盛出一勺汤一样。

当布道开始时,牧师站上讲经坛,面向集会的信徒,向下指着地面开口说道:“那里更热 。”之后,他便走下讲经坛。这就是他的布道演说。

少即是多

“少即是多”是建筑学和时尚界所公认的一大格言,这同样是领袖以及传道士组织语言时所采用的一项演说技巧。

里根进入白宫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从储藏室取出卡尔文•柯立芝 的画像,挂在第一层的中央。柯立芝总统十分痛恨浪费钱财,就像他十分痛恨说废话一样,因此而赢得了“沉默的卡尔”之名。里根十分尊崇这位前任总统的简洁风格。

1923年,沃伦•哈定 猝死之后,副总统柯立芝宣誓就任总统。相比自称自己演说为“长篇大论”的前任哈定,沉默寡言的柯立芝给白宫带来了一股清新之风。

曾有一次,当柯立芝参加教会活动之后,一名记者与他进行了这样的对话:

“总统先生,牧师讲了什么内容?”

“罪孽。”柯立芝回答。

“他具体说了什么呢?”

“他反对它。”

此外,另外一则逸事也这样描绘柯立芝的简洁明了:

曾经有一位站在白宫前迎宾队列的女士涌向柯立芝,对他说:“总统先生,我跟丈夫打赌说您会同我对话超过两个词。”

“你输了(You lose)。”柯立芝回答。

当然,你很少能够像柯立芝那样把要点归结为两个词(尽管这是令人满意的),但是,记住,少说通常比多说好。

杜鲁门说他最欣赏的总统是詹姆斯•波尔克 。当被问及为什么时,杜鲁门引用了波尔克就职演说的例子。

1845年3月,国会大厦前聚集了成千上万的人,他们都是来听新任总统波尔克就职演讲的。四年前就任的威廉•亨利•哈里森在他的卸任演说上耗费了三个小时,之后便得了流感,很快去世了。

一些人认为(部分是玩笑话)这可能就是波尔克就职演说如此精炼的原因。波尔克的演说仅持续了三分钟。在这场精简的演说中,他准确地谈到他将作为总统去完成以下目标:合并得克萨斯、降低关税、废止国家银行、与英国谈判解决俄勒冈边界争端。波尔克确实在四年任期内兑现了承诺,因而在哈里•杜鲁门撰述的历史书籍中,他成为排名第一的领袖。

简明扼要胜过冗长乏味

让听众感到惊喜也是一种领导艺术。如果听众们原本以为会聆听一场20或30分钟的演讲,而你仅仅5分钟就结束了,他们一定会感到惊喜。这就是精炼的力量。简明扼要远胜冗长乏味,简洁干脆远远比啰唆拖沓更好。

在已经发表过的演说中,哪一个最精彩呢?许多人都认为是林肯的《葛底斯堡演说》 。它持续了多长时间呢?仅仅两分钟。在同一天、同一地点,就同一主题,爱德华•埃弗里特 则发表了长达两小时的演讲,并且被公认为是他一生中最为卓越的讲话。埃弗里特是当时一流的演说家,每年从演讲中所获得的收益相当于今天的10万美元。他的演讲长达两个小时,但如今已被人们遗忘,而林肯那短短两分钟的演讲却牢记于人们心中,很多人都至少能背出部分内容。

精炼能让人印象深刻。丘吉尔的哪次演说最常为人们所引用呢?当数1941年他返回自己曾经就读并成绩平平的哈罗公学所发表的演说。当时,校长通过详细罗列丘吉尔在众议院四十年内的所有成就,来向听众们介绍这位校友,致使听众们都感到厌烦。当丘吉尔开始演讲时,他走下讲台并用手指指向这些男生,在台下传来的窃窃私语中以浓重的鼻音咆哮道:“永不,永不,永不屈服于任何事物——除非是向荣誉和理性低头!”这就是他演讲的全部内容。

或许丘吉尔还记得1917年对以色列问题发表《贝尔福宣言》 的贝尔福伯爵 的经历。在休斯敦,英国外交大臣贝尔福同样遇到了一位啰唆拖沓的介绍人,“贝尔福伯爵现在将要发表演讲”的话音刚落,他就说道:

先生们、女士们,我的地址(address) 是伦敦市的卡尔顿花园街15号。

然后,他坐了下来。

有时候,精炼的话语可以表达全部含义。例如:

在伦敦的另一家俱乐部里,新成员被要求就帽子里随机挑选的一个主题发表即兴讲话。

丘吉尔受邀时,俱乐部的主持者从帽子里抽出一张卡片,上面只有一个词:性爱。

丘吉尔看了一眼这张卡片,然后清清嗓子,用特别的语调吟诵起来:“性爱……它给了我快感。”然后丘吉尔便坐了下去。

听一场冗长的演说就像读一本没有标点符号的书。艾森豪威尔将军在1949年担任哥伦比亚大学校长期间,在一次晚宴上被安排在三位演说家之后发言。前三位的演说冗长而乏味,晚宴似乎要持续到早晨。轮到艾森豪威尔演说时,他这样说:

所有形式的讲话稿都应该有标点符号,今晚,我就是这个标点符号——(停顿片刻)句号!

更短更甜蜜

寻找合适的场合,运用精炼技巧让观众会心一笑,并带着“胜利的强音”及时结束,不要让喋喋不休冲淡了之前的犀利效果。

我的父亲曾经于1938年竞选宾夕法尼亚州法官,他的竞争对手发表了长达30分钟的演说,并以这样的语句结束:“我希望你们都在11月4日投票选举查理•巴德斯帕克为法官。”

接下来,我的父亲这样回应:

我同意,我希望你们在11月4日都能投票选我的朋友查理•巴德斯帕克,但是在11月5日选举日这一天,请投山姆•休姆斯(我父亲本人)吧。

25年后,我自己也使用有力的精炼句,来应对共和党候选人提拔会上的对手。一位现任立法委员攻击我为“南方投机者”,他当时搬去了自己的立法选区,租了新的公寓,然后公然地与我竞争候选人资格。

一次他向共和党女性俱乐部发表了长达15分钟的激烈演说,并总结陈词道:“你怎么能信任一个没有经验、没有地产的南方投机者呢?”

这时,我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份白色的文件,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这是一张18英寸见方的文件——然后开口说道:

可是,我确实拥有财产啊,这就是怀尔伍德公墓的地契——我们家族四代人都在此安息。而且,愿上帝保佑,第五代也会如此。

单刀直入听起来果断坚定

许多演讲者认为,如果被分配了20分钟的演讲时间,最好是把这20分钟全部用完——甚至超出时间限制。实际上,如果听众期望听上15分钟,而你只讲5分钟,更能显示出你非凡的领导力。你将脱颖而出,显示出深刻敏锐和果断坚定的姿态与风度。

富兰克林•罗斯福深谙简洁的力量。1945年1月,他发表了第四次就职演说。当时仍然处于战时,他的演说仅仅用了3分钟,但其中的信息含蓄有力:战争时期没有时间去发表长篇大论,我们应该回去工作并打完这场战争。

罗斯福是休伯特•韩福瑞 心目中的英雄,韩福瑞在演讲中模仿罗斯福,但不幸的是,他却没有能够遵循罗斯福的演说习惯。(韩福瑞冗长的讲话使他被一些人称之为“吹牛大王休伯特”。)一旦韩福瑞站起来演讲,他就不愿意坐下去。尽管他才能出众,但长篇大论也会使人厌烦。他的妻子缪丽尔曾经对他说:

休伯特,要流传后世并不意味着你必须滔滔不绝。

有时候,仅需一个简单的句子就能概括你有力的要点。当华盛顿将军被推选为大陆会议主席时,他只说了一句话:

让我们树立一个标准,使聪明者与诚实者可以照章行事。

华盛顿使用单句的力量直接影响了当时的记录人詹姆斯•麦迪逊 ,而其他的长篇发言却在麦迪逊的脑海里褪色了。这短短的13个字为接下来代表们的发言奠定了基调。

如果听众们准备好听到一场20分钟的演说,那就将你的信息浓缩成1分钟的逸闻趣事,来让他们感到惊奇吧。

讲故事,勿说教

人们不但喜欢听故事,而且能够形象地记住它。一位地方联合基金的主席(他也是一个公司的CEO)就深谙此理。在每周扶轮社 的午餐宴会上,他都以这种方式向听众们发表演说。以往的主席总是花20分钟解释预算支出,并抛出“公平分配”的募捐理念来结束演讲,而这次,这位CEO则通过以下的逸事开场:

先生们:

你们都看见了面前的两张图表,它们能够比我更好地告诉大家还应该再募集多少资金,以及为什么要这么做。而我只想给大家讲一位裁缝的故事。他住在我的老家北部州区,他和他妻子抚养了三个男孩并把他们送上大学。有一天,他叫住他的儿子们说:“孩子们,妈妈和我四十年来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现在我们想要回老家,并且我希望你们能够为我们负担费用。”

身为会计师的大儿子回答说:“爸爸,我很乐意去做,但是我现在资金短缺。因为我们家最近把钱花在了新的厨房上面。”

身为律师的二儿子回答:“爸爸,我也不能,我们家刚刚买了克里斯游艇……因此,我们不可能来负担了……”

身为医生的三儿子的回答是:“爸爸,除了现在,任何时间都行。难道我没有告诉你和妈妈我们在佛罗里达刚买了公寓吗?我们现在支付不起其他的开支了。”

“孩子们,”父亲悲伤地说:“你们知道,我从来没有为你们的妈妈买过结婚戒指。而且,我也从来没有花15美元去买结婚证。”

“爸爸,”三个儿子异口同声说道,“您知道那会让我们变成什么吗?(意指成为私生子)”

“当然是吝啬的混蛋(私生子)!”父亲说。(编者注:英语中“混蛋”和“私生子”是同一个词:bastard。)

我知道,今天在场的在扶轮社成员中没有那样吝啬的混蛋。

标新立异往往出人意料

标新立异往往出人意料。广告商们告诉我,报纸广告最具影响力的,往往是那种在整个版面中只在中心位置印了一句话的那种广告。虽然整个版面都被买下来,但并未填满,只用了一点空间,却传达了强大的冲击力!

◇“不需要全部吃完它”

我的妻子戴安娜有十条关于家庭卫生和健康的规定,并配以相框挂在我们的浴室里。我把它们称之为“戴安娜的摩西十诫”。其中的一项规则如下:

你不需要全部吃完它。

换句话说,如果在一顿饭的末尾还剩有半片烤牛肉或一团土豆泥的话,不要觉得你必须把盘中的食物吃干净。她还提醒我说:“因为晚餐后还会有甜点,所以你就不需要再吃它了。”

无论你是想增加你的腰围,还是增加你想传递的信息,记住:你不需要把所有给你的东西都吃掉。

一位国家电器公司的总裁在举办的股东大会讲台上,遵循了上述格言。新的分支机构已经开业,销售额在不断增加,股份红利也在增多。每一个参会者都被派发了一份长达两页的公司财务状况报告书。

股东们坐在席位上,等待总裁来宣读这份包括问候语在内的长达30分钟的报告,他们以为这无非是关于质量、成绩以及经济回顾和预算之类的陈词滥调。但与之相反,CEO如此开场:“女士们、先生们:我们的经济分析师将在我之后进行补充发言,你们会在发给你们的资料上看到这些经济数据和图表。”之后,他停顿了一会儿,然后提高音量宣布:“成长性良好!”接着,他摆出一个竖起拇指的造型,在不绝的掌声中坐下。

办事不牢的人,才会想着需要占用所规定的每分每秒来润色他们的报告,自信的人不需要这样。真正的领袖不需要长时间的演说。例如,艾森豪威尔将军在诺曼底登陆之日当晚的讲话,就没有一个多余的字来浪费时间。

当时,暴风雨击打着英美盟军最高指挥部的房屋窗户,盟军各部严阵以待。坏天气增加了第二天清晨成功登陆诺曼底的风险。

艾森豪威尔的英美盟军军事参谋人员逐一向他进行了简短的报告。其中的一位谈到了大雨停止的可能性,另外一位报告了推迟登陆的危险性,第三位则谈到了天气对于登陆艇的影响。

艾森豪威尔专心地听着,当专家们都发表完意见,他停顿了片刻,说了两个单词:“出发(Let’s go)!”这再次证明了简单就是力量——而且让人难忘。

◇短小更锋利,精炼更优越

什么是有力的概要呢?就是能够代替演讲的一个句子。简短浓缩的信息令人难忘。事实上,简洁即卓越。无论你是站在讲台前还是坐在会议桌旁,它都能起到作用。

我曾听说,一名年轻的管理者就是在员工会议上显示了其优异的概要总结能力,从而超越其他员工成为高层。在公司CEO主持的月度会议上,公司高管们要讨论各种问题的解决方法。这位年轻的管理者让其他人先发表他们的意见并进行漫谈式的讨论。他会将听到的想法整理成要点,并进行简短的记录。当会议进行到三分之二进程时,他这样发言:

我认为鲍勃关于成本的分析很不错,而迪克关于我们竞争对手的情况分析也非常有道理。但是所有这些都能落实到对市场的定位上吗?

他的言辞是最简短的,而且总结了讨论并指出了问题所在。这时,CEO通常会询问这个年轻人对自己提的问题有什么答案,于是,年轻人便会简要说出他在会议进行过程中组织好的建议。

你也可以变得精炼——通过领会并整理他人的谈话,在大家的发言中找出一个具有概括性的主题,然后将讨论的主旨凝练为一个问题。精炼更优越,短小更锋利。

练习你有力的概要,并看起来像一个领导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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