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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节 官司

    有一天,丁兴兰在理发,董芬突然闯进来说:“兴兰,你这个贱人,你想害死我全家呀!”丁兴兰吃惊的说:“我可没有去过你家,怎么害你了。”董芬说:“你把屋檐下面的沟堵上,想让我家被淹。”丁兴兰说:“我没有堵上,在什么地方?我去看看。”
    丁兴兰来到自家的屋檐下,看见沟里掉了一块砖,她去把沟里的砖搬了起来。董芬依然不依不饶的说:“是你故意丢在里面的,你这个穷山沟里的野蛮人,你这个。。。。”她一边说一边骂出很难听的话,丁兴兰气得大声说:“我家沟里掉一块砖,你瞎闹什么?如果你再骂人,我可对你不客气了。”董芬说:“如果你家沟里的水满了,就会灌到我家里去,我就要骂你,你有种也骂我呀!”丁兴兰说:“一匹砖怎么会把沟里的水堵满,就算我家沟里的水满了,离你家还有几米远,也和你没关系。如果你再不停嘴,我可真的要发脾气了。”董芬说:“自从你奶奶死了,我就没有找到过对手,你有兴趣,老娘就陪你玩玩。”一边说一边跑进丁兴兰家的中堂里把头发扯散,又哭又闹又骂人。丁兴兰气得真想冲上去给她两耳光,可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忍住了。旁边一个看热闹的老大娘说:“兴兰,她在你家的中堂里闹,迷信的说法,就是想让你家霉三年,她太狠毒了,你去舀粪泼她,让她霉三年。”站在老大娘旁边的一个中年妇女说:“兴兰,你千万别去,如果她伤了你孩子怎么办。”董芬得意的听着大家的话说:“兴兰,你这个大山上的人,有本事就拿粪泼我,我就是想你一家人都不得好死,我就是要你们倒一辈子的霉运。”丁兴兰忍无可忍,冲进猪圈房里,舀了一瓢粪一下就给董芬泼在身上。董芬在地上滚得正欢,突然一瓢粪泼在她身上,她楞了一下,马上爬了起来,冲向丁兴兰。丁兴兰丢掉粪瓢就往外跑,眼看董芬就要追到丁兴兰了,曾一帆刚好回家。他看见满身是粪的董芬追着怀孕的丁兴兰,他来不及多想,跑过去,一下就把董芬推到在地。董芬几时受过这样的气,从地上爬起来对曾一帆又咬又抓,曾一帆的脸上出现了很多血痕。曾一帆忍无可忍的就给她几拳,把她打倒在地。围观的人大声叫好说:“这个泼妇经常欺负人,也让她尝一下被打的滋味。”董芬看曾一帆真的生气了,从地上爬起来就跑。”大家哄笑着散去。
    回到家里,丁兴兰问曾一帆说:“为什么董芬总是和我家作对,心肠还特别狠毒。”曾一帆说:“解放前这块地是她家的,后来共产党分给了我家。我们修房后,她一直和我家作对。我奶奶也是不简单的人,以前读过书,拿过枪,只要她来闹,没有一次她是占到便宜的。有一年,我们还很小。她家的李子树上结满了李子,她想我们四兄弟看了肯定会去偷吃,就在树上喷了厚厚一层农药。而我们从小看见她就讨厌,怎么会去摘她家的李子。结果她自己的二儿子跑去偷吃李子,被毒死了,所以她更恨我们家。自从妈妈被奶奶气得吃农药死后,我们一家都不和奶奶说话,那一年奶奶也去世了。爸爸带着两个弟弟去了他的工厂。董芬因此特别嚣张,感觉报仇的机会到了,就经常找我们的麻烦。
     董芬从地上爬起来没有回家,她去医院住下,开了很多药。然后跑到工商局去找领导,再到县妇联去告曾一帆。最后去了法院,告曾一帆殴打她。
    工商局的领导找到曾一帆说:“一帆,你怎么动手打董芬。她已经告到我这里,希望我们撤去你的职务,让你回家务农。”曾一帆说:“她追着我怀孕的妻子打,我能不管吗?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大家都清楚。我忍无可忍下手打了她几拳,可我也有分寸,没有下重手,如果我下狠心打她,她现在就不能动了。如果领导真的要撤我的职,我也没有办法。”领导说:“一帆,这件事情我去调查过了,董芬太过份了,如果换成是我,下手肯定比你重。可你是国家的工作人员,这件事情影响不好,上面不了解事情的真相,以为你欺负一个妇女。你回去把这件事情处理好才来上班,最好不要闹上法庭,你一个男人打女人,有理也变没有理了。”
    曾一帆回到家,丁兴兰已经接到法庭的传票,过几天开庭。妇联也很重视这件事情,专门下来做了调查。调查后的结果,是董芬先挑起的事端,还企图追打怀孕的丁兴兰,她有错在先。曾一帆动手打董芬也有错,希望两家和解。可董芬却大骂妇联的人,说曾一帆收卖了他们,一定要告上法庭给自己讨公道。
   丁兴兰也不服气,找了一个律师准备和董芬法庭上见。董芬也去找了律师,律师说她赢的把握不大,不如庭下调解还能给曾一帆要点钱。董芬看没有机会赢,就叫律师和曾一帆庭下调解,开价八百元。曾一帆同意调解,给了董芬八百元钱,他已经很累,没有精力再去打官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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