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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 静世界篇八

  
  小青:你为什么不去追求呢?越过你的父母,乡村,省份,海洋,高山,它们,还有它们——总之,越过这一切,去追求。
  
  小青听着祖父的话,又“幻听”到了什么。
  
  小青说:父亲请您去吃饭。
  
  祖父说:在那里吃过了,生的土豆和谷粒。
  
  小青说:您是在我们的家里,您并没有去过那里——甚至是任何一个别的地方,敬爱的祖父,您去床上休息吧!您太累了。
  
  祖父说:我不累,你看我的衣服,目光,鞋子,脚印都是充满力量的,孩子你要去吗?祖父可以陪伴你,我们祖孙一起去。
  
  小青说:祖母叫您了,我走了。
  
  祖父说:这哪是我的后代?比不上一只蚱蜢。
  
  小青来到父母的面前。
  
  父亲说:从今以后,你不必去请你的祖父了,我会去请它的,我不在家里的时候,你的母亲会代表我去请它的。
  
  小青看了一眼盘子,点了点头。
  
  可以知道,小青的祖父最近有了“最新的追求”。


  
  小青,那件衣服你最好不要穿,那是历史的遗留物。祖父说。
  
  小青经过了祖父。
  
  祖母说:小青,你的鞋子上面缺少一双龙凤绣花。
  
  小青经过祖母。
  
  母亲说:小青,去采薇吧!
  
  小青见到篮子的时候,篮子少了一个部位。稍等片刻吧!后,出来了。小青提上篮子向门口走去。这是厨房的后门,若从前门经过,小青会遇见祖父祖母。
  
  小青遇见了父亲。父亲在画一个“赤裸”的人体。这人体是谁呢?父亲一直没有向家里人介绍过。这人体“一直”居住在小青家的后院里。小青没有打扰父亲和人体。小青的衣衫被清风吹起,一路上都是这样。
  
  在薇中间,有一个自由的小青。
  
  哥萨尔,你说你哪一个生世以来,用你的哪一个自己返乡?祖父问哥萨尔。祖父又说:哥萨尔,我亲爱的孙儿,为了你,我杀死了我唯一的儿子和儿媳,哥萨尔,我——我再也没有儿子了,你知道吗?是我亲手杀死了我的亲生儿子,而且它的母亲还是帮凶,哥萨尔,你听到吗?我的话,我的用骨髓和血液说的话——你记下了吗?
  
  哥萨尔蹲在父亲的仙体旁边,泪流满面,无声无息。
  
  祖母抱着儿子,如同抱着地球的一半,如今,太阳落下了——它再也见不到孝顺的儿子了。它亲爱的儿子挣着眼睛将与坟墓同在了。
  
  哥萨尔,那是我为你备的马,祖父说。
  
  “这是绝迹性质的奇迹。”
  
  “祖父跪在地上,跪的是自己”
  
  “祖父的泪水流向的也是自己”
  
  村人们都赶来了。
  
  “是真的吗?哥萨尔,你的祖父祖母亲手杀了自己的儿子儿媳?”
  
  “哥萨尔,你怎么了,要挺住啊!”
  
  “幻觉,哥萨尔,你的幻觉呢?”
  
  “上帝死了,不会有谁来惩罚你的祖父祖母了,你还是有亲人活在世上的,你并没有完全的孤单,可是,为什么?——你的祖父祖母为什么会杀死你的父母,它们自己的儿子儿媳呢?”
  
  “你的父母将得到上天的怜悯——可是还是活生生的去了,再也见不到了——那怕伤残的它们。”
  
  “哥萨尔,你去吧!祖父‘命令’到”。
  
  “村人震惊到极点”
  
  “另有什么隐情?”
  
  “哥萨尔,最后一次说了,你听着,我已除去了阻物,若回来,只能是你自己,你自己回来,我的孙儿回来!我和你的祖母站在家门口欢迎你的归来——至于长长的等待,我们会相持着度过。我们没有罪,你听着,我们没有罪。我们祝福你,一路平安,凯旋归来。我们没有罪”,祖父说。
  
  “死亡的儿媳也睁着眼睛,像月光的目光在这阳光普照的大地之上如一股黑夜的力量”
  
  “村人们都在啧啧议论,以及其它。”
  
  “传到国王那儿了”
  
  “传到国外那边了”
  
  “传到天涯海角了”
  
  “哥萨尔,我已经为你准备了干粮,若食物不足,你在路途之上会遇见赠粮人。去吧!我亲爱的哥萨尔,去吧!那不是你的幻觉——那是真实的事情。去吧!你要相信自己,哥萨尔,你一定相信自己啊!我和你祖父的一些身体部位化为幸福与你同在”祖母说。
  
  “警察和法官都来了”
  
  “这是在哥萨尔的背影消失之后的事情”
  
  “警察说,什么时代了,还发生这样悲剧的事情”
  
  法官说:忍无可忍啊!
  
  “是谁带走了哥萨尔?是哥萨尔自己带走了自己吗?还是在祖父祖母的鼓励下哥萨尔行动了?”
  
  “政府宣布,政府出钱,由村民们将它们安葬。”
  
  “会在全天下人的目光之下把它们枪决吗?”有的村民问。
  
  政府发言人说:法律会给予你们一个圆满的答复——法律会给予死者一个公平。
  
  “所有人议论,哥萨尔去了哪里呢?”
  
  天空下起了雨。
  
  昨天。哥萨尔和父亲还在一起。
  
  祖父说:让你父亲去河里吧!它捉鱼最快了。
  
  哥萨尔说:我也愿意为家庭出力。
  
  祖父说:你有别的事情要做——比这种事情重要的多。
  
  父亲走了。父亲走的时候,望了一眼房子。
  
  哥萨尔说:祝福父亲好运。
  
  祖父说:你最近幻觉的怎么样?但是,这完全不是幻觉,真的哥萨尔,你不要相信心理医生的鬼话——它自己本就是不存在的产物。
  
  哥萨尔说:真的是这样吗?祖父。
  
  祖父说:当然是了,哥萨尔。
  
  母亲来了。
  
  母亲说:哥萨尔,帮我去提一桶水过来。
  
  哥萨尔说:好的,母亲。
  
  祖父说:让它的祖母去帮你吧!我们有比提水重要的事情要说。
  
  祖母过来了。之后,叫上哥萨尔的母亲又走了。
  
  祖父说:哥萨尔,明天就从新开始了。
  
  哥萨尔说:我听不懂啊!祖父。
  
  祖父说:明天,你会见到。
  
  哥萨尔说:那今天您还要谈些什么呢?我的作业还没有写完。
  
  祖父说:扔了它,有什么可做的,别人几千年就做过的。
  
  哥萨尔说:老师要检查的。
  
  祖父说:让它检查几千年前那人的吧!
  
  哥萨尔无语,低头沉默。
  
  白桦树和枞树和橡树去了哪里?哥萨尔叹到,昨天不是还生长在家门口吗?
  
  回忆或者未来:
  
  “哥萨尔,你看见可爱的鱼儿了吗?然而,我们就要吃掉它们,吃掉这些曾经在河流自由游行的鱼儿——我们吃掉它们,吃掉它们。”母亲说。
  
  “站在枞树下面,祖父说,一望无际的生灵!”
  
  “哥萨尔骑上从小跟自己一起长大的马。”
  
  和马一起疯跑。
  
  小青的母亲说:明天又是一个阴天。
  
  父亲说:那就别让小青去采薇了。
  
  然后,父亲去给人体送饭去了。
  
  祖父来了,它告诉小青的母亲说:你今天要把薇做的“绝对可口”些。
  
  小青的母亲说:难道以前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祖父说:没有。
  
  说完,祖父就走了。母亲感觉到小青的祖父莫名其妙。

  
  她在水盆里洗薇的时候,深思起来。
  
  听到小青的声音了。
  
  在后院遇到人体时,小青和它谈起了天,小青没有想到人体是自己几乎想像不到的有着思想。
  
  小青说:你为什么不去自己生活呢?
  
  人体说:现在就是啊!
  
  小青说:让我父亲画一生吗?
  
  人体说:我也在思考你的父亲的一生啊!有什么不好呢?
  
  小青说:处面有着更大的世界的。
  
  人体说:在我看来,这里就是整个世界。
  
  小青说:父亲都把画给了母亲,让它当做生火的纸张了。
  
  人体说:有什么不可以呢?每个人生还都不是一样吗?
  
  小青说:有时间和我一起去采薇好吗?
  
  人体说:好的。
  
  “小青,我说过多少次了,采薇回来后就坐到门口去,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你又去哪里疯了,怎么可以这样呢?快去门口去,坐在‘待石’上面,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离开。”祖父说。
  


  听到的小青的声音是“无声的”。
  
  小青坐在“待石”上面,手中拿着人体送给它的一个小物件玩。小青经过祖父时没有那怕扫祖父一眼。小青在很多时候会诅咒“待石”,突然就粉身碎骨了。
  
  小青问过祖父为什么总是让自己坐到门口的“待石”上面去呢?祖父没有回答,还至于怒火冲天的对小青说:你是个不孝顺的子孙,你这个不孝顺的子孙什么时候才能不让我操心呢?••••••
  
  小青震惊于祖父近种莫名其妙。沉默到无之中去了。小青看一眼远方的树林,树林里出来孤魂野鬼和虎豹豺狼一样的可以欣喜若狂,吃了和喝去同样是一种幸福的解脱。
  
  还有花香飘来,而自己也居然可以闻到,小青对花丛微笑了。黄昏,阳光都在尘土深处了,现在的黄昏的美妙光芒在枝叶间跳动。小青依靠到墙上去了。“待石”下面有蛐蛐在鸣叫——居然也还有生命喜欢“待石”——是多么不可思议啊——也许是为小青(我)在伸冤——一定是(小青说)。
  
  天空打起了雷,小青捂住耳朵。
  
  “为什么这样?”
  
  伴随着响雷来的是急雨。
  
  “已经到这样的程度了”
  
  小青听到祖父的召唤了——是这样吗?小青跑到了房子里去。祖父坐在庭堂的中央。小青无法形容它。小青跑到了自己的卧室去。
  
  母亲从庭堂经过,手拿着一条干毛巾进了小青的居室。
  
  庭堂里有一瓶花,它一会显现,一会消失——母亲确定这是一种消失而不是一种隐藏。它显现时是一种光芒,它消失时是一种光芒。
  
  祖父的表情,记录者也无法形容。
  
  小青的父亲也从外面回来了,它全身没有一处干的,然而,干净。
  
  父亲看见老人家坐在庭堂中的种种模样?——无法形容,怎么写呢?
  
  “你要不要喝水”
  
  “不要”
  
  “你怎么了”
  
  “不要”
  
  父亲震惊于老人家的莫名其妙。不再说什么?去其它有灯光的房间里了。

  
  祖母来了。
  
  祖母说:寻找好山洞了。
  
  祖父说:知道了。
  
  祖母说:打雷下雨了。
  
  祖父说:知道了。
  
  祖母说:最后,你会释怀,其实,我们也没有失去什么。
  
  祖父说:知道了。
  
  祖母把湿头巾扔到桌子上面,桌子上面顿时湿润起来了。这毛巾上面的灰尘和雨水隔合在一起,一直浸到了毛巾的心里去,永不再出现。有一处破烂处,雨水没有选择为“永恒的栖息处”。这毛巾的颜色一时寻找不到“生命的位置”了。盘子注意到了这些。它想要说些什么——它似乎发现了什么——而且很有可能是一切的什么。它张口,它们两位听它的言语吗?到后来,它之所以没有张口,是因为它看它两位像极了自己——而像极自己的——会有什么坏处呢?它的“思索”。
  
  桌子一动不动。
  
  母亲说:可怜的孩子,你生错了家庭,是我们对不起你。
  
  父亲说,可能我也生错了家庭,可能你又嫁错了人,可能——一定是这样的。可怜的孩子,有一天,父母要带你逃走。
  
  母亲说:孩子,你哭吧!我和你父亲都在。
  
  父亲说:亲爱的孩子,父亲尊敬你啊!你是多么坚强——活在祖父这里,真的啊!世界上没有比你更加坚强的孩子了,你是人类中孩子最勇敢的——生在这里。父亲赞美你,你是世界上唯一值得父亲赞美的人。
  
  母亲说:我们一定会带你逃走的。
  
  父亲说:是的,你放心——再生活一段时间吧!祖父它毕竟生了重病,我们不能抛弃它,你说呢?善良的孩子。
  
  母亲说:明天你再去请医生——一定要寻找到那医术最精湛的医生!
  
  父亲说:我会全力以赴的。
  
  小青听着••••••
  
  开饭了。
  
  祖父说:给小青把薇端去,让它吃它的“薇”去。
  
  母亲说:是您让它去采的薇啊!——天天都要去。
  
  祖父说:明天我会陪它一起去的,你高兴了吗!
  
  父亲说:我端去了。
  
  “饭在吃人”


  
  桌子一动不动。
  
  祖母把饭碗从桌子上面端起,一切动作显的自然而然。有时候米粒会变化了颜色,快到视线的脸上去了。母亲把头低下,对此,它能说什么呢?茶也会有着同样的动态。祖母的头巾又被戴到了头颅之上,露到处面的发丝黑的黑着,白的白碰上,什么在“沉思”着。祖母的鞋在动,脚未动。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呢?母亲想到。自己的饭菜都是“常态”着的——有一些“常态”让母亲看到后得以“心安”。••••••
  
  小青依靠在父亲的怀抱里,它真想就这么死去。
  
  哥萨尔到达了“边境线”,“界碑”直直的立着,还有卫士们。
  
  哥萨尔的马没能冲出“边境线”。
  
  “请放我过去吧!”哥萨尔请求到。
  
  本国的卫士说:不行。
  
  邻国的卫士说:不行。
  
  哥萨尔再次请求它们。
  
  它们再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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