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再苦也值得 - 第2章深山大爱 - 今夜星辰

第9节为爱再苦也值得

    教导主任王家林在接到教育局下文通知后，气得他立马赶往了县城。他就不信邪了，难道教育局的领导就如此糊涂，听信了王秘书一面之词，黑白颠倒？
    这次他卯足了劲，下定决心，一定要替薛小翠扳回这口气不可！
    一路上，他想起自己苦追了薛小翠都快五年了，那种日思夜想食不甘味的滋味可不是一般的苦啊。
    “能为心爱的人做点什么，再苦也值得……”他想。
    薛小翠大一时候，他已经步入教坛快两年了。
    也不知道他老爹，向他发出了多少次通牒，老娘上了多少次吊的，逼他尽早成家立业。就连他那一身书卷气息的堂哥副乡长，也招架不住老爹的面子做起了说客来。可他依然不为所动，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大义凛然的样子。
    只气得他老爹数次扬言，要和他断绝父子关系。
    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中，他结识了薛小翠。自此，他那从未定格的人生爱情，就有了明确的方向和目标。当他屁颠屁颠的告诉老娘自己有了目标的时候，他老娘喜得没差点给他当场跪下。

    老娘苦苦地哀求他，既然有了目标，还是尽早成婚吧。无奈她老人家哪里知道，他儿子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再说了人家还是在校的学生呢，就是答应了现在结婚也不成啊。
    于是这一耽搁，便又是几年。而突破三十大关的王家林，也由小王变成了老王了。弄得他爹在场时，人家叫他“老王”的时候，经常闹出爷俩齐声应答的笑话来。
    只窘得他恨不得揍人家两耳光，那才叫解恨。
    和薛小翠的相识说来话长。母校聚会时，身穿旧衣的薛小翠，却如同鹤立鸡群中的凤凰般，使得他眼前一亮。虽然身穿花花绿绿打扮潮流的美眉们，一个劲地朝着昔日长相英俊的学长抛尽了媚眼，却似泥入大海杳无踪影。
    气得美眉们义愤填膺的抛下句：“穷酸样，得瑟个啥？”
    他王家林今生注定了的姻缘，就是那静若处子动若脱兔的薛小翠了！可怜他在聚会散场后，腆着脸追在薛小翠屁股后面要求交换信息，可人家挂着“前世欠我钱没还”的一张冷脸压根就不理他。
    这到难不倒他自认为皮厚肉粗的王家林，一碗一元钱的米线花销，硬是从（大一）班主任“小龙女”口里套出了连薛小翠包括祖坟在哪里的信息来。
    你说这“小龙女”堂堂的大学老师，未来的准教授，怎么就被他一元钱给收买了呢？（那就是更为话长的历史了，这里因为她不是主角咱就一带而过了。敬请谅解！）
    以后每到周末他不再沉溺于无所事事的，那种要么去钓鱼，要么钻在研究哲学的枯燥无味日子里了。
    既然有了方向和目标，再不好好把握那且不是白来这世上一遭？于是每到周末便上演了跟踪游戏，虽然没有那一出“抓流氓”的精彩镜头。但也把自认为聪明一世的王家林折腾得够呛，人家没那个意思你还死缠着人家算什么事情？
    后来，他总算明白了，薛小翠的心思尽数扑在了学习上。因为她家中贫寒，忙于半工半读勤工俭学，哪有空理他这个纨绔子弟？真是冤枉死了，他王家林哪里算是什么纨绔子弟？就连家道富有也算不上，充其量，也就是饿不死也涨不昏的那种家境罢了。
    想当初他大学时候，还不是和她一样！吃着一顿五毛钱的馒头咸菜，就着看见人影的酸汤小米熬过来的艰苦。但是任凭他说破嘴皮，人家就是不信。好在他聪明绝顶，暗中“勾结”了薛小翠打工的那家老板，将自己的工资大半数贴给老板当着薛小翠的工钱。喜得薛小翠以后直到毕业，也没换过勤工俭学的工作。

    每月两百元的收入，比起以前每月一百的收入肯定不一样了。每月两百元的收入，那可是当时大学生打工生涯中的天价收入了，就是正常的全勤洗碗工，每月也就那么可怜的一百五到撑死了的一百八。她对老板感恩戴德的，差点叫上了干爹。可她哪里知道，黑心的老板因为王家林的“勾结”而黑掉了她的五十元？
    三年里，王家林每月一百五准时递给老板从不失信。弄得他自己差点营养不良，愣是三年里连件新衣裳都没能添上。
    不过狼狈不堪身穿旧衣的他，却再也没遭到薛小翠的白眼。只是人家依旧不理他，不给你白眼就足够面子了。
    若不是薛小翠毕业前为表感激心情特意请老板吨吃饭，而老板酒后失言漏了风声。她还不知道王家林三年来，为她吃尽了节衣缩食的苦头呢。于是她在拿到毕业证书的第一天，就找到王家林冷着脸质问他究竟是何用心？冷在脸上，却甜在心里。王家林被她的冷脸吓得不轻，老实坦白交代了三年来的种种恶行。
    而她只是依旧冷着脸说道：“你的付出，算我借你的，我会慢慢还给你的本钱加利息。”
    只气得王家林哆嗦着嘴唇：“你……你，我才不稀罕你那几个小钱呢。大爷我闲着无聊，只是看某个小丫头，那个着实可怜！随便的捐了点爱心罢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你爱干啥去干啥去，少在这里烦我……”

    她冷笑一声：“呵，是吗？不错！不过话说回来，有爱心总比没爱心强。这么着，看在你这么有爱心的份上，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咱们，先从普通朋友做起，至于以后嘛，就看你的具体表现……”
    她的这番话，喜得本已垂头丧气的王家林，差点忘记什么叫廉耻了。激动得猪哥般地，不由分就抓起了三年也没碰着薛小翠的小手来，就想狠亲上一口解馋。
    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唬得薛小翠寒起粉脸啐道：“王家林，瞧你这点出息！今天若你敢亲下去，咱们从此谁也不认识谁。有胆的，你就亲，我豁出去了！”
    本是春风得意的王家林，怎么也没料到，薛小翠居然冷到这种地步。他以为薛小翠那句话是给了他暗示的信号，却不料人家是实实在在玩真的，并没那个意思。
    他那抓着薛小翠小手儿的手尴尬万分，放也不好，不放也不好。脸上僵持着的笑比哭还难看，羞得恨不得钻进墙缝里去。
    “好了，还不放手。这被人看见了，成什么样？再说，人家现在连工作的事情，还没落实呢。你这般猴急相，我都被你吓坏了……”薛小翠看见他那一副死猪哥相，不由得心软了起来柔声的说道。

    “小姑奶奶的，我都被你折腾死了。算我上辈子欠你的没还清，这辈子就慢慢的还吧。”王家林哭丧着脸，委屈得象个童养媳似的唯唯诺诺。
    再后来王家林使出浑身解数，帮着薛小翠跑前跑后，总算落实了薛小翠的工作。但这一切，二人做得滴水不漏，世人皆以为王家林至今光棍一条连个女朋友都没有的窝囊废。农村的风俗那是早嫁早娶多儿孙，更何况如今计划生育，谁家父母不希望早抱孙子早安心。就连薛小翠她妈也急得想象什么似的，前前后后不知道催促她多少次了。
    奈何薛小翠发誓，不混出个什么模范老师不谈朋友，不考上个研究生不嫁人的大志向来。她妈妈气得独自流泪，老爸气得郁郁寡欢。
    （关于薛小翠和王主任的秘密关系，暂时就介绍到这里。咱们还是说正事要紧。）
    王家林到底能不能帮薛小翠搞定难题？
    就连王家林都没想到，那王秘书居然早就打通了上下关节，非得要薛小翠低头不可！
    王家林两天跑下来，好话说尽，就是屁事不顶。
    “人民教师纵容学生打架闹事，居然还对学生家长出言不逊。且不管学生的对与错，请问老师的职业道德怎么会如此败坏？就凭她是模范教师，也不能将功抵过，一旦开了先例，以后教育系统怎么管理？你还是做做薛小翠思想工作，不就是口头道歉嘛！不至于为此丢了工作，得不偿失，得不偿失嘛……至于那叫周正浩的孩子，就不要追究什么了……”
    教育局主抓教风的陈副局长，酒饱饭足后，红着脸儿，拉着王家林的手，语重心长的说了一番大道理。
    “陈局长，算我王某人瞎眼了！一直以来我以你为荣，以你为表，要求自己不断进步。今日我算明白了，官官相护是必然的规则。想不到，我敬仰已久的陈副局长，居然也黑白颠倒，是非不分，昧着良心说话。得了，算我白来一趟，找错了对象。再见！”王家林硬邦邦的扔下一句话后，吃饭的帐也不结，扬长而去。
    只气得陈副局长张口结舌，指着他的背影：“你……你这个目空一切的家伙，看我怎么整你……”不过，这话王家林是没听见了，他也不需要听了。
    在他回去的当天，甘谷教委就收到了甘谷中心小学教导处主任王家林的辞职报告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