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目 - 第10章红魔蛊虿 - 神秘黄金洞

第5节开天目

朱雀抿着美唇望着师太，她的两位师姐眼神儿里同时充满了期待。
    “咳！就是‘有始无终’和‘没完没了’她们两个的父亲呀，也是为师的夫君。”
    此话一出，徒弟们个个眼如铜铃，愕然的目光一起投在师父脸上。尤其是‘有始无终’和‘没完没了’，傻愣当场，突然，他们两个齐齐跪在师太面前，泣不成声道：“娘，娘！你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们，现在才来认自己的女儿呢……呜。”“娘！是娘不想要我们了吗？娘，我们以后再也不惹您生气了，好吗？呜呜！”
    月慈师太泪眼迷蒙：“什么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孩子可是父母的心头肉呀，能看不见吗？能舍得下吗？天理就是‘是与非’，无是无非能叫天吗？哈哈哈！”
    她长声凄笑，悲惋动情，笑得比哭还让人酸楚。
    一双女儿跪在地上，惊慌地摇曳着初次相认的母亲：“娘,你别这样，别这样……呜哇！”哭得反而比她娘更加厉害。
    触景生情，悲伤的气氛使得朱雀不能自抑，她如哽在喉，泪作纷雨，恨不能也大声宣泄：“娘！你在哪里？”

    一阵凉风骤起，天空滚来云团。
    月慈师太于心不忍让孩子们跟着伤心，急急拭干泪水，叫起两个女儿。她望着一旁茕茕孑立的朱雀，心中一阵怜悯，轻声唤道：“雀儿，起风了，你身子骨还未全好，小心着凉。走吧，我们回去。”
    半月庵内。四人沐礼诵经，而后用斋。斋饭后，师徒四人围蒲团坐下。
    朱雀没话找话：“师父，这里为何不见外人常来进香贡礼，您和我师姐难道在此都是自己种粮种菜相伴为生的吗？”
    月慈师太道：“没有人前来骚挠清修，有什么不好呢？”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朱雀的提问。
    “那倒也是。师父，您说这世间到底有无主佛神仙，有人说他们不食人间烟火，是真是假？”
    月慈师太嗬嗬一笑：“且不说真和假，但不食人间烟火者想来必无。否则人们何必建庙筑堂去敬主拜佛求神、进贡烧香上斋的干啥？”
    “对了，师父，您怎么知道外星有人呢？”
    月慈师太笑容渐隐，淡淡道：“宇宙之大，莫不生万物。万物者皆以阴阳存，阴阳存则四象全。人又怎能仅居一星而它系皆无呢？”
    “按师父所说授我武功的师父他在哪里？”
    朱雀问完这句话后心中有些惴惴，这话正是‘有始无终’和‘没完没了’想问而又不敢去问的敏感话题。
    “不论他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他的。哼！我会把她们两个也带去，叫他见到自己的一双女儿，看他还怎么去说脱俗不脱俗的话，叫他也知道什么是有始无终和没完没了。”月慈师太的脸上布满了刚强和坚毅。
    ‘没完没了’在旁心中一怵：“娘，你不是想抛下我们姐儿俩吧？既然父亲惹你生气，而且多年来也未曾照管过我们，我们姐妹两人也都不喜欢他。娘，你就别去找他了，我们恨他，真的！一点都不想他，只想和娘亲永远待在一起不再分开。”
    月慈师太目光一峻：“不要说这种话！傻孩子，你不了解情况就去恨你的父亲，这太不应该。大人的感情纠葛和恩恩怨怨那是父母的事情，你没有理由生恨。因为你不是石猴变得，也不是克隆人，怎能隘念在胸，孝道全扔呢？记住，你的父亲永远是你的父亲，不是别人也更不是仇人。”
    “师父，别误会我师姐，她只是想让您老人家开心，并不是真的生父亲的气，其实是怕您老人家离开她们而已。”朱雀急忙替姐妹俩表白。

    月慈师太的脸色缓和下来：
    “这我明白，她们两人的心中呀恨不得早点见到她的父亲呢。可人世间有些孩子，衣食靠父母，父母对他千般好，而他们自己呢，逐渐长成人，不思反哺却记仇。我是想借此机会敲打敲打她，免得她们坠入务俗，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忘了做人道理。”

    ‘有始无终’见母亲并未动怒，心中也高兴起来。她向朱雀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然后对即是师父又是母亲的月慈师太道：“娘，我妹妹和我一样，都不会去恨爸爸的，但我们会更听娘亲的话。娘亲如果带我们去找爸爸，我们也会很高兴的。”
    “雀儿，如果为师这次留下你孤单一人，我也不放心，不如你和我们一起去吧。互相有个伴儿，也好照应。”
    朱雀抿抿嘴唇，犹豫了一下，眼望着慈爱如母的师父感激的说：
    “徒儿若能和师父一起走，我也可以见到我那位师父了，心里自然一百个愿意。不过，杀害我义父和师兄的阿贝仍逍遥法外，我既然有了武功，理应设法替义父他们报仇。更重要的是，我想夺回被阿贝偷去的那瓶能够让人抵抗烈性病毒还可以延年益寿的‘神水’。如果能用来造福人类，也可以慰籍义父师兄他们在天之灵。师父，我……”

    “好孩子!你师父能够收你为徒，也不算枉为人祖了。不过你一人留此，涉世不深，对付宵小之徒还须谨慎才是。雀儿，你今后行走天地间，人心叵测，所以你一定要把你那件隐身衣穿在身上，以惕防无耻之徒才是。”
    朱雀应声道：“徒儿谨尊师命。”脸上一红，又问：“师父怎知徒儿身上藏着一件隐身衣呢？”
    月慈师太微笑道：“从你来的那天我就知道你身上带了这件宝物，老衲无此法力又怎会问你？这都是缘份啊。你可曾知道，当你提起用珠冰花和海琼玥制出神水时，我便猜出你大概来历了。”
    朱雀暗自钦佩，心知遇上了世外高人。她摸索着掏出隐身衣，递给师父。月慈师太看她小心翼翼的举止，接过隐身衣，翻看了一下，问道：“雀儿，你能否目睹此物？”朱雀奇怪道：“师父，隐身衣又怎能目睹呢？如果眼睛能够看得见它，还能叫隐身衣吗？”
    “那也不见得，雀儿，你忘了师父刚才是什么来着？”
    朱雀恍然大悟：“对呀！师父又是怎样能够看得见它的呢？”

    “呵呵！雀儿，是那个老糊涂没有给你开天目的原因啊。来，你坐这里，今天老衲就助你慧眼洞开、天庭生灵。让你能够对万象之物明察秋毫。”说着把隐身衣交给‘没完没了’拿着，把朱雀叫到一旁讲解秘功要领。
    朱雀依言坐在菩提墩儿上，闭目合十，聚精会神地运气蓄功。
    月慈师太单掌悬罩在朱雀头顶天视穴上，手捻莲花指，在朱雀后背奇经八脉处飞弹，随后吐气纳元，双目帘垂，自身四周幻出奇异晕光。
    朱雀渐入忘我佳境，顿觉四肢百骸暖流涌动，浑身上下气血通畅。无数真气若百流入川，汇入任督两脉徐徐上升，直抵凤府、百会、天视和囱门。
    朦胧间朱雀看到自身若有若无隐于暗室。
    室内闷如蒸笼，自己从蒸笼中逸出，化作满室滚滚气团。气团逐渐升高，上部浓聚的气团化作雏凤兀自盘旋，雏凤羽翼丰满，嫌室内光晦，忽然引项长鸣，一怒飞天，冲开暗室顶窗，刹那间来到无限光明的云天，振翅起舞。
    “好了，起来看看。”
    朱雀在空中正做凤舞，听有人言，急忙定睛打量，瞧见月慈师太笑吟吟地站在自己的对面，手中还拿着一件奇怪的水色衣装。那衣装从头到脚都连在一起，只有领襟开怀。

    “这就是隐身衣吗？”朱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正是。穿上此衣，凡胎肉眼是无法窥见其人的。”师太笑道。
    “谢谢师父，请再受徒儿一拜！”朱雀急忙下跪。
    试想此刻得以目睹隐形衣物，谁不激动？从今往后朱雀再也不必害怕哪天把隐形衣丢在别处因为忘记找不到而去发愁了。
    “快起快起！不是外人干嘛老是又谢又拜的叫人生疏。”
    月慈师太搀起朱雀，欣慰道：“你天目之窗已被打开，虽还不能以法眼明辨是非，但足以勘透万物之隐蔽了。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呀！那老家伙赠你隐身衣，又传你武功，却不给你开天目，明白着是要把这个好留给老衲来成全你。既然他传你功夫代我收徒又把隐身衣赠送给了你，也算是两件‘礼物’吧，我也不能只送你一件，索性我也另外送给你一件别的东西当礼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