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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浪漫

(11-01-18 06:59)   作者:zhaxineil

  拉加洛虽然已经是五十出头的人了,但看上去很精神,浓眉大眼黑头发,中等偏高胖瘦适中的身高显得魁伟高大,英俊潇洒。但白里透红的肤色又不太像那种有高原特色的藏族人,眼角布满了鱼尾纹,岁月的沧桑带给他一种成熟美。身上穿着不显眼但很时髦合身的休闲服,举手投足间又不乏运动员的气质,是那种很容易吸引异性眼球的男性,他自己也经常暗自庆幸和感谢父母给了他一个与众不同的体貌。
  
  他的爱好是节假日到舞厅跳交际舞。他不像其他人那样每曲不拉的舞,一般和他的男朋友坐在一旁喝着茶水欣赏别人的舞姿和听音乐,偶尔请个女人跳一曲,虽然步伐不太正规,但舞姿挺洒脱。他觉得休息日跳舞是最好的消遣方式,既锻炼了身体,又可以忘掉一切烦恼,胳膊腿和全身扭动,有时汗流浃背,还觉得心甘情愿,其乐无穷。更重要的是可以结识一些男女朋友。他断断续续去那个舞厅也近半年了,但总觉得找不上合适称心的舞伴。
  
  有一天,他和男朋友和往常一样坐在那里喝茶,忽然有一双明亮的眼睛在他眼前一闪,对面的沙发上有个妙龄女士正在注视着他,看上去有三十岁左右,那女的中等的身高,棱棱的鼻子樱桃嘴,白皙而又稍带红斑点的脸蛋在灯光下显得很年轻。双眸明亮有神,黑黑的头发梳理成适合自己的发型,穿着打扮很得体而又不过分,苗条标志的身段显得充满活力。
  
  “那个女孩不错,我们抢过来吧。”
  
  拉加洛对他的男朋友半真半开玩笑的耳语道。
  
  他为何要说“抢过来”,因为旁边还坐着几个男性。不过看来不需要“抢”了,那女孩正在注视着他,他也大胆的向她使了个眼色,仿佛在亲切的问:我能和你跳一曲吗?那女孩点了一下头过来了,双方走到一起,当俩人手拉手进入舞池时,他发现那女孩正朝他甜蜜的微笑呢,啊哈,那微笑里面有一种说不出的柔情和暖流在涌动!他也注视着她那可爱的脸庞。
  
  拉加洛觉得这一曲结束的特别快。因为是第一次跳舞,双方都没有多言语。接下来的时间里,除了有时和别人跳一曲外,大多数都是他俩在一起跳。一个下午转瞬即逝,当舞会结束时,拉加洛发现那个女孩跟着一个中年人走了。他希望第二天再见到她,继续和她跳舞。
  
  “她明天还会来的。”他的男朋友说。
  
  “你问她了吗?”拉加洛问道。
  
  “是的我问了,她说明天还来。”
  
  他的朋友回答道。
  
  到了第二天,拉加洛对着镜子又刮了一次脸,试了几件衬衣,因为他清楚跳舞的男人穿一件干净如时的衬衣至关重要。那天下午他的朋友没有按时和他联系,他等不及了,他自己径直去了那里。他到舞厅时发现那个女孩已经到了,还是和几个年岁大一点的男人坐在一起,不过她看见他进来时微笑着打了招呼。
  
  “你来了吗,我们坐在那里?”
  
  她亲切的问道。
  
  这“我们”二字非同小可,拉加洛立即作出反应:“你看吧,那里都行,那我们坐在那边吧。”
  
  拉加洛指着南边靠墙的桌子说。
  
  这次俩人面对面坐在一张约八十公分宽的简易桌子旁,舞会还没有开始,那女孩很健谈,边说边笑。其中一句话引起了拉加洛的敏感:
  
  “有的男人和他一跳舞就开始要电话号码,我很烦。”她说。
  
  “这女孩分明是在暗示我,你可不能要我的电话号码啊。”
  
  拉加洛迅即想到。并回顾了一下自己的行为,以前自己也是否要过和自己跳舞女士的电话号码,而引起女士的反感?是的,有过互相存电话号码的情况,但他没有发现她们反感的迹象,有的还主动送了自己的名片。当然,彼此有点熟悉后,双方愿意后才会存电话号码。一开始就向对方素要或留自己的电话号码,恐怕只有做生意和办事的人会这样做。
  
  这时拉加洛男朋友也来了,可拉加洛觉得现在他是多余的。
  
  这个下午拉加洛和他的女舞伴相互了解了较多的生活细节,他主动告诉她自己的一些经历,也知道了女方的有些情况,她叫刘美艳,汉族,今年三十一岁,出身农家,初中毕业后开始打工,脏活累活干了不少,稍有积蓄。结婚但现在已经离婚单身,生有一女孩由男方带养。
  
  “我命不好。原有一个帅气的老公,开始家庭生活也蛮滋润的,但后来他染上了酗酒,我们经常吵嘴打架,最后还是离了。我很痛苦。现在家里很着急,要我找对象,经别人介绍我在谈一个,他年龄较大快五十岁了,是个转业军干,月工资约四千多元,有自己的房子。我们之间年龄悬殊较大,这我可以接受,因为我是个农家女,又不想嫁给农民,和自己年龄相仿的拿固定工资的男人谁还敢要我呀!嫁给一个拿工资的,虽然年岁大一点,但我起码再也不用累死累活的干农活,我今后的生活也会有个保障啊。可我总觉得他人不诚实,动不动就和我耍小心眼,我很不喜欢。他还说他没有生育能力。”
  
  “为啥?”
  
  拉加洛插问了一句。
  
  “他说是在军队里时出过国,当时给每个人打一种疫苗针,就成这样了。”
  
  “不会吧,假如那样的话,谁还敢出国。那些维和部队不都成了太监了,哈哈......”
  
  拉加洛讥笑了一句。
  
  “这我倒没有什么,我也不想再生育,可家里父母可能放不过。我们那里很封建,结婚生子是天经地义的。他现在催我和他结婚,我们正处在这么个时期,你觉得咋办好?”
  
  刘美艳滔滔不绝的叙述自己坎坷的生活经历的同时,征求了一下拉加洛的看法。
  
  “我觉得你想的有道理,婚姻大事,自己做主。但我觉得年龄悬殊大了点吧。”
  
  拉加洛敷衍了一句。
  
  “你觉得我这个人话太多是吗?”
  
  “没有啊,我的话不多,你说得多,不是真好互补了吗?哈哈。”
  
  俩人你一句我一言交谈得很投入,就像是久别的熟人。这时舞曲也响起来了,俩人又一次搭肩搂腰走进了舞池,开始跳所谓的交谊舞。这时拉加洛感觉到随着音乐的节奏,这位和自己跳舞的年轻女士虽然学交谊舞时间不长,但她很投入。
  
  “我不会跳,来舞厅主要是为了寻开心的。”刘美艳解释来这里的理由。
  
  “我来也是为了玩,谁也不是搞专业的,不必那样认真。”拉加洛迎合着。
  
  这个下午过的更快,到了中场,俩人坐下来继续聊天。
  
  “你说过别的男人向你素要电话号码,你烦,但我现在也想要,你能给我吗?”
  
  他注视着刘美艳的表情。
  
  “你可以”她不加思素的回答。俩人互存了电话号码。
  
  “我可以请你吃饭吗?”他进一步大胆的邀请她。
  
  “今天我有点事情,改日吧。”
  
  她回答道。
  
  舞会结束后,拉加洛在回去的路上默默的回顾和分析今天下午的情景,最重要的是她给了他电话号码,并答应和他一起吃饭,她说的是真话吗?
  
  “你在想啥呢?是不是想你的小舞伴呢?”他的男友在一旁忽然问道。
  
  “哦,哈哈。你觉得那个女孩如何?”
  
  “还可以吧,我注意到你俩跳舞时一直在注视着对方说话,她明天来吗?”
  
  “我们说好以后电话联系。”
  
  “帅哥,你跳舞正好看。”
  
  这天晚上拉加洛正要上床睡觉,发现刘美艳发来了一侧令拉加洛肉麻的短信。
  
  “谢谢你的夸奖,虽然相处很短暂,但你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影响,祝你开心。”拉加洛也很有分寸又不乏赞美的回复了一句。
  
  仅仅过了两天,拉加洛就有点难耐不住了,开始联系刘美艳去老地方跳舞,她也没有推辞。这天拉加洛没有约他的男友,只有他和她俩在一起,在跳舞期间他又提出一起吃饭,她也答应了。舞会结束后,他们搭“的”去了一个饭馆,他要了一间小雅座包间,最多只能坐四人,他坐到她的对面,他点了几个菜,这次他们聊了更多。
  
  “你会喝酒吗?”
  
  “不喝,你想喝的话就自己喝一点吧。”
  
  “那我也算了,不喝了,快吃菜。”俩人边吃边聊很开心,不知不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
  
  “我可以和你坐在一起吗?”
  
  他大胆问道。
  
  “可以啊。”
  
  他坐到了她的跟前,俩人距离更近了。他情不自禁的温柔的抬起胳膊梳理了一下她的头发。
  
  “咋啦,头发乱吗?”
  
  她问道。
  
  “不是,而是你太心疼了。”(“心疼”。青海语:很可爱的意思)
  
  “是吗?”
  
  他顺势用手抚摸到她的脖颈,往自己跟前拉了一下。
  
  “嗯”
  
  刹时她猛然转过身来吊在他的脖子上开始啃唆对方,俩人进入了如胶似漆的状态,此时仿佛一切都是多余的……
  
  “嘭嘭嘭”
  
  一阵敲门声惊醒了他们俩。
  
  “请进”
  
  相互放开对方后拉加洛喊了一声。服务员推门进来后给他俩的杯子里倒水,而后出去关上了包间的门。当双方再次准备拥抱时,“叮铃铃、叮铃铃——”拉加洛的手机铃响了。
  
  “喂,在外面啊,哦——这个地方你不知道吧,没有,不会的,哦,好好好,我一会儿就回去。”
  
  拉加洛挂了电话。
  
  “是你妻子让你回去是吗?咱们走吧?”
  
  “也行,咱们改日再聚吧”拉加洛去买了单,把刘美艳送到附近公交车车站。
  
  “给你零钱乘车”他掏出几张一元的给她。
  
  “不要,我有。”她拒绝了。
  
  这天夜里拉加洛回家后兴奋无比,几乎失眠了。
  
  “看来我还是有魅力的,要不然那么年轻的女士和我这个五十出头的人套近乎吗!”他美滋滋的自以为是。
  
  “哎,也许她有其它意图,何况是个单身女人,我可要谨慎从事啊。可又觉得虽然刚认识,但她又不像那种另有它图的女人。”拉加洛相信他的感觉没有错。
  
  “无论她的行为是真是假,我可要跟进。更重要的是我对她有了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其他女人身上从来没有产生过,这不是假话。过两天再和她联系。”拉加洛自语道。
  
  过了几天拉加洛给她拨了电话,电话通了但对方没有接,几次都这样。拉加洛觉得不对劲,她为啥不接电话?莫非她以前的行为都是在随便玩玩?!
  
  “拉大哥,我这两天回老家去了,接电话不方便,回来后和你联系。”
  
  他正在着急时收到了她的信息。
  
  “好吧小妹,你先忙吧。”
  
  他也及时给与回复,自然消除了前面的顾虑,心里甜滋滋的。
  
  “我回来了。”
  
  过了两天又收到刘美艳的信息。
  
  “哦,那我们明天下午在老地方见好吗?”
  
  “好的。”
  
  他俩你来我往的发着信息。这天下午跳舞时俩人和以前大不相同了,似乎搂得更紧,贴得更近,对视时间更长。舞会结束后拉加洛又提出一起吃饭,他们搭了个出租车往市区出发,拉加洛正在想着去哪个饭馆合适时,忽然收到一份信息:
  
  “我们到宾馆坐一会吧?”
  
  是她发来的——刘美艳!
  
  “唉,还正是浪漫呀!”
  
  他想。
  
  不过他要求车停下,因为他知道不远处正好有个茶艺。
  
  “我们去喝茶吧?”
  
  “嗯”
  
  拉加洛要了个小包间,点了茶水和小吃。他先吸了一口茶水,俩人迫不及待的抚摸对方,相互吸唆着对方的嘴唇......
  
  “嗯,别这样,别,好了,好了…….”李推开拉伸向她下身的手说道。
  
  “怎么了?”
  
  “这么个小地方你把我卧在里面,真不是个滋味。再说他们会听见的”
  
  她坐在沙发上绯红着脸说道。
  
  “哦,但是我登记宾馆很难为情。”
  
  “我们可以不一起去,怕啥。”
  
  “哦对,那样也是个办法。那就下一次吧”
  
  “嗯。”
  
  接下来俩人亲吻抚摸着对方,都有点余犹未尽但又很遗憾的感觉。两个小时后,他要求她搭出租车回家,塞给她五十元钱,可是她说不要她有。这时他更加深了对她的好感。
  
  在以后的日子里,只要拉加洛有空,就约刘美艳跳舞,俩人一直保持着这种舞伴关系,然而双方都没有忘记那个“下一次”的到来。
  
  拉加洛回家后总是编造故事隐瞒自己的妻子,说喝醉后在朋友家啦,回家晚啦等等。
  
  拉加洛的妻子已经退休在家,了解她的人几乎没有不称赞的。她对自己的丈夫疼爱的有点过分,几乎每晚睡觉前都要给他按摩脚掌到睡着为止。从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对家庭负责,拉加洛从来没有操心过家庭琐事,是一位标准的贤妻良母。她有时向拉加洛唠叨两句,也是诸如少喝酒、注意自己身体啊形象啊之类关心的话,两口子关系非常和谐融洽。
  
  不过拉加洛的妻子觉得他最近有点反常,她知道夜不归家不是拉加洛的嗜好,和她一起串门或吃饭从来没有超过晚上十点整,稍晚一点拉加洛就开始催促她回家。不过她喜欢玩麻将,有时也住在朋友家里。老公喝醉后住在朋友家里的可能性是有,因为她觉得她老公很优秀,对她一直很好,有时早上起床后他拿着温毛巾给她擦脸,还时常把热牛奶端到她的床头,让她躺在床上喝牛奶,不过她也没有一次不起床喝牛奶。但她也知道拉加洛年轻时可不是那种很安分的男人,然而现在年岁不饶人啊,在家里没有那种生活已经好几年了,还会在外面乱搞女人?!给自己宽心后,她再也没有过多的去想此事。
  
  过了约一个月,拉加洛又一次发信息约刘美艳去跳舞,
  
  “我今天有事,祝你玩得开心。”
  
  她第一次回复拒绝了他的相约。拉加洛开始没有在意,因为谁都会有自己的事情。
  
  然后和他的男朋友去了另一个郊区的歌舞厅,这个歌舞厅很大,能够容纳近一千人,他俩人选了个靠北窗户的位置坐下来,要了茶水。舞会还没有开始,三三两两的人们正在往里面进来后找各自的位置。突然,有个熟悉的女人在那里走着。
  
  “唉,那不是刘美艳吗?”
  
  拉加洛给自己的男朋友指到。
  
  “没有错,是她。”
  
  他男友肯定。
  
  “你不要看她,我们装的没有看见她。”
  
  拉加洛说。
  
  拉加洛和他男朋友在人群里坐着不易发现,可他们观察刘美艳却很清楚。她从门口进来后径直走到靠南里边的一个大桌子前,面朝门口坐下后似乎在等人,然后进来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六七个人坐到了一起。
  
  拉加洛迅速扫视每个人,有个男的大约有五十多岁,中等个子,西装领带,像个小老板;其他几个男、女有三四十岁的样子,看上去像农民或个体户,形象穿戴都很一般。
  
  “他、她们之间是什么关系呢?”
  
  拉加洛边观察边在猜想着。
  
  过了一会舞曲响起来了,那个扎领带的老头带着刘美艳进入了舞池,但舞技很差,舞姿别扭。过了一会,她们挪到了前面的靠近侧门的一张桌子,离拉加洛的座位远了点,但是正好在侧门边,上厕所必须要经过那个门。拉加洛装作上厕所,从她们前面走了出去,但是去厕所一转后返回,刘美艳和一个女的一起出来正好碰了个正面。
  
  “唉,你也在这里啊?”
  
  俩人几乎同时问道。其实拉加洛上厕所时刘美艳就看见了他,为此俩人都是在古龙玄虚。#p#分页标题#e#
  
  “你不是有事吗?”
  
  拉加洛带点讥讽的口吻问道。
  
  “那这不是事情吗?”
  
  刘美艳用嘴唇指指旁边的女人回答。拉加洛也不知道她指指这女人是啥意思,他“噢”了一声就进去了,也没有和刘美艳说更多的话。
  
  “叔叔,你也来了吗。”
  
  前面有个二十来岁的女孩站起来,拉加洛正在打量时,又有一个熟悉的面孔向他迎来。
  
  “哦,没有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你。”
  
  说话的是他的一位女同事,曾经在一个高原县城一起共过事,分开也有近十几年了,相互见到后自然很高兴。她们一起的有六七个人,她要求拉加洛和她们一起坐,拉加洛说他还有一个朋友,还是各自坐吧,但那女同事硬要一起坐,最后坐在一个桌子上。他们这里已经点了几个凉拌,还有白酒、啤酒和饮料。这里离刘美艳她们的桌子很近,只有六、七米远,发生的一切会使刘美艳会看得清清楚楚。拉加洛背朝刘美艳她们坐在一个凳子上。然而他的女同事并不知道那么多,她坐在靠拉加洛的右边,她的女儿处在拉加洛的左边,而拉加洛要的就是这种效果。拉加洛主动掏出一百元递给他的女同事的女儿,说买点酒水和吃的,而同桌的人自然觉得他潇洒大方,很高兴。随着舞曲的反复响起,拉加洛同桌的人给他不断介绍舞伴,休息时划拳行令喝酒,那女同事凑在他更前说着什么,看上去她们好像是这个舞厅里最高兴的一帮人群——而这一切,拉加洛其实是有意的,就是让刘美艳看的。假如在这个舞厅没有刘美艳,拉加洛也许不会加入她们的行列的,因为他既不胜酒力,又不是那种随便就掏腰包的人。
  
  “你为啥不理我,你跟前坐的那是你的情人吗?请立即回电话!”
  
  刘美艳终于难耐不住了,给拉加洛发来了信息。
  
  “我可没有什么情人,你不是有事吗,怎么带了一帮人在跳舞呢?”
  
  拉加洛回复道。俩人你一言我一句展开了一场信息战。
  
  “好了,好了,我不想说了,累累累!”
  
  刘美艳的这一段信息为信息战暂时画上了一个很不愉快的句号。
  
  不久,当拉加洛回过头来要想看一下刘美艳她们时,那个桌子上已经空了。这时他已经有点醉意,也觉得空虚和无聊,但坚持到了舞会结束。
  
  这一插曲给他俩的关系带来了暂时的阴影,好几天都停止了联系。
  
  “拉大哥,你还在生我的气吗?”刘美艳终于做出了让步。
  
  “没有,只是有点忙,有空了和你联系。”拉加洛也若无其事的恢复了一句。
  
  他们又恢复了关系,一如既往的来往着。
  
  有一天晚上拉加洛和她的男友在外面喝了酒后约刘美艳去一个舞厅跳舞,他们似乎很兴奋。拉加洛觉得有点累就让他的男友和刘美艳跳,开始刘美艳也没有说啥。跳了几曲后突然拿了衣服走出舞厅,拉加洛还没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她再也没有回来。拉加洛就开始打电话:
  
  “你咋回事,怎么突然走了呀?”
  
  “你还和我联系呢,把我都气死了!你从来就没有喜欢过我,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来往了。”对方气喘吁吁的没有说完就挂了电话。
  
  拉加洛又将电话拨过去,对方干脆来了个不接电话。“莫名其妙!”拉加洛想不明白。他首先问他的男友是否知道是怎么回事。
  
  “你不和她跳有点不高兴吧。”
  
  他的男朋友回答的很简单。
  
  他反复回顾了那天晚上的情节,即使她有一万个理由,也不应该采取那种行为啊,不应该也不值得生那么大的气啊!看来她对我来说还是个陌生人。然而断绝关系也要弄清楚事情的真相呀!
  
  拉加洛又开始了信息进攻。发了五六条信息,将近百字,对方却连一个字的回复都没有。拉加洛有点夜不能寐了。现在他有点复杂的感觉,但他不能否定的是他仍然在想她——比以前更厉害。咋办?他最后发了一份发自内心的信息。
  
  “你虽然嘴上那样说,其实你不喜欢我。”
  
  她终于回复了!
  
  “我想见你,想弄清楚那天晚上的事。”
  
  拉加洛要求道。
  
  “过几天吧。”
  
  刘美艳的回复虽然漫不经心,也不知是真假,但拉加洛却发现自己这时放松了许多,心情也舒畅了不少。单就盼望和刘美艳再次见面的时刻快点到来。
  
  过了几天,拉加洛的一个有头有面的亲戚来办公室找他,说是一起吃个饭。拉加洛答应只能下班后去。那天晚上拉加洛到那里时发现他们一起吃饭的有男男女女八九个人,大部分人在喝红酒。他们一开始就给拉加洛敬了好几高脚杯红酒,拉加洛觉得红酒不会马上醉人,就不太在意的随他们喝着玩着笑着。这时他觉得的电话铃响了一下,他把手机拿出来打开后是一个未接电话——啊,是刘美艳打来的。他站起来后假装上洗手间到外面给刘美艳拨电话,
  
  “喂,你给我拨电话了吗?你怎么样好着吧?”
  
  “嗯,你在哪里,干啥呢?”
  
  “我和几个朋友在一起吃饭,一会就结束了,你今晚有时间吗?”
  
  “有,有事吗?”
  
  “我想见你,可以吗?”
  
  “嗯,可以吧,几点?”
  
  “等一会我和你联系好吗?”
  
  “好的。”
  
  拉加洛这时已经坐不住了,但是在座的亲戚朋友们那里知道拉加洛的这些屁事呢!他们根本就没有结束的意思。
  
  “没有不散的筵席,时间不早了,我们结束吧?”
  
  拉加洛不耐烦了。
  
  “您想走吗,把那瓶喝了再说。”
  
  他的亲戚指着那个只喝了三分之一的红酒瓶子说。为了加快速度,拉加洛和他们划拳,杯子里面酒斟的也很满。这时电话铃又在响,拉加洛又出去接电话,刘美艳又一次催他见面,拉加洛也答应半个小时以后在广场大门口见面。
  
  “对不起朋友们,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谢谢你们,改日再聚,那时我来做东。”
  
  拉加洛回来后向朋友们告辞。出去后搭了个出租车直奔广场大门口,下车后走下台阶有个长条凳子上坐下来等候刘美艳的到来。过了一会拉加洛觉得头有点晕,眼前发黑,他想站起来活动一下——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他一概不知。
  
  当他醒来时躺在一家医院的病床上,首先感觉到左眼上方覆盖着什么东西,他抬起胳膊准备取开,但左胳膊挂了点滴。
  
  “咳,别动”。
  
  “他醒来了。”
  
  旁边有个熟悉人说道。拉加洛发现这是本单位的一位同事。
  
  “我要上厕所。”
  
  拉加洛觉得尿憋的受不了。他从床上准备下来,觉得左腿不听使唤,差一点摔倒,幸亏那个同事扶得快。他这时看到自己枕头上和床单上的两摊血迹。感到左腿膝盖很痛,手下去摸,但觉得没有伤骨头。就一瘸一拐的去上厕所。当他看到对面镜子里自己的脸时,已经是面目全非了,嘴唇肿的就像刚蒸出来的馒头,鼻子以上半个脸用纱布抱扎的就像电影《上甘岭》里面的重伤员,只露出右眼。
  
  “我的眼睛怎么啦?!”
  
  他问扶他上厕所的那位同事。
  
  “可能碰到哪里了,伤的还是很严重的。”
  
  他同事回答。
  
  “啊!”
  
  这时拉加洛才感觉到疼痛一阵阵的袭来。
  
  “你是被120急救车送到医院的,大街上的人们发现你在那里躺着不省人事,就报了120急救,是谁报的我们也不清楚。他们从你的手机上知道了我们单位的电话号码。当我们到达时医院正在准备给你做眼睛和嘴唇的手术,还好没有生命危险。但要害是你的眼睛可能有麻烦,医生说还要做检查。”
  
  他继续说着。
  
  这时拉加洛才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首先记起昨晚和刘美艳约会的事情,他很吃力的给她发了一侧他出事的短信,也许是太晚她没有及时回复信息。然后准备联系家人,正好他妻子回了娘家,在一百多公里以外的州县上。拉加洛想现在是半夜,联系不合适,联系上又能怎样,深更半夜弄不好还会节外生枝,等天亮再说吧。到了第二天早晨,家人也到了。他妻子担心和埋怨的话自不必说。有些亲朋好友也来看望,说是探望,有的人问这问那的,有的是好心,有的恐怕是好奇,这时他不但高兴不起来,反而觉的很尴尬和不舒服。脾气也很差,埋怨家人没有必要让他们知道等。然而,最令他不能接受的一个事实是:一个身体健全形象颇佳的人,就要成为一个在电视里面所看到的所谓海盗式的人物“独眼龙”。
  
  “啊,眼睛保不住吗,大夫?”
  
  他家人急切问医生。
  
  “唉,这个你们应该有思想准备,因为他的眼睛正好挂到一个尖树枝上,伤的严重,可能需要做眼球切除手术。”
  
  医生回答。
  
  一年多过去了,拉加洛虽然已落到这个地步,但他丝毫也没有把自己的不幸和刘美艳的关系混在一起,他仍然没有忘记刘美艳,有一天他又约了她。刘美艳现在看到的拉加洛大致是另外一个人了,他戴着一副墨镜,比以前又黑又胖,背有点驼,胡子和头发都变成花白的了,下嘴唇有个小伤痕,几颗门牙一看就知道是假牙,走路都好像在瘸,他完全变了,变得又老又难看了。而刘美艳却比以前只是稍丰满了点,穿戴打扮的更加亮丽。
  
  “我已经结婚,他是我们地方另一个村子的,目前关系还不错。”
  
  刘美艳并没有及时的评价时隔一年后拉加洛的形象。而是主动介绍自己的情况。
  
  “哦,祝贺你。”
  
  拉加洛回答道。
  
  虽然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背着家人他俩之间信息和电话仍然没有断,但拉加洛还是第一次知道她结婚的事。
  
  “你和我相处不但没有任何结果,反而给你带来了多大的麻烦,付出了多大的伤痛啊,我都为你感到惋惜,但又有啥办法呢,谁叫你喝那么多酒啊!”
  
  刘美艳在带着责备和埋怨的口气大谈自己的感受。
  
  “命该如此吧,我付出无任何价值的代价,其实给你也带来了不必要的烦恼。我正是你们汉民所说的‘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呀!我只能自认倒霉吧,以后再不喝酒就是了。”
  
  拉加洛叹了一口气。
  
  “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现在我们双方都有自己的家室,再不能这样下去了,是吗?”她说。
  
  “是的,但有时我们一起跳跳舞还是可以吧?”
  
  在拉加洛看来,自己没有了一只眼睛,好像与刘美艳的来往没有必然的关系,还在想着和刘美艳跳交际舞的事情。
  
  “我们家在那么远的农村,没有时间跑到市里来跳舞。再说我也没有那么自由,也要为家庭着想啊。”她回答。
  
  拉加洛知道刘美艳以前是在市里打工自己租赁的房子,加之单身较方便。而现在结婚后回老家住了,再三天两头跑到市里跳舞也不现实。
  
  “那我们今天一起吃个饭可以吧?”
  
  拉加洛再次邀请刘美艳。
  
  “算了,你身体也不好,早点回家吧。我也得回去,不然天晚了我怕。”
  
  刘美艳为他俩的这段浪漫史终于画上了一个仓促而又冷漠的句号。
  
  “那好吧......噢,你看我忘了一件事,就是那天晚上你和我男朋友跳舞时你怎么突然不辞而别了呢?”
  
  拉加洛无奈的问起那天晚上的事。
  
  “哦,你那男朋友和我跳舞时动手动脚,身上乱揣乱摸。还说什么我喜欢你,他(拉加洛)能给你的我也能给等。我都给你说了不想和他跳舞,但你没有理我,照样让我和他跳,我受不了,感到很生气,就走了。其实过一段时间我会和你联系的,但你沉不住气。”
  
  刘美艳解释了她不辞而别的理由。然而拉加洛又觉得此时谈这些对双方都毫无意义了。
  
  “那好吧,再见了,以后假如有兴趣了打个电话。”
  
  拉加洛说。
  
  “嗯,祝你愉快,少喝酒,多保重。”
  
  刘美艳微笑着说。
  
  拉加洛虽然成了“独眼龙”,血的惨痛的教训并没有使他收敛起爱玩的秉性。过了一些时间,他戴了一副墨镜又和他的男友去了那个曾去过的郊区大歌舞厅,他仅发现去年和刘美艳跳舞的那个扎领带的老头,这会儿正在搂着刘美艳在舞池里面旋转着呢.......
  
  “哼,这个女人......”拉加洛无奈而又茫然的自语道,再也没有勇气和她打招呼了。
  
  “哎,那不是.......”
  
  “什么不是,咱们走吧?!”拉加洛粗俗的打断了男友的话。
  
  “神经病啊,折腾什么呢,那你走吧,我可要休息一会。”
  
  他男友现在也毫不留情。
  
  “........”
  
  拉加洛也只好傻乎乎的等待。
  
  一直到舞会结束,确实没有看见还是有意回避,刘美艳始终没有向拉加洛他们打一声招呼。
  
  后来拉加洛听别人讲,刘美艳其实还没有结婚,那个老头就是刘美艳所说的和她谈对象的军转干部,虽然形象很一般,但毕竟比“独眼龙”的拉加洛强多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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