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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火山歌舞厅

“不会不会,大家一起高兴就行。”
    阿贝挺胸摆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其实他心里正在担惊受怕:一怕自己因不知道鼠三的家露出马脚,二怕找到鼠三的家却拿不出五百颗钻石麻烦可就大了。
    行赃驾驶着充气车,一路左拐右行,阿贝有一句没一句的和他们搭讪着。
    车停在一幢楼下,行赃说:“鼠三,到了,快上楼吧。我们就不跟你上去了,七楼太高,累人,我和道法就在下面等你了,别阴沉个脸像死了个干爹似的。拿来了钱有咱兄弟给你活动活动,三天之内准能让你见到老婆!”
    “好,好,你们稍等。”
    阿贝拉着娇娃,下车上楼,把七楼的房间号看了看,不知那间是鼠三的。
    敲了一家门,开门的老头儿问:“哟,鼠三,有事儿?进来说吧。”
    阿贝慌忙道:“不进啦,我老婆在你家没有?”
    老头笑道:“没有,她哪会串俺的门呀?”
    “噢,没事儿,没事儿,你请回吧。”阿贝把老头打发进了屋,自己则拿出钥匙对另一个门锁乱捅。


    门开了,阿贝和娇娃进屋掩门。
    屋内装修豪华,摆具珍贵,看来鼠三定是富人。便翻箱倒柜,从保险箱中发现许多钻石,赶快查了五百颗,装在自己和娇娃身上一部分,又找出一个软皮箱,把其它钻石都放进里面,然后下楼。道法和行赃在下边早等的不耐烦,骂骂咧咧道:“鼠三呀鼠三,你她娘的瞎折腾什么?叫我们等了这么长时间!早知这样俺哥俩先去路上再罚俩钱儿花花。钻石呢?”
    阿贝把五百颗钻石双手奉上:“给,全在这里,让你们久等了!不过兄弟有句心里话想对哥们儿说说。”
    拿了钻石的道法笑逐颜开:“说!又有啥事儿?”
    阿贝一脸严肃:“哥儿们,这五百颗钻石,不是让两位帮忙把我老婆赎回来的,而是想让哥儿们照顾一下把我老婆关起来,关个二十年,三十年或者无斯徒刑……”
    “什么?”道法打断了阿贝的话:“鼠三,你有病呀?把你老婆判个无期?你不救她反而往火坑里推?你真行!”然后用自己的一对儿老鼠贼眼看了看娇娃说:“是不是喜新厌旧有相好的啦?”
    行赃接话道:“鼠三,没想到你小子可算够狠的。行!没问题,咱也不用费大力气了。你可别后悔呀,不过这钱……”
    阿贝讪讪笑道:“不后悔,这钱就是给兄弟们打点用的,如果你们两位肯帮忙帮到底,把我老婆判个死刑,立即执行,我会再给二位一人一百颗钻石,怎么样?”
    行赃和道法两人一愣,互相对视,疑是自己听错了话。道法鼠眼一眯,说:“老兄,不是开玩笑吧?咱兄弟可没白拿你的钻石呀?”
    阿贝正经说道:“绝不开玩笑,只要你们能够办到。”
    道法大喜过望:“好,哥儿们,算你有种,一言为定!既然你不想让老婆活命,咱就不客气,这个忙肯定帮上了。行赃,你说是不是?”
    行赃笑道:“呵呵,鼠三,我算服了你啦,够狠……够意思! ”鱼泡眼珠子一转,“不过话说回来,你老婆犯的罪本来就够枪毖的份儿,判她的死刑也用不了花这么多的钱。法官给一百,上司各给一百,办案的就不用给了,让他去领破案奖得了。可是剩下的一些钻石你不会嫌我们兄弟们黑贪了吧?”
    “不会的,事情办好,钱想怎么分怎么花我一概不管。”
    道法拍打着阿贝的肩膀,快活地说:“哥儿们,够朋友。有你这位大哥一句话,我们谁敢不听?没问题,你老婆这回死定了。”
     阿贝又从兜中掏出一把钻石,数也没数,塞给二人,说:“这是零花钱。事情好好去办,不要叫我出面,等人死之后再来找我,每人另奖一百颗钻石,不少一个。”
    道法和行赃有些受宠若惊,行赃说:“三哥客气什么,叫小弟不好意思。”
    道法随声附和:“就是。三哥,走,今天我们弟儿俩请客,先吃饭,吃完饭咱去火山歌舞厅泡假人妖去。他娘的真好玩儿。”
    说着,二人死缠乱拽拉着阿贝上了充气车,阿贝无奈,带上娇娃随他们而去。
    在饭店里,道法和行赃海天北地胡侃,阿贝心乱如麻:想当初自己曾多么荣光耀武,到如今却混的一蟹不如一蟹,在这里成了逃犯,还和火球上的小瘪三称兄道弟。何况这里的饭菜看着就让人恶心难受,他哪里吃喝得下?走又走不掉,只能干耗着。不得已,站起来又点了几样自己看着还能入口的饭菜,一直等到道法和行赃喝的晕晕乎乎,四人才离开饭店。


    行赃驱车转来转去,终于来到火山歌舞厅。道法和行赃还知道脱掉警服换身行头,醉熏熏地招呼阿贝说:“三……哥,走,进去……泡妞儿……衣装一换,谁还认识咱是谁!”
    火山歌舞厅棱形建筑,共有六层。白墙红柱银色门,咖座黄椅彩饰灯。层层楼围走道上的人均可看到一楼大厅中央舞池的人妖表演和脱衣舞表演。
    舞厅大堂领班见来新客,迎上前去点头哈腰:“四位?欢迎光临。请问是坐大厅还是上楼开包房?”行赃脸色一板,直着鱼泡眼说:“还用多问?开个好包。”
    “好哩,楼上请,豪华包间202房。”领班带着四位上了楼梯。
    道法套近乎说:“你是领班?你……你们老板我认识,关系不错,待会儿叫他过来喝……两杯。对了,记住给我们挑几个漂亮的,今天我要……要两个!”
    “行行,大哥走稳,到了到了,请进。”领班把他们带到包房,房内是套间,外厅软包沙发,排有组合茶几,摆有瓷杯茶壶,音响视屏一套,两把唱筒,旁边并列水果架和自动饮料机,墙壁一台选美视屏。
    领班打开屏幕,把遥控器递给道法,说:“大哥,我怕自己眼光不行,这上面都是歌厅美女,请大哥细挑。大哥用些什么请自选,觉得缺什么尽管吩咐。祝各位大哥玩儿的尽兴。”
    道法说:“知道了,还用你交代?”
    “好哩,大哥慢坐。”领班出了包房。
    道法手持遥控器,选挑歌女。他把显示在屏幕上的小姐们从头到尾又从尾到头过滤了一遍。口中淫笑道:“三哥,今天你是主,由你先挑,看来我们今天来的不算晚,里面有几个漂亮的女孩儿,给,你选。”
    阿贝谦道:“不不,你先来吧,挑剩下的是我的。”
    “哪我就不外了。”道法继续色迷迷的在屏幕上寻找。
    “这个不错。”行赃从沙发上站起。
    “哪个不错?给,你挑过来。”道法急不可耐。
    行赃接过遥控器,锁定画面一女。那女子,艳唇美鼻,长睫大眼,白发蓬雪浪,纹胸奶头山,颈上一圈天鹅绒,超短薄裙难掩耻。

    “嗯,确实不错,刚才我也看到了。不过还有一个也很动人,你看咋样?”道法淫心大炽,从行赃手中夺回遥控器,寻找画面,又把镜头拉近一位少女,问:“如何?”
    “哇!让人看了心发慌,手发痒,真是咋长的?好好!”
    行赃的那双鱼泡眼恨不得鼓到屏幕上,嘴里迫不及待的喊道:“就要她!还有刚才那位。对了,我们也得给三哥找个像样的,免得三哥心里不愉快。”他从道法手里接过遥控器,在画面上选定一名黄衫少女,自言自语说:“这个行吗?苗条小腰,髋大臀翘,功夫一定不错。模样长得也标致。”
    道法“嘿嘿”笑道:“行!你是鹰眼,不会有错。快,再挑一个过来,给三哥和这位兄弟配齐,等她们来了,先给大家跳个艳舞。”
    阿贝连忙摆手:“不要不要,我和这兄弟就都免了罢。”
    道法说:“哪可不行,有福同享嘛!你不要我们怎能放得开?”
    四个妙龄少女规规矩矩站在门口。道法手一招:“乖,都进来!”


    姑娘们进了室内,道法指着超短裙女子说:“你,过来过来,坐我身边。行赃,你和这位兄弟要谁?若嫌不太满意呆会儿再换几个。”分配完毕,四名少女各自满面春风的走向不同的客人。
    娇娃不知所措,尖声道:“我不要、不要呀。”但有一红艳少女已经上前抱住了她的脖子,和风细雨道:“呦,大哥的声音真好听,是嫌弃小妹不漂亮吗?我可也是这里的十大金花呀,有小妹陪着你不会让大哥失望的。看人家都有了心上人,你不要我多没面子!”说着便松开手朝娇娃身上摸去。娇娃大惊失色,猛地站起,一把把她推倒在地,那少女一愣,看着娇娃,又瞧瞧其他的人,脸色很是尴尬。
    道法不以为然地说:“乖,他不要我要。来来来,坐我这里。”少女这才转嗔为喜,扑到道法身上:“大哥真好。”说完亲了道法一口。道法双臂同揽,左拥右抱,两手如蛇,游走在两位少女的衣内,把少女惹得吃吃笑道:“哎哟,真坏!”
    阿贝此刻面对短裙美女,却没有兴趣,塞给女孩子五个钻石,小声说,“去陪你那位大哥吧,我有性病。”
    短裙少女大吃一惊,急忙从阿贝腿上站起,向行赃走去。
    行赃一看,问道:“三哥,你也不要?那好,就让她给咱跳个艳舞算了。”
    女孩子听后,望着大家,似在征求客人意见。
    道法乐得咧着嘴:“快脱快脱,钱不少你,跳完艳舞咱找地方去。”
    行赃指着内室笑道:“哪用再去开客房,里面有的是地方,方便的很哩。”
    少女款款而动,扭曲起来,解衣去裙,脱鞋褪袜,扯下胸罩,抖动双峰。道法按捺不住小鹿撞淫怀,老二敲边鼓,催促道:“快,裤头裤头。”
    少女顾盼生辉,迟迟不解内衣,纤手只是把裤边儿一点一点向下滑,撩得道法、行赃犹如隔靴搔痒,心急难熬。忽听“砰”地一声,众人皆吓一跳。门被撞开,冲进几名荷枪实弹的防暴武装人员。
    “统统不许动!蹲下,蹲下,都老实点儿!”
    几位少女花容失色,惊叫数声。道法和行赃酒也吓醒了,听门外叱咤连连,脚步咚咚,料是这家舞厅被军警包抄了。
    跳艳舞的女子脸色煞白,哆嗦一团去捡自己抛在地上的衣服,军警上前轻抬粗腿:“啪”地一脚把她踢翻在地:“谁敢再动?”这名军警手端钢枪身着防弹衣,头戴盔帽,威武悍猛。舞女和客人谁敢吱声?时有扛摄像机的人员迅速过来拍照,道法等人急忙捂脸。拍摄完毕,扛像机的人又去别的包房,军警喝道:“穿上衣服,统统出去。” 
    一楼大厅站满了花男红女,大厅外停放一排警车。
    道法悄声问行赃:“今天看来不巧,这里出事让人家给一锅端了。你看,歌厅老板他们也被抓走了。”
    行赃道:“他们是那部分的?眼生的很,也没见一个熟人!真没面子。”
    身旁一位陌生客人道:“没见车牌号吗?那是外地车,这叫异地抓捕。若是本地警署,怎能到此‘端锅’?恐怕早就有人提前通风报信了。”
    另有一位陌生人说:“这家老板后台硬的很,一般没人敢来找碴,既然有人敢老虎嘴里拔牙,说不定他们早就踩好了点儿,肯定有更硬的后台撑腰。等着瞧吧,过了这段儿时间,这里的辖警也会突然跑到他们那里去找别扭的。谁会甘吃这个哑巴亏呀?”
    “我们又没嫖娼卖淫,只是来点个歌找个小姐陪陪,这下可好了,不分青红皂白,都给堵了,冤不冤?”
    冤?嘿嘿,这可不是说理的地方,想清白就别往这里来。”
    “为啥不能来?有照经营场所,若是违法为何不把这些场所统统封掉,不让他们开门营业,谁还会来?”


“想吧你!没有这种场所,他们去哪里抓人罚款?这叫欲擒故纵,懂吗?”
“少说话!都快走!”军警驱赶人群,各被押上警车,阿贝和娇娃上了同一辆车,没有见到道法和行赃,看来在混乱中走失了。
军警把人们带到一所大院,分批分室审讯。阿贝和娇娃没有身份证,但携带有万颗钻石。审讯的人目光闪烁,眼睛盯着阿贝的软皮箱,嘴巴子微微抖动,突然笑道:“可逮住肥的啦!” 手一挥:“来人,这对儿是大嫖客,钱财来历不明,带走审问!”他俩被秘密押走,此刻是夜深人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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