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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节 第十二章

  女房东正惊恐而紧张地接受询问。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只是把房子租出去赚点钱,会惹出这种大麻烦。她心里一定在怪自己,如果当初不租就好了。
  
  王度杰和欧阳中走过去,正在询问的警察立即向他们行礼致意,并把刚刚做好的笔录拿给王度杰看。
  
  “警官,我知道的都说了。”女房东胡乱地搓着肥胖的双手说,她虽然没见过什么大人物,也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警察的头头,所以急着表明自己的配合。
  
  “嗯!”王度杰点点头,和颜悦色地说,“不要太紧张,我们也是例行公事而已。”
  
  这小子,还有这招,别看平时总是很严肃的样子,在需要的时候还是可以变通的,知道这样可以套到更多有用的信息,不愧是个好搭档。欧阳中心想。
  
  果然王度杰的和蔼可亲起了效果,女房东放松不少,苍白的脸上居然也挤出笑容:“我明白。”
  
  看完笔录,欧阳中和王度杰对视了一眼。欧阳中转向女房东说:“这间房子是你的?是你发现死者并报的警?”
  
  “是的,警官。”
  
  她看到欧阳中和王度杰在一起,也想当然他是警察。欧阳中虽破过不少案,被叫做警官却是头一回,不过他没有纠正她,毕竟这种称呼并没令他太不舒服。


  
  “那好,我还要问你几个事。”
  
  “您问吧,警官。我一定老实交代。”女房东忙不迭回答。
  
  她的回答让欧阳中差点笑出声来。他想到“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八个字,但那是对有罪的人或者嫌疑犯说的,现在女房东的话使他有在审问犯人的感觉。
  
  欧阳中好不容易忍住笑:“发现死者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
  
  “不是,还有几个住在旁边的邻居。我发现异常,叫他们过来看,才看到……”
  
  “死者是什么时候租的房子?”
  
  “还有三天就满两个月了。”
  
  “你知不知道她原来住在哪里?”
  
  “不知道。”
  
  “她在哪里工作,做什么的?”
  
  “当时我问了,她说正在找。”
  
  “后来呢?”
  
  “我曾经来过几次,她都说还没有找到。”
  
  “她是通过中介还是别人租你的房子?”
  
  “都不是。两个多月前,原来的租户搬走后,我就在门上贴了张招租广告,有一天她打电话给我,说看到广告,想租我的房子,然后我就租给了她。”
  
  “租房子的时候她是一个人?”
  
  “是的,后面几次我也没有见到什么人跟她一起,她也没提过什么人。”
  
  “原来的租户还有大门的钥匙?”
  
  “没有。她租后就换了一把锁。”
  
  “那你呢?”
  
  “我也没有,新锁的三把钥匙都在她那里。”
  
  “她是不是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小丽’?”
  
  “从来没听她说过。”女房东肯定地摇摇头,“她身份证上的名字是高美琪,还要我叫她‘小琪’呢。”
  
  “好,谢谢你。”欧阳中说着话,然后看向王度杰。
  
  “警官,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实在不知道会出这样的事,她的死真的跟我没什么关系。”女房东补充道,好像急着以证清白一样。她知道有人死在她的屋里,怎么样也脱不了干系,只不过希望这样说能减少一些责任。


  
  “嗯,谢谢你的配合。有需要的话,我们会再找你协助调查的。”王度杰说。
  
  说完,他把女房东交给原来那个警察去处理。走开的时候,他问欧阳中:“你问出什么没有?”
  
  “没有。”欧阳中说,“我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没有?你问得那么详细还说没有?”
  
  “就因为我问得很详细,才说什么都没问出来。”
  
  “也是。”王度杰想了想,说,“问了那么多,可能的凶手和死者的身份,却一点线索都问不出来。”
  
  “我们还是有点收获。”
  
  “什么收获?”
  
  “至少我现在知道,那张纸上的‘挑战’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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