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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四章

坐困

坐困在烂漫的四月,似一场宿疾,令人无法发声。窗外一片阴霾,耳边是The Day I Lost My Love。“声声总在愁处”,心如是。

佛说,怨是亲。有一份惦念不知向何人倾诉,环顾四周却空无一人,牵挂的那个人也早已渺无音讯。独守在这里,形影相吊。这个花香四溢的季节,我却饱受生活瓶颈之苦,在流荒里独咀那份“亲”。“迷恋是一种蚕食”,此时我亦有这般心境。

改了昵称。本人失声。未期。并在附栏里写,不要和我说话。这是累及伤痕时常用的伎俩,很多人和我一样已经适应。我以自虐的方式,得到尚能感受到的片刻温暖。尽管我知道随即而来的,必定是更为猛烈的落寞和无望。

依然无法远离纷扰。我在失声的同时,捆绑指尖。我知道,有些事无法改变,只能以静默的方式接受。比如,在春末时,这突兀而来的夏天。如此厌恶的季节,它永远聒噪不止。

我写,流水无情。泅。流花无妄。渡。像一个既定的预言。欲念不止,伤害不止。无情,无妄,便可泅渡。我有心如此,却有意料中的欲罢不能。正如有些事,心目了然,困在其中时,却连左冲右突的能力都没有。此句用来安慰他人也有几分凄凉,用到自己身上,尽是悲凉。

在“流花”里写下这些字,碎碎的悲情。字里行间尽是惆怅。有时候会强烈地感觉到生活无非就是能够将生命链接下去。至于生命在延续时发出的声响,我已学会以静默的姿势接受。生命如何流绚,或似草芥,你都必须接受,没有半点抗衡的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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