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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 无奈

     丁兴瑶两家铺子的生意都还不错,自从丁兴兰结婚后,家里的很多开支都是她给的。因为收入有限,丁兴瑶的铺子面临资金周转不灵。
    有一天,丁兴瑶把何青文带回家。丁致远惊讶的看着何青文说:“青文,你到我家来做什么?”何青文说:“丁伯伯,我是来看你的。”丁致远说:“你妈妈和奶奶还好吗?我好久没有看见她们了。”何青文说:“她们都很好,奶奶还经常提起你。”看着何青文和丁致远聊得很投机,丁兴瑶在厨房里偷偷的笑了。
   过了几天,何青文驾校毕业。何青文的父亲叫他去云南,在他父亲的工地上开车。何青文去云南的那天早上,丁兴瑶起得特别早,她准备送何青文到莲花县。她刚走出大门,就被丁致远叫住说:“兴瑶,你去什么地方?”丁兴瑶说:“我去街上有点事情。”丁致远说:“今天不赶场,你也不拉货,不准上街去。我今天找了几个人帮我把桂花树搬到田里去栽,你快去做饭。”丁兴瑶说:“我去街上真的有事情,一个小时就回来。”这时候帮忙的几个人已经到了,丁致远生气的说:“别人都来帮忙,你就是有天大的事情也要放下。我没有时间和你多说,快去做饭。”说完就去栽树了。看着威严的丁致远,丁兴瑶不敢反抗,只好去做饭。可她的心神不宁,她知道何青文还在等着她。可一想到离别的不舍和难过,她心里安慰自己说,不去也好,大家也少了离别的伤感。
    下午艾芳看见丁兴瑶说:“兴瑶,你不知道青文今天去云南吗?”丁兴瑶说:“知道。”艾芳说:“你怎么不去送他,他今天早上一直等着你,一直往你来的路上张望。班车过了很多趟,他都没有走。只到十二点他的妈妈不停的催他,他才遗憾的离去。”丁兴瑶听到这里好后悔,想当初自己离开落沉乡,青文送了一程又一程。今天自己就应该冒着被爸爸打的危险,也应该去和他见一面。可自己太胆小了,太懦弱了,竟然让他失望离去。想到这里丁兴瑶忍不住流泪了。
      自从何青文走后,丁兴瑶天天赶场都去邮电局,每次她都失望离去。很快一个多月的时间过去了,何青文依然没有来信。
   有一天晚上,天空突然下起了大雨。第二天丁兴瑶和往常一样打开铺子,可眼前的一切让她惊呆了。铺子里进水了,已经把她的饲料泡在水里。房东告诉她说:“兴瑶,昨天晚上雨太大,水从楼梯上跑下来淹了你的饲料,这是我的责任,你看需要多少钱我赔你。”丁兴瑶这才回过神说:“这不是你的错,是老天不该下这么大的雨,我怎么会要你赔我的钱。”房东说:“兴瑶,你的房期也要到了,我准备自己做生意,门市今年不租给你了。”
   丁兴瑶看着自己的心血就这样泡在水中,把能用的饲料捡了起来,不能用的全部倒掉。她拒绝了房东给她的钱,回到家里关上门躺在床上,眼泪忍不住掉了下来。丁兴瑶想到自己一心要做一个女强人,要给家庭减轻负担。可在爸爸最困难的时候,自己的铺子却面临这样的打击。
    接下的几天,丁兴瑶找遍了整条街也没有门市出租,她只有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丁致远看着丁兴瑶整天愁眉不展,心疼的说:“瑶儿,找不到门市,你就别开铺子了。你一个小女孩子,整天把一百斤重的饲料搬来搬去,也太累了。我现在虽然没有钱,但还有点退休工资能养活你的。”丁兴瑶说:“爸爸,我现在就看落沉乡的铺子生意好能赚钱。如果关掉落沉乡的铺子,我的整个生意都会垮的。”丁致远说:“问题是你现在租不到门市,我也没有办法帮你,你先把落沉乡的饲料拉到落鱼乡再说。”丁兴瑶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合成一个铺子。
     丁兴瑶被水淹了饲料,损失了一部分钱。现在只有一个铺子,挣钱不多,她还经常往家里买东西,她的资金越来越紧张,每次去拉货都要找丁兴伟借钱。丁兴伟看着丁兴瑶的铺子越来越维持不下去说:“妹妹,你不要太傻,家里的开支你少出点。”丁兴瑶说:“我经常上街,家里缺的东西我肯定要买。”丁兴伟说:“当初我叫你不要回家,可你不听,现在连最后一个铺子都快保不住了。”丁兴瑶难过的低下头说不出话来。
     晚上,丁兴瑶躺在床上无法入睡。想起生意的失败,想起何青文没有音信,眼泪顺着眼角不停的流。她真希望有人能关心她,有人能帮助她。可除了窗外的雨声更增愁外,没有人能理解她的痛苦。
     两三个月过去了,何青文依然没有来信。丁兴瑶再也等不下去了,来到他的家,找他的妈妈要来云南的地址给他写了一封信。交信后的日子,丁兴瑶去邮电局的时间更多,可依然没有收到何青文的信。丁兴瑶为何青文想了一千个不给自己写信的理由,可没有一个能说服自己。难道他生气了吗?难道他不喜欢自己了吗?难道他知道自己的铺子快垮了瞧不起自己吗?难道他遇见什么事情了吗?。。。。。。太多的问号在丁兴瑶的脑袋里找不到答案。
     有一天,丁兴瑶无意的向唐清香说:“妈妈,落鱼乡的房东大姐给我介绍男朋友,我拒绝了。”唐清香说:“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和我商量一下就拒绝。你也不小了,应该有婆家了。”丁致远刚好路过听见后说:“兴瑶,你太自作主张了。上次你带青文到我家里来是什么意思,你和他在谈恋爱吗?他的父亲是一个花心的人,在外面有很多女人。这十几年,青文的妈妈是怎么过的你也看见了。有其父必有其子,你看青文还在读初中的时候,经常有女同学在他家里耍。还有青文小时候生过一次重病,你看他现在就很瘦,身体肯定不好。”丁兴瑶说:“青文和他父亲绝对不一样。”丁致远说:“我吃的盐比你多,见的人比你多,我看人很准,我坚决不准你和他来往。”丁兴瑶气得说不出话,跑到屋里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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