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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前言:网络战争的“零日威胁”

  11年前,美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60分钟”栏目组曾到五角大楼录制网络战争的节目。当时,网络战争还只是停留在理论上。今天,网络战争不再是理论上的假想,而是每天发生在我们身边,成为真实的“零日威胁”。
  
  2020年中美将爆发网络大战
  
  斯托弗•布隆克,是美国前外交官、莱斯大学信息技术和公共政策专家。2011年3月,他在美国空军刊物《战略研究季刊》发表题为“炸毁:中国的网络战争(2020年8-9月)”的文章。他极尽想象,假想未来美国及其同盟国和中国之间爆发网络战争的景象。
  
  布隆克假设未来10年,中国以“挑战者”身份,引爆中美网络大战。届时,美国以台湾问题或其他事情为由,拒偿中国债务;美印在印度洋扩大军事存在,令中国担心石油及波斯湾和非洲原材料运输航道安全;日本海上力量持续壮大,具备制衡中国崛起的实力;新加坡成为中美争夺的焦点,因为新加坡对马六甲海峡有着重要影响。因此,中国很可能在2020年夏末,在网络空间击败美国,并控制马六甲海峡。
  
  2020年8月,崛起的中国希望将新加坡揽入怀抱,就像香港、澳门和台北。在对新加坡发动攻击前几周,中国就已发起大规模网络战,目的是破坏美国、日本和其他盟国的通信能力。解放军6万网络部队渗透到美国军队、政府和企业的网络系统,并实现系统控制。


  
  2020年9月,当解放军首次在南中国海袭击新加坡的导弹驱逐舰时,美军发现通信能力骤降。计算机、无线电、卫星通信以及战地通信设施全部陷入瘫痪。军方网络和服务器受到攻击,向陆地指挥官和海上舰船提供错误情报,以致五角大楼未能及时调动常规部队行动。美军国防信息系统局发出警告:不明计算机代码正试图绕过国防部绝密电脑网络的高低二极管,进入未加密主机,目标是宾夕法尼亚的陆军军械库。美军网络专家立即进行反击。
  
  55天后,随着中美两军陷入僵局,这场亚太冲突结束,没有达成任何公约或协议,甚至没有进行国际交涉。由于两国希望规避风险,只需从网络战场撤退即可,一场全面战争得以避免。新加坡依然保持独立。但是,中美双方都有潜艇被击沉,航空母舰舰队始终在对峙。
  
  上面这个场景,可能与许多人的预想完全不同。尤其是对谁首先发起网络战争这个问题,多数人的观点会与布隆克完全相反。
  
  实际上,从2008年起,美中经济与安全审查委员会、美国智库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和国防部,就陆续推出应对网络战争的报告。奥巴马上任不到4个月,就将网络战争视为“最严重的经济和国家安全挑战之一”,承认网络战争“从理论走向实战”。五角大楼甚至提出“网络威慑”概念。国务卿希拉里发表“网络自由”演讲,大力推行网络外交,组建网络司令部,社交网站助推西亚北非动荡……
  
  2011年6月,美国国防部长盖茨在新加坡演讲时首次表明,在确认遭到来自他国的网络攻击时,将“视为战争行为并以武力还击”。美国成为网络战争的先行者。
  
  全球早已进入网络战争时代
  
  2009年11月,网络安全公司迈克菲(McAfee)发布报告《近在眼前:走进网络大战的时代》,称美法等大国正积蓄力量警惕网络冷战爆发,他们积聚网战武器、搞间谍活动等,以利用网络控制战争。报告作者是美国国土安全局前顾问保罗•库尔特,他对20多位国际关系、国家安全以及网络安全专家进行采访后完成了这份报告。报告认为,备战网络战争的国家,以美国、以色列、俄罗斯和法国最积极。
  
  报告称,“事实证明,网络战争随时可能爆发,全球进入网络冷战时代。”比如,2009年7月,美国和韩国网站遭到大规模攻击,黑客试图切断韩美军与五角大楼及夏威夷太平洋司令部的网络通信。还有许多网络攻击事件也带有战争意味,比如爱沙尼亚、格鲁吉亚分别在2007年和2008年遭到网络攻击。美国国家安全局前副局长威廉•康沃尔说:“20到30年之内,网络战争将成为未来战争的重要组成部分。我唯一不能预测的,是网络大战可能会对未来社会造成的影响。”


  
  2010年初,美国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完成《交火:网络战争时代的关键基础设施报告》,对14个国家600家IT和基础设施企业进行调查。报告称,56%的受访者认为,网络攻击的首要目标是金融信息,然后是能源,如电力、石油、天然气部门,其中一半以上网络攻击是针对计算机操控系统的。如,广泛用于电力系统的数据采集与监控系统(SCADA系统)几乎没有安全措施。白宫前反恐顾问、国防部前部长助理理查德•克拉克,曾描述过一场世界末日式的可怕情景:由于病毒和其他网络武器令飞机无法起飞,并引发核爆炸,美国在几天之内就回到了石器时代。这就像施瓦辛格主演的《终结者3:歼灭者》的情节,由病毒控制的“天网”系统引发全球核爆炸,毁灭了人类文明。
  
  这不是危言耸听。2011年初,南加州一家大型供水企业计划探测工业控制系统的漏洞,便雇用洛杉矶著名黑客马克•迈弗雷特进行测试。仅一天时间,迈弗雷特就控制了对饮用水进行化学处理的设备。他只需轻点几下鼠标,就能让数百万家庭的饮用水不能饮用。被迈弗雷特攻占的工业控制系统,同样应用在电力网、输油管道、化工厂等基础设施上。工业控制系统一旦遭到攻击,将导致街区爆炸、银行数据丢失、飞机坠毁,以及大面积停电。2006年,在美国举行的一次测试中,黑客竟能远程摧毁一台重达27吨、价值100万美元的发电机。发电机会失控旋转,必须强行关闭。


  
  如今,网络战争已是一种现实威胁。2011年6月,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爆出内部网络系统遭黑客袭击的消息。黑客先是盗取大量文件,然后又下载各种信息。事发后,一街之隔的世界银行,切断了与其的网络连接。这次事件触动了世界神经。因为IMF正忙于处理对葡萄牙、希腊和爱尔兰的金融援助问题,掌握三国“敏感数据”。IMF作为应对金融危机的重要国际组织,握有各国财政绝密信息,以及各国领导人的有关秘密协商材料。一旦泄露,将引发维基解密效应,不仅会引发金融市场波动,对世界经济复苏造成负面影响,还可能引发部分国家社会政治动荡。
  
  强大之争的中美国网络空间冲突
  
  2010年5月,首届世界网络安全峰会在美国达拉斯举行。各国代表认为,网络攻击将导致新一轮国际矛盾,激发中国、印度、俄罗斯、美国等之间相互防卫、相互猜疑,甚至引发网络战争。
  
  当前,国际形势正经历“冷战”结束以来最为深刻复杂的变化。金融危机以来的世界情势,如同20世纪初一样,出现新一轮的动荡不安,全球经济复苏缓慢,西亚北非政局动荡,军备竞赛愈演愈烈。在现实世界,美国作为唯一超级大国,始终谋求世界与区域霸权和领导地位;中国作为最大的发展中国家和社会主义国家,追求的是多极化与独立自主。在网络空间,美国是第一强国,掌控全球计算机和互联网的核心技术和重要应用;中国则是第一大国,拥有最多的网民数量和最大的产业市场,与美国的市场竞争和文化对抗更加直接。
  
  哈佛大学教授弗格森和柏林自由大学教授石里克,曾共同创造新词“中美国”,强调中美经济关系。西方舆论借机鼓吹“中美国共同体”和“中美G2时代”,鼓噪“中美共管世界”。这完全不切合实际。因为美国绝对不会让中国同它一起演奏“二重奏”。
  
  面对中国的发展壮大,美国心态十分复杂,可谓“羡慕、嫉妒、恨”。其从骨子里就把中国视为霸权挑战者和政治异类,戒备防范与歧视偏见始终深重。现在,美国已把这种心态带到网络空间,视之为“传统和非传统冲突的主要阵地”,决意在网络空间与中国一较高低,并竭力保持绝对优势。
  
  美国政界和军界都十分看重网络空间的跨国属性和战略价值,大肆渲染中国、俄罗斯等国家的网络威胁。他们炮制“中国网络威胁论”,指责中国黑客对美国军事和商业部门进行攻击,同时制定《网络空间安全政策评估》、《网络空间作战能力构想》等报告,把防范重点对准中国。美国还试图以打击全球网络犯罪、网络恐怖主义为由,发展先发制人的网络攻击能力,并对他国发展网络战力进行约束。2010年8月,国防部还向国会递交《中国网络战争执行能力报告》,指责中国政府和军队“指使”民间黑客集团向美国政府和商业部门发动网络攻击,不仅抹黑中国形象,还为对中国进行网络制裁制造口实。
  
  现在,美国已经把网络议题作为中美外交的新摩擦点。奥巴马、希拉里都把网络空间作为全球外交和传播西方价值观的主战场和主渠道,利用优兔、脸谱、推特等社交网站和谷歌博客等,插手中国经济社会热点问题;鼓噪谷歌退出中国大陆市场事件,两次发表“网络自由”演说,点名道姓指责中国;西亚北非多国出现政局动荡后,又企图把动荡祸水通过互联网引向伊朗、中国等国家。2011年8月,迈克菲发布《隐蔽远端存取木马行动》报告,强烈暗示中国是全球黑客袭击的源头,是美国最需要防范的网络敌人。可以预见,美中两国在网络领域的矛盾必将日益加剧。
  
  不是“擦枪走火”的意外事件
  
  再回到布隆克的那篇假想文章。因为他对中美网络空间必有一战,还有着更深的解读。
  
  布隆克认为,中国在网络空间与美国发生冲突,不可能是“意外擦枪走火”。1991年海湾战争伊拉克的惨败,解放军对美军不可思议地运用信息技术指挥战争,多次在战争关键时刻发挥压倒性优势充满敬畏。中国至少要拥有致瘫美国亚洲盟友的能力。
  
  他还绘声绘色地描述:2020年,解放军将建成数字行动指挥部,负责指挥6万多网络士兵。7大军区各建超过4000人的网络战团。在上海之外,中国成立了一支整编网络战师,专门针对美国政府及军队网络。但是,美国最担心的是北京郊外的“信息与通信作战研究所”,其专门进行网络战争战略、战术和技术研究,直接向中央军委汇报,与中国科学院有密切联系,工作人员至少有1.5万人。外界对这个“国家黑客实验室”知之甚少。直到2018年7月,一个化名“万路”的工作人员借口续签旅游签证,走进澳大利亚驻东京使馆并叛逃,外界才获悉这些情报。
  
  布隆克的上述假想,意在突出中美网络冲突是一种必然。他还假想,中国网络部队蓄谋已久,早已渗透进美国在华企业网络。中美冲突爆发后,他们就利用从这些网络搜集到的信息制造混乱。各种错误信息被混入美国企业的网络系统。联邦快递和联合包裹服务公司等被迫停止所有业务,因为网络系统会将包裹发送到除正确目的地以外的任何地方。对五角大楼来说,届时将很难知道美军在干什么,更不用说敌人。航行在太平洋上的舰船,将遇到种种航行和数据链接问题。
  
  他还假想,中国的网络攻势极具破坏力,不仅仅瞄向高度安全和机密的美国网络,还渗透进许多军民部门的非保密性网络,以获取相对低级别的信息。这对中国了解美国的部署和战略也非常有用。如,可以详细了解美军调动、对燃料及其他基本物资的需求等情况。
  
  布隆克认为,为了应对中国的网络攻击,美国必须从国家安全局、国土安全部、国防部信息系统局、中央情报局、国务院、司法部及其他机构调动一切可调动的资源。高级理论专家、工程师甚至是语言学家及私营部门专家也要参与。尽管这样,还是要好几周才能瓦解中国的网络进攻,并实施网络防御,然后重新恢复美国网络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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