偈语 - 第10章红魔蛊虿 - 神秘黄金洞

第6节偈语

月慈师太从怀中拿出一件薄薄的水色透明物，对朱雀道：“这是飞天鞋套，也是隐形的。和隐身衣功能一样，即可自由飞翔，又叫人看不见此物，拿着吧。”
    朱雀接过隐身衣，却把隐形飞天鞋套还给月慈师太：“师父，既然有了隐身衣，飞去自如，这件飞天鞋套对徒儿来讲已是奢侈，徒儿不敢贪心。”
    月慈师太急道：“叫你收下你就收下，干嘛非让师父作难？他能给你两样礼物，我却只送你一件的话，你想叫他取笑我吝啬吗？”
    朱雀无奈，接过了飞天鞋套，和隐身衣一起叠好放在了怀里。
    师徒四人重又端坐薄团，侃侃而谈。谈着谈着，朱雀又把话题引到了自己最感兴趣的地方。她想知道教自己武功的人到底是谁，为什么他会和师父分开。遂问月慈师太：“师父，恕弟子冒昧，您老人家怎么知道这件隐身衣是谁送给我的呢？”
    “雀儿，我明白你心中一直都悬着许多问题，告诉你一些也无妨。”
    月慈师太此时看上去不愠不怒，神色端庄。
    “那是五千多年以前的事情了。”

    “什么？五千多年以前？真得吗？”朱雀不敢相信。
    在紫藤花架前练功时，师父曾莫名其妙恸声悲呼“五千多年啦！”原以为师父说错了句子，没想到这次平静时又提到“那是五千多年以前的事情”的话来。
    月慈摆摆手，淡淡道：“听为师讲。五千多年前，我的夫君，也就是你真正的师父，他和你的几位师叔伯即不和我们打招呼就不辞而别。他只留下一张纸条。区区六个字：‘隐身现，再相见’。好无情呀!惜墨如金，连个安慰话都没有。我去找你师叔伯的妻子们，他们也和我一样不见了自己的夫君。我们非常生气。写下一首怄气的诗，叫《江有汜》。以待留给他们看。
    江有汜，之不归，不我以。
    不我以，其后也悔。
    江有渚，之不归，不我与。
    不我与，其后也处。
    江有沱，之不归，不我过。
    不我过，其啸也歌。
    诗的大意是：江有水、有地、有船又有岸，你们几个人去了哪里？不回来也不告诉我们一声，这样下去你们会后悔的。你们几位浪迹天涯不带我们一起去，以后还怎能和我们和睦相处？你们到了别地既然不要我们，我们也会学你们浪迹天涯海角出去游玩的！

    我们商量好了，各自找地方隐居起来，不再过问世俗事，和他们玩一回捉迷藏儿，急急他们几个人的性子。那知他们五千年前回来，没有找到我们，便又忙他们自己的大事儿去了，叫人好失望好伤心！”
    月慈师太仿佛回到了从前，眼神幽怨哀伤，叹了口气：
    “唉！他走时，竟不知我已怀有身孕。虽然五千余年不算久远，但对人世间来讲也是遥遥无期的守望呀。只有见到了你，发现了这件隐身衣，我才突然明白那六个字的含义来，那是他留下的一条偈语！敢情他们早就商量好了呀。那六个字‘隐身现，再相见’就是说等隐身衣出现了，也到了该相见的时候。本来我不打算见他，想破了他的签儿，叫他预言失灵，但孩子们能不去见自己的亲生父亲吗？他不义我却不能无情。”
    朱雀万万没有想到师父为了伊人隐居长达五千多年，这本已天方夜谭，而自己鬼使神差却成了他们的牵线中介人。好奇地追问：“是什么原因让师父们分开这么久的呢？”
    “什么原因？不服气呗，想出去闯荡一番，显赫显赫本事呗！五千多年前，我们在一个遥远的星球上。

    那是我们过去的故乡，我们看到那里的人们在自然的启蒙下逐步强大，特别是经常在外狩猎的男人们，好斗的本性与得天独厚的生理条件使他们把女权的母系社会统治地位给夺了过去。
    我们的夫君也冲动起来，合计着去帮助那些男人们更好地发展壮大，怕我们阻拦，就偷偷地约好，分别去了几个星球考察人类生命形态的变化。哼！还以为我们真的被蒙在鼓里啥都不知呢？他们考察完毕，又分别在几个星球对人类开始传播自己的学问和思想。你师父和师伯回到了故乡，找不到我们就留在那里传授学业。
    他们倒也辛苦，做出了一些成绩，使人们很快成为了智人。物质社会也日趋发达，可是结果怎么样呢？妄自尊大的男权思想暴涨，人们对物质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社会陷入缺少母性之美德的泥潭。
    男人们口口声声高喊：“啊！母亲，你是最伟大的人。”实际上却干着歧视女性、压迫女人的事情。他们最钟情权力和财富，玩弄女色，付诸暴力，尔虞我诈，烧杀抢掠，把人类社会带到了貌似强大、实则堕落的地步。
    如果这种恶劣现象延续下去，男权的单极世界到了顶端，同性相斥的自然规律必然会使他们自食其果。所以，我怎能还记前嫌继续呆在这里呢？他们也许正因为如此才安排了你来找我们出山，那是他们几个老糊涂自己觉得不好意思亲自登门罢了。

    要知道人类世界其实和大自然宇宙间的生化演变道理是一样的，阴阳调和宇宙才会永恒存在，男女平等社会方能健康发展。”
朱雀动情地说：“师父，我祝福你们早些相聚，帮助人类重振社纲，让善良的人们尽早能够过上不用再提心吊胆的生活，尽快地消弭人间的孽障吧。”
    ‘有始无终’得知母亲真的要带自己和妹妹去寻找父亲，心中自是一阵欢喜。她一边对母亲夸赞着：“娘，你真好。”一边对朱雀期盼道：“朱雀妹妹，我们一块儿去好不好？”
    朱雀强作笑颜：“等我办完事情，我就飞去找你们，好吗姐姐？”
    “好吧！如果我们很快找到了父亲，也会马上赶回来，帮你。”
    第二天，月慈师太携带着‘有始无终’和‘没完没了’踏上了时空旅途。
    孤单只影的朱雀自己守在半月庵待了一晚，最后，依照师父的嘱托穿上隐身衣，倒锁房门从奄内后院飞上天空。她回首留恋地再看一眼，却奇怪地发现半月庵不见了。就连那群山环抱的听风谷、半月潭、林果藤花也都失去了踪影。
    朱雀心惊之下四处翱翔，环顾原野，吓得差点从空中跌落在地。眼前哪里还是西乐之国，简直就是地狱。遍地嶙峋骸骨，处处荒无人烟。
    朱雀疑为自己在做噩梦，她无论如何也猜不出这世界在短短的时间内怎会变成这副模样？恐惧占据了心灵，犹如一只挣扎在无边无际海洋上空连遭暴风雨袭击的小小鸟儿，跌跌撞撞无处落息。直到在深山大峡谷中看到了一群活动的影子，发现正是仇人阿贝和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那么多的怪物们才相信这一切都是事实。
    这些怪物正在往一批奇怪的飞行器里面抬东西，阿贝和大怪物已经钻进了一架飞碟内，其它长相差不多的小怪物们抬完东西开始慌慌张张地登机。
    “难道是阿贝和怪物们一起把所有生命都害死了吗？否则怎么只有他们还活着？他们这又是往哪里去呢？”朱雀寻思着。
    忽听有怪物在喊：“快，快点，大鸟马上就要起飞了，别落下。”
    朱雀当即决定跟随他们看个明白，闪身抢进一架飞行器内。飞行器倏然起飞，不久飞碟从太空来到了木球。朱雀目睹了塔瓦异种在乌邦首都广场制造的血腥屠杀，只恨自己不会使用飞行器阻止他们的兽行。无奈等到飞行器降落，乌邦首都已成了人间地狱。
    朱雀从飞行器中出来，对阿贝和怪物们进行了跟踪调查，才知道是‘红魔蛊虿’病毒灭绝了水球上的生命，阿贝还把‘红魔蛊虿’携带到了另一座星球上的乌邦国。
    这是难以想象的可怕事情，朱雀不敢贸然手刃仇敌，她要把‘红魔蛊虿’找到，不能让病毒传播开来，可是狡诈阴险的阿贝不知把‘红魔蛊虿’藏在了何处。
    焦急的追踪中，朱雀发现了从华洲来的降使杜渐行，他长得和自己梦中那位玄武哥很像。杜渐行为了同伴的生命安全被阿贝注射了一针夺魄灵之后投进牢笼，朱雀明白了他并不是真正投靠塔瓦异族的无耻之徒，决定救他出笼。
    这天朱雀来到了笼前，‘梦中玄武’刚好清醒，还喊着自己的名子。
    激动的朱雀出手制服了胆敢把自己的姓名理解为‘瘸腿猪’的塔瓦士兵，招手示意玄武出来。玄武掰开铁栅来到笼外，朱雀把月慈师太送给自己的飞天鞋套递给玄武：“快套在鞋上。”然后两人携手飞驶而去，来到了密林山区的凭荷晓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