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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节 第十四章

  音乐的魅力是无穷的,是不可估量的,一首不同的音乐,它可以使人伤感泪下,也可以使人喜笑颜张;它可以摧毁一个人的意志,也可以催人斗志昂扬;它可以使一个人萎靡不振,也可以刺激一个人热血疯狂。
  
  傍晚,开车行驶在城里的大街上,路边狂燥的音乐又把大成心底那一点点顾虑横扫得一干二净,大不了再进一回局子。不自自主把车速放慢,见路边那家熟悉的歌舞厅门前又有“小姐”向他打手势,他又一次色胆包天靠了过去。
  
  舞厅还是那家舞厅,老板也还是原来的老板,可里边的“小姐”却几乎都换成了新面孔,是上回被公安局一扫而光了?还是老板又特意招来一些给他们这些人换换胃口的?这些大成暂且不管,只想尽快找个上眼一点的打一枪。
  
  “嗨!崔大哥,欢迎光临!欢迎再次光临!”老板热情迎上来跟大成握手,还拍了大成肩膀一下,伸出大拇指称赞道:“崔哥,百折不挠,是男人,有胆量,兄弟我佩服!”
  
  “你可千万别抬举我,我看你才是真正的百折不挠,几经风雨洗礼,你这买卖还能继续做下去,确实不简单!”大成说着,旁边找个位子坐下。
  


  老板也陪着坐在旁边,挥手叫来两杯好酒。“崔哥,今天就算我请客。”老板端起杯子喝一口,又说:“崔哥,其实你也甭夸我,咱们总得混口饭吃吧,正面咱们肯定干不过他们,他们有枪,有法律,可咱们还不会跟他们打游击啊?当年毛主席不也正是这样指挥土八路打败小鬼子的吗!”
  
  “这到底是哪跟哪呀?”大成到口的酒差点没呛出来,“我看这事似乎跟毛主席他老人家没多大关系吧?”
  
  “反正道理都一样。”舞厅老板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也许这也是他的一种处世之道。
  
  “我倒要问问你这游击战到底咋个打法?”大成心急转入正题。
  
  “这些货色都是我刚找来的,绝对还算新鲜。”老板抬手指指场内的几个小姐,“崔哥要是觉得哪个还行,就给兄弟留下一百块钱的租赁费,整个晚上就是你的了,你无论带她去哪儿玩都可以,就算你有本事把她捅漏了我也不会怪你,只要她第二天还能漏着回来就行。”
  
  大成心领神会。舞厅老板站起来,摆手帮他招呼来一位。大成看着还算顺眼,于是拉老板去一边,掏出一百块钱往他兜里一塞,带上那个“鸡小姐”出了舞厅,上车走了。从这天开始,大成又成了这儿的常客。
  
  肖艳华一连去外边鬼混了好些天,她是拿这种糜烂的生活来报复大成,也是报复她自己。然而,这世间有时还是公道的,也别以为老天爷总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倘若有人某些事情做过头了,他也会适当抛点惩罚出来。这两天,肖艳华也差不多过足瘾了,身上也开始向她发出不良信号了,常常感觉下部时痒时痛,她害怕起来,她也怕沾上一个爱滋病回来。
  
  提心吊胆去医院检查,整个过程,医生都用那种看卖淫女的眼光瞅着她,在做部位检查的时候,医生也是尽可能粗手粗脚,故意把不该有的痛苦施加给她,把她弄得疼痛难忍,一个劲咬牙直哼哼,还得硬挺着任凭摆布,不敢大叫出声——自作自受!
  
  这一项完了,医生又给她开出一大把的检验单子,有心电图的、化验血的、CT的、化验尿的……她也不清楚这些检验方法是不是跟她这个病真有联系,可又不敢违背医生的意思。直到忙活了大半天,各项检查结果也出来了,她的冤枉钱也花上不少了,医生拿过单子似乎看都没看,接着就告诉她,她只是得了一般的妇科炎症,不过也警告她,往后要再继续随心所欲干下去,随时都可能引发非常严重的性病。看来医生还真是把她当成“鸡”了。
  
  其实,就算这回医生不警告她,肖艳华也该到收敛收敛的时候了。
  
  晚上回到家里,肖艳华一头扎进洗澡间里,差不多待了两个钟头,把浴液往身上搓了一遍又一遍,用清水冲了一回又一回,她是想洗去她身上的肮脏污垢,哪有这个可能?不过也至少让她那颗狂燥不安的心冷却了不少,往后再也不打算去那些混浊的地方找那些沾满肮脏的男人鬼混。她又开始试想她的未来,一个尽可能理想的未来,当然,她想象中的未来也肯定跟大成没多大关系。
  
  要论年龄,大成比凤儿还要大四岁,凤儿比小娟大两岁,小娟跟连成还有宝儿都在同一年出生。按当时针对农村的计划生育政策,除了小娟有个残疾姐姐之外,连成跟宝儿其实都或多或少违犯了其中的有关条例。宝儿上边有个姐姐,按说他们家倒是有个二胎指标,只是宝儿她妈耐不住,没到规定的年限就提前把他生了下来,为此,当时村上还罚了他们家几百块钱。跟宝儿相比,连成出生时的形势肯定更严峻了一些,因为在他上边已经有个大成,所以他妈怀上他之后,不得不参加了“超生游击队”,躲去一个外地亲戚家直到把他生下来,才又假装没事人似的抱着他回来,还赖说是从外边捡回来的,村上也拿他没办法,那时又没有所谓的DNA鉴定,就算有,庄里乡亲也没人愿意把事情做得太绝,最终也只能多罚他们家几个钱了事,所以直到现在,还有人开玩笑说连成是爹妈赖来的。

  
  自她爸出院以来,凤儿已几乎不再莫名其妙挨她爸的训斥,凤儿也就变得对他更友好了一些。每天只要太阳一出来,凤儿都会机械性为他把躺椅搬到院子里,再拿一张小桌子往旁边一放。不大会儿,她爸就会一手拿一个保温杯子,另一手拿一个小小的收音机,大大方方出来往躺椅上一靠,开始他新一天的逍遥生活。
  
  这天上午,刘大年正眯眼躺在躺椅上听广播,猛听到大门口出来脚步声,是女人高跟鞋的声音,肯定不是小娟回来了,小娟的声音他非常熟悉,他仍然躺着没动,稍稍睁眼往那边一扫,是洁癖杨凡的老婆玉芳来了。“是玉芳来了。”他睁眼坐了起来。
  
  “大叔,晒太阳呢?经常晒晒太阳对身体有好处。”玉芳手里还提着一篼东西,“这阵子一直跟杨凡一块在外边瞎忙,也没来得及过来看看您,大叔,您这会儿可好些了?”
  
  “没啥事了,就是天天还离不开几个小药片儿。”刘大年站起来,接着冲屋里喊了一声,“凤儿她妈,她嫂子来了。”
  
  凤儿她妈闻声出来:“你看她嫂子,又叫你花钱,你这样过来看看你大叔不就挺好啊!”笑脸迎上去。
  
  “大婶,你看我买啥了?也就是比空着手好看点吧!”说话间,也不能不提到洁癖杨凡,玉芳说,自从那回之后,杨凡那点洁癖的毛病就再也没犯过,她还又一次感谢刘大年当初帮了她的大忙。
  
  从凤儿家出来,玉芳往前走出不远,迎面见宝儿妈一步一抹泪走了过来,“婶子,你这又是咋的了?”她赶紧开口问话。
  
  “还能咋的?”宝儿妈哭着道:“还不是俺家那两个该死的东西……我真是不想活了。”
  
  “婶子,你这是说傻话呢?”玉芳上前拉住宝儿妈,“走,婶子,有话去俺家慢慢说。”
  
  原来,宝儿今早趁他妈不在家,就命令他爹,把他们家那辆破旧自行车推出去卖给了一个收破烂的小贩,换回来二十多块钱,又接着拿去买来小菜白酒,爷俩美美在家喝了起来,宝儿喝一大口,他爹也陪在旁边沾上一小口,就算是这样,也还是正赶上宝儿心情好。怪不得宝儿妈一回家就跟他们大闹了一场,哭着从家里跑了出来。
  
  玉芳听了只能叹息摇头,感叹宝儿妈命苦,她劝宝儿妈,宽慰宝儿妈,千万可不能干傻事,说不定哪一天宝儿的姐姐回来,还有好多好日子等着她去过呢!
  
  一提到宝儿的姐姐,宝儿妈的眼泪又下来了,更伤心了,骂小慧那死丫头真是一个狠心狼,一去几年连个口信也不给她捎回来。
  
  大成在那家歌舞厅里得到了满足,有生理上的,也有心理上的,最多不过隔几天他就会更换一个小姐,换换口味。这阵子,他前所未有的大方,在这儿,他真正体验到了钱这玩意儿究竟对女人有着多么大的杀伤力,他坚信,那些一个个被他玩过的小姐们在来这儿之前,肯定不是都曾经干过“卖肉”这一行的,也肯定有人是来了这种地方之后,才被金钱摧毁了意志,然后又被他这样的男人摧毁了原本自以为金刚不坏的纯洁之躯。尽管至此他还没真正玩到一个黄花滋味的,不过也没啥,可能是他的好运气还没到。
  
  ——然而,真理却说,一旦沉迷于女色的男人,他的运气只有越来越糟糕!
  
  这晚,大成又去了那家歌舞厅,还给了自己一个理由:心情不好。其不知,他心情好的时候往这儿跑得更欢。不过他今天也的确不精神,进去找一处相对安静点的坐下来,要来一杯白酒,没像以往那样急着招呼小姐,独自一个人在那儿大口地吞云吐雾,有几副浓妆艳抹的老面孔过来逗他,他也提不起兴致,看来与今晚的情绪多少有点关系,主要原因还是对她们都腻味了。
  
  “这位大哥,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大成闻声,听口音不是本地人,扭头一看,眼前一亮,一张陌生的面孔,因为看着非常顺眼又觉得有点熟悉,仔细再看,他明白了,因为这女孩不论咋看都跟小娟有几分相像,也在二十岁多一点的样子,并且也不像其她小姐那样用浓妆去掩盖一张先天不足的脸,相反,人家这张平滑细腻白润的脸蛋,不论是鼻子还是眼睛,每个部件都是那么安放得恰倒好处,稍微轻描淡抹就已经拥有十分的自信。
  
  大成又来了精神,笑脸示意人家在他身坐下,又摆手叫来一杯饮料,“这位小姐,是不是最近新来的?”他问了人家一声。
  
  “昨天刚来这儿上班。”女孩接着细眉一挑,玩笑说:“看来大哥是这儿的常客喽?”
  
  大成突然感觉刚才差点说漏了嘴,突然觉得不想让这女孩知道他先前是个很烂的男人,他支吾道:“啊……不常来……偶尔来解解闷。”
  
  有时男人跟女人之间的感觉是不用直说出来的,女孩看上去对大成挺有好感,并不是那种完全做作出来的成分。他们聊了好大一会儿,很投机,一见如故。女孩说,她叫樱子,是从沂蒙山区出来的,在外面闯荡已经有几个年头,她说她是前天才来到这个城市的,昨天刚来这家歌舞厅上班。
  
  “我听说,刚来这儿上班的小姐,老板都可能会格外关照的,有这回事吗?”大成知道,凡是刚来这儿的女孩子,老板差不多都要首先尝个新鲜,眼前这女孩这么漂亮,肯定也逃脱不掉,所以他冒出这一句,有意无意的,还有一点酸溜溜的意思。
  
  樱子脸上出现一丝暗淡的表情,她说:“大哥,咱们到外边慢慢说好吗?”
  
  大成毫不犹豫,再去给舞厅老板留下一百块钱的“租赁费”,带着樱子走出了舞厅。也不知樱子对眼前这个男人十分地信任,还是跟来这种地方的男人根本就必要隐瞒什么,上车之后,她非常坦诚跟大成说,其实昨晚第一天上班,老板第一个跟她上床她并不十分意外,因为她之前就曾经干过这一行,每换一个老板都几乎免不了这种事情,不过也绝不是她心甘情愿的。她还说,到现在为止,在她遇见的男人当中,真正让她动心的恐怕还没有几个,因为只要是她喜欢的,不但不会收钱,并且是绝对允许不用安全套的,相反,凡是她不喜欢的男人,就算给再多的钱,不用安全套也休想跟她玩真的,亲嘴都不可以,舞厅老板也当然不会例外。
  
  大成为樱子感到惋惜,不过也没有太多影响他对她的那份好感。他开车带樱子慢慢在路上兜了一阵子,并没有急着带她去酒店开房,也没有迫不及待在车上跟她亲热,而是把车开去郊区一段较为安静的路面上挺了下来。因为他从樱子身上找到了一种感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是那种双方面你情我愿的感觉,对了,这就是恋爱的感觉,他终于找到了!


  
  当大成问她为啥偏偏干上这一行的时候,樱子一时没有说话,借助旁边闪过的灯光,他看到她的眼中有泪珠滚动,又过了一会儿,她听樱子讲述了自己的故事——
  
  樱子是父母的掌上明珠,自幼娇生惯养,虽然一直生长在农村,但是却始终没做过任何一回与庄稼地有关的事情,甚至连自家的责任田在什么地方都竟然不晓得。
  
  樱子的家乡山清水秀,简直像个世外桃源,每逢春天,漫山遍野的果树开出种种绚丽多彩的花朵,景色十分迷人。家乡的美丽远近闻名,樱子的漂亮也是众所周知,有人说她像巩俐,也有人说她像章子怡,还有人说她像韩国第一美女金喜善……正因为如此,樱子一直是众多女孩子嫉妒的对象,当然也是众多男孩子奋力追求的“花仙子”,在城里读高中的时候,竟然还有一帮傻小子甘愿自己掏钱打出租车,争先担当起来回接送她的“光荣任务”。
  
  樱子喜欢看电视剧,有时随剧中的人物哈哈大笑,有时被剧中的情景打动得泪流满面,精神十分投入。樱子非常羡慕那些明星,然而每当站在镜子前面的时候,又认为自己并不比那些明星差了多少,甚至有些明星还远不如自己。
  
  毫不容易熬到了高中毕业,樱子总算从那些书山词海当中解脱了出来,她没有去参加高考复习,因为她打算尽快按照意愿去实现自己的美好向往。
  
  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天夜里,樱子梦见自己做新娘了,她的家就住在北京郊区一座非常别致的花园别墅里,她的老公也当然是一位比谢霆峰还要潇洒的年轻大老板。——微笑着从美梦中醒来,樱子毅然决定离开故乡,只身去北京实现自己的梦境。
  
  未去北京之前,樱子还一直以为,凭借自己的身材条件,就算当不上什么大腕明星,至少也可以做个配角演员啥的。然而去那儿之后她才逐渐明白过来,漂亮可不是当演员的唯一条件。“看来这演员是暂时当不成了,必须先找份好工作在这儿留下来才行!”可是四处寻觅了好几天,樱子也未能找到一份满意的工作,此时,她从家里带来的钱也已经所剩无几。
  
  说来也巧,眼看樱子就要山穷水尽了,却在劳务市场碰到了“运气”,一位体态臃肿的中年男人笑脸过来,“请问这位小姐,打算来这找工作对吗?”同时把一张名片给她递了过来。
  
  樱子点了点头,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原来这家伙是一家公司的老板。
  
  “是这么回事。”臃肿男人接着说:“我办公室正缺少一个助手,主要工作就是搞好我办公室的卫生以及为我跑点小腿什么的,每月六百块的工资,干好了还有红包,并且包吃包住。如果可以的话,小姐就随我回去看看。”
  
  “这份差事还行。那就先去跟这家伙糊弄几天再说。”樱子暗自点点头,于是又故意迟疑了一会,说:“好吧,那我就先随你去试试!”
  
  臃肿老板那里是一家规模并不太大的商贸公司,然而他的办公室却布置的十分讲究。“小姐,还满意吗?”臃肿老板龇牙问道。
  
  “还行!”樱子点点头,欣然答应留了下来,从此成了这位臃肿老板所谓的“助手”。
  
  几天以后,一个下午,樱子在为臃肿老板整理办公桌时,竟然在一本杂志下面发现了好几张不堪入目的色情图片,她对此十分意外,却也本能好奇,见旁无他人,她还是红着脸、心里火辣辣地把所有图片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
  
  也就是从这天开始,臃肿老板便开始色迷迷对樱子动手动脚了,“樱子,那些图片还好看吗?”原来这小子不过是借招聘“助手”这幌子玩采花游戏而已。
  
  虽说樱子也曾被那几张破图片搞得心乱如麻,但也决不情愿让这样一个家伙轻易毁了自己的青春。“什么图片不图片的?”见这小子又过来拉自己的小手,樱子就赶紧甩身闪到一旁,生气给了他一句:“老板,请你放尊重点!”
  
  臃肿老板也不想心急吃不到热豆腐,只好暂时收敛一些。
  
  正当这个时期,“非典”病毒开始大肆横行京城,直到最严重的时候,感染人数竟然每天成三位数地高速增长。樱子也害怕了,于是就打算借这个理由离开这个讨厌的家伙,干脆回家乡算了。“老板,我打算先从你这拿点钱,借‘非典’机会回家去看看。等疫情一过去,我一定会马上回来继续为你工作的。”她向臃肿老板撒出一个美丽的谎言。
  
  “没问题!”臃肿老板欣然答应,接着掏出一千块钱递给她,说:“樱子,和你在一起工作我觉得很开心,这钱就算给你红包了。希望你能早些回来!”
  
  樱子接过钱,“老板,我来这儿还不到半个月,你给我这么多钱是不是太多了一点!”她感觉有点过意不去。
  
  “这算什么?只要你还能回来,我还会给你更多的!”臃肿老板又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这样以来,又让樱子觉得心安理得,“那我就先谢谢老板了!”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骂:胖猪,想让我再回来看你讨厌,等下辈子吧!
  
  为了防止“非典”病毒的四处传播,樱子的家乡也采取了一系列行的预防措施,尤其对那些刚从“非典”病区回来的人员,都必须进行十几天的隔离观察,最终确信没被病毒感染,才会允许跟其他人一样自由活动。按说这是一件利人利己的好事,但有些人却对此不太理解,认为这是在限制他人的自由,樱子和她的家人就这样认为——
  
  樱子夜里乘火车回来,也许是有关人员疏忽了,并没人对她采取任何措施。樱子的弟弟当时正上小学五年级,就在樱子回家的第二天早上,她弟弟主动向班主任汇报了樱子刚从北京回来的情况。因为老师早就交代过了,有谁知情不报,那就是一个不诚实的孩子。
  
  老师一听哪敢怠慢,接着打电话通知卫生部门,要求对樱子一家人进行隔离观察!
  
  樱子的弟弟这才知道上了老师的当,被老师从学校暂时赶回家,让他爸指着鼻子大骂了一痛:“傻东西,你啥不能说,偏偏说这个,这回好,你的功课也耽误了,全家人都得被你害得关在家里隔离!……”
  
  “妈,这可怎么办呢?”樱子可不想一直关在家里。
  
  樱子妈自以为沉着老练,她稍微想了一下说:“樱子,那你就赶紧再回北京住上几天,等‘非典’过去之后再回来。待会你走了,有人要问,我和你爸就一口咬定你根本就从未回过家,都是你弟弟小孩子胡说八道。”
  
  樱子也不想再回北京,可更不情愿在家里“坐牢”,于是就赶紧给舅舅打个电话,让舅舅赶紧开车偷偷把她送去了火车站。
  
  再回北京,樱子没直接再去臃肿老板那里,她打算另找一份工作。可是,由于“非典”疫情的影响,北京地区许多行业都受到了一定程度的冲击,从而导致失业人员巨增,樱子想在此时找工作简直比登天还难。没办法,瞎转几天之后,她还得回到臃肿老板的办公室去。
  
  “哎呀,樱子,我就知道你还会回来的!”樱子的再次归来,让臃肿老板欣喜不已,当天晚上,他还特意买来许多好吃的为樱子接风。
  
  “老板,谢谢您了!”樱子开始有点感动。
  
  臃肿老板趁机拉过樱子的一双嫩手说:“樱子,咱俩之间还说什么谢不谢的!”

  
  樱子这回竟然没有回避,还眼泪汪汪道:“老板,难道你就不害怕我给你带来‘非典’病毒吗?”
  
  “樱子,就算你有艾滋病我也不怕!”臃肿老板拦腰抱住她,把嘴巴凑了过来。
  
  樱子没有拒绝,慢慢闭上眼睛,任凭臃肿老板把她抱到了床上……
  
  事过不久,樱子又开始后悔起来,因为她发现,她充其量就是臃肿老板手中的一个玩物,一段时间之后,他就开始对她有些腻味。终于有一天,臃肿老板向她发出了这样一个不良信号:“樱子,最近公司的生意不是太好,从下个月开始,我也只能每月发给你四百块钱的工资。如果嫌少的话,你就去另谋高就吧!”
  
  “胖猪,你想这样就把我打发走呀!”樱子气得牙根疼,但还是装出一副温柔的样子过去搂住臃肿老板的脖子,说:“胖哥哥,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就算不拿钱我也心甘情愿!”
  
  “这还差不多!”臃肿老板听了非常得意。
  
  几天之后,一个上午,臃肿老板从包里掏出三千块钱递给樱子,吩咐说:“我现在要急着出去一趟,待会儿你到通信公司把通信费交了。然后拿收据回来去财务室出帐。”
  
  “您就放心去吧!”樱子爽快答应,心里却已经有了主意。等臃肿老板前脚刚走,樱子简单收拾一下自己那点东西,带上那三千块钱,从此离开了臃肿老板的公司。
  
  也就是从那时开始,樱子经常出没于一些酒吧、舞厅、夜总会之类的高级娱乐场所,因为她不想坐以待毙再让那些坏男人来玩弄她,她要主动去游戏那些好色的爷们,还要从他们的口袋里捞取大把大把的钞票。
  
  直到现在,已经几年了,樱子只回过一次家,她说她不想回家。家乡的人们也不去关心她究竟在外面干什么,只知道她经常往家里寄钱,为他们家翻修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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