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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位置:图书频道 > 恐怖科幻 > 2.5次世界大战:挑战想象力极限 > 第 2 章 全频带阻塞干扰——俄美大战假想
第2节 第二章

15,俄罗斯军队总参谋部

米哈伊尔·谢米扬诺维奇·列夫森科元帅觉得自己面对着一堵墙,他面前实际是一幅平铺的莫斯科战区全息战场地图。而以前当他面对挂在墙上的宽大纸制地图时,却能看到广阔而深邃的空间。不管怎样,他还是喜欢传统的地图。记不清有多少次,要找的位置在地图的最下方,他和参谋们只好趴在地上看。现在想起来,他不禁微微一笑。他又想起多次演习前,在野战帐篷中用透明胶带把刚发下来的作战地图拼贴起来,他总贴不好,倒是第一次随他看演习的儿子一上手就比他贴得好……发现自己又想起儿子,他警觉地打住了思绪。

作战室中只有他和西部集群司令两人,后者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们凝神盯着全息地图上方变幻的烟团,仿佛那就是严峻的战局。

西部集群司令说:“北约在斯摩棱斯克一线的兵力已达75个师,攻击正面有100公里宽,已多处突破。”

“东线呢?”列夫森科元帅问。

“第11集团军的大部也倒向右翼联盟了,这您是知道的。右翼联盟的军队已达24个师,但他们对雅罗斯拉夫尔的攻击仍然是试探性的。“

地面的一次爆炸把微微的震动传了下来,作战室里充满了随着顶板上的挂灯而轻轻摇晃的影子。

“现在,已有人谈论退守莫斯科,凭借城市外围建筑和工事进行巷战了,像七十多年前一样。”

“胡说八道!我们一旦从西线收缩,北约就可能从北部迂回,在加里宁同右翼军队会合,莫斯科将不战自乱。下步作战方针,第一是反击,第二是反击,第三还是反击。”

西部集群司令叹了一口气,无言地看着地图。

列夫森科元帅接着说:“我知道西线力量不够,准备从东线抽调一个集团军加强西线。”

“什么?现在雅罗斯拉夫尔的防守已经很难了。”

列夫森科元帅笑了笑,“现在相当多指挥官只从军事角度考虑问题,严峻的形势让我们钻进去出不来了。从目前的态势看,你认为右翼联盟的军队没有力量攻下雅罗斯拉夫尔吗?”

“我认为不是,像第14集团军这样的精锐部队,集中了如此密集的装甲和低空攻击力量,在没有遭受太大损失的情况下,一天的推进还不到15公里,显然是有意放慢的。“

“这就对了。他们在观望,在观望西线战局!如果我们在西线夺回战场主动权,他们就会继续观望下去,甚至有可能在东线单方面停火。”

西部集群司令把刚拿出的一根烟夹在手上,忘了点火。

“东线的几个集团军的叛变确实是在我们背后捅了一刀,但一些指挥官在心理上把这当作借口,使我们的作战方针趋向消极。这种心态必须转变!当然,应当承认,要从根本上扭转战局,莫斯科战区的力量不够,我们的最终希望寄托在增援的高加索集群和乌拉尔集群上。”

“较近的高加索集群要完成集结并进入出击位置,最少也需一个星期。考虑到争夺制空权的因素,时间可能还要长。”

15,莫斯科

卡琳娜和中尉的吉普车开进城时已时下午三点多,空袭警报刚刚响过,街上空荡荡的。

中尉长叹一口气说:“少校,我真想念我那辆T90啊!四年前从装甲学院毕业的时候,我正失恋,可刚到部队的我一看到那辆坦克,心情一下子由阴转晴了。我摸着它的装甲,光溜溜、温乎乎的,像摸着女孩子的手。嗨,女孩儿算什么,这才是男人真正的伴侣!可今天早上,它中了一颗‘西北风’。唉,可能现在火还没灭呢……”

这时,城市西北方向传来密集的爆炸声。这是现代空袭中很少见的野蛮的地毯式轰炸。

中尉仍沉浸在早上的战斗中,“唉,不到三十秒钟,整整一个坦克营就完了。”

“敌人的伤亡也很大。”卡琳娜说,“我注意观察了战果,双方被击毁的装甲的数量相差并不大。”

“敌我坦克的对毁率大约1比1.2吧。直升机差一些,但也不会超过1比1.4。”

“尽管如此,战场的主动权仍在我们一边——我们在数量上占很大优势,仗怎么会打成这样呢?”

中尉扭头看了卡琳娜一眼:“你是搞电子战的,还不明白为什么?你们的那套玩艺儿,什么第五代C3I,什么三维战场显示,还有动态态势模拟、攻击方案优化之类的,在演习中很像那么回事,可一到实战中,我面前的液晶屏上最常显示的就两句:COMMUNICATION ERROR和COULD NOT LOG IN。就说今天早上吧,我对正面和两翼的情况完全不清楚,只接到一个命令:接敌。唉……假如再投入一半的增援兵力,敌人就不会在我们的位置突破。整个战线的情况,大都如此。”

卡琳娜知道,在刚刚过去的战斗中,双方在整个战线上投入的坦克总数可能超过10000辆,还有数目相当于坦克一半的武装直升机。

他们的车驶入了阿尔巴特街,昔日的步行街现在空空荡荡,古玩店和艺术品商店的门前堆着作工事的沙袋。

“我的那辆钢铁情人不亏本儿。”中尉仍沉浸在早上的战斗中不可自拔,“我肯定打中了一辆‘挑战者’,但我最想打中的是一辆‘艾布拉姆斯’,知道吗?一辆‘艾布拉姆斯’……”

卡琳娜指着一家古玩店的门口:“那儿,我爷爷就死在那儿。”

“可这里好像没有遭到空袭。”

“我说的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那时我才四岁。那个冬天真冷啊。暖气停了,房间里结了冰,我只好抱着电视机取暖,听着总统在我怀中向俄罗斯人许诺一个温暖的冬天。我哭着喊冷,喊饿,爷爷默默地看着我,终于下了决心,拿出他珍藏的勋章,带着我走了出去,来到这条街。那时这儿是自由市场,从伏特加到政治观点,人们什么都卖。一个美国人看上了爷爷的勋章,但只肯出40美元。他说,红旗勋章和红星勋章都不值钱的,但如果有赫梅利尼茨基勋章,我肯出100美元;光荣勋章,150;纳希幕夫勋章,200;乌沙科夫勋章,250;最值钱的胜利勋章你当然不可能有,那只授给元帅,但苏沃洛夫勋章也值钱,我可以出450美元……爷爷默默地走开了。我们沿着寒风中的阿尔巴特街走啊走,后来爷爷走不动了,天也快黑了,他无力地坐到那家古玩店的台阶上,让我先回家。第二天人们发现他冻死在那里,一只手伸进怀中,握着他用鲜血换来的勋章,睁大双眼看着这个他在七十多年前从古德里安的坦克群下拯救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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