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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闯世界”7岁遇雪夜

普京的叔叔和婶婶一直照料普京到5岁,才离开列宁格勒返回老家。之后,普京和父母一起住在机车厂的家属大杂院里。这是列宁格勒市中心巴斯科夫胡同里一栋5层楼的旧房子,建于1859年。那时房主通常把房子租出去,靠收房租赚钱,这栋房子在十月革命前被称为“摇钱树”,像这种多房间的住宅大多分布在市中心。1917年以后出租房子的现象渐渐没有了,房子大多收归公有。后来,它们被分给普通市民居住,通常是几家共用一个单元房,每家一个或几个房间。

普京家住的12号楼,是一幢带有天井式小院子的楼房。穿过拱形门后向左拐,就进入了门洞。门洞里非常黑暗,勉强能看到路,台阶破烂不堪,有的地方有扶手,有的地方没有扶手。不少人家把煤气灶摆放在狭窄的走廊里,使得过道只能勉强供单人行走。别的设施也很简陋,没有热水,也没有洗澡间,厨房很小还是公用的。楼梯一侧有锈迹斑斑的铁栏杆。楼道里经常有老鼠出没。

儿童时期的普京照普京的父亲具有典型的俄罗斯人性格,为人严肃,与左邻右舍没有什么来往,普京的不苟言笑也许就是遗传自他的父亲。在普京的心目中,父亲一直对他要求甚严,常常是一副冷面孔,但他知道父亲还是很爱自己的。他后来常说:“我知道父亲只是表面有些冷淡,但非常疼爱、关心我。至于母亲,她更是舐犊情深,处处围着我转。”普京的母亲说,这辈子除了养大普京,她没有其他任何追求。

作为独子,身受万般宠爱的普京得意地说:“我比许多同龄人都幸运,因为我能亲身感受到父母对我的关怀和呵护。这一点对我至关重要,因为它使我能够健康成长。父母对我这么好,与那些小时候父母离异的孩子相比,我感到自己真的很幸运。”

尽管生活十分清苦,但普京并没有因此而失去快乐,因为他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特别是父母的爱让他感到幸福甜蜜。那个时候的苏联,家境贫寒、生计窘迫的何止普京一家,差不多家家都这样!

普京上小学前,父母只允许他在大院里玩耍。母亲不放心他,时常会从窗户里探出头来,问一声“沃洛佳,你在院子里吗”,要是普京回答在这院落里,那就好。然而,对孩子来讲,外面的世界很精彩,诱惑太大了。普京并不是个听话的孩子,从小就喜欢“闯荡江湖”,所以有时也会突破禁令悄悄溜出大院。

6岁的时候,有一次,普京没告诉父母就一个人跑到大街拐角处玩。这天是“五一”节,他好奇地向四面张望,只见街上人山人海,热闹非凡。他小小的个子只能看到人们匆匆忙忙走过的腿。他有点害怕,赶紧往家跑,但他迷路了。他有些慌了,在街上不知转了多少圈,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家。

这件事给了普京一个教训:如果不常出门,就无法知道回家的路。所以,尽管父母看管很严,但一有机会,他还是会冒险出去逛逛。

一个寒冷的冬天,大概是普京七八岁的时候,一个小伙伴怂恿他一起去郊区玩。他们没有告诉父母就一起离开了家。两个小家伙上了一列不知开往哪里,也不知道应该在什么地方下的火车。到了郊外,四周一片白茫茫。因为刚下过一场大雪,他们完全迷路了。外面的气温有零下二三十度,天寒地冻,地上的冰雪很厚,两人冻得直发抖,不停地跺着脚,小脸都冻得通红通红的。他们没吃没喝,只得扒开积雪,寻找干树枝。要不是带着火柴,点起篝火,他们会被冻僵的。两个人好不容易在那里挨过了一夜。  第二天,一位好心的阿姨领他们去她家吃了点东西,问清了他们的地址,并把他们送上了电动火车。

普京回到家后,父亲大发雷霆,毫不留情地用皮带回应了他的“壮举”——狠狠地揍了他一顿,还险些把他送进少年教养所。从那以后,普京再也不敢随便出远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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