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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智勇斗猛兽

 这里我们再说泪眼模糊的馨芳,她被回忆搅得心神不宁,怀着矛盾的心理看着身旁酣睡的鳌拜,突然被马的嘶叫和野兽的怒吼声带回现实。她不由得向树下一看,突然惊叫道:“鳌拜哥哥!快醒醒——”
    鳌拜惊醒坐起,机警地向树下望去:只见微弱的火光快要熄灭,无数野猪哼哼着向树边围来,战马嘶叫着向一头高大的野猪连连猛踢。群猪疯狂地围着战马给头猪助威,那高大的头猪面对高头大马用獠牙进攻……鳌拜见自己心爱的战马处境险恶,张弓搭箭瞄准头猪就射。尽管他箭无虚发,可是箭射在野猪身上毫无作用,箭头不是滑落在地就是被弹断箭尖,对野猪丝毫无损。
    鳌拜看这野猪简竟是刀枪不入,箭弩难伤,战马随时都有被野猪的獠牙所伤的危险。他不敢怠慢,大吼一声:“逆畜看刀!”人随刀影,声如洪钟,从树上直向野猪砍下,这一刀力过千钧,刀锋带着啸声落在野猪的脖子上,野猪嚎叫一声,吓得猪群四散奔逃,可是这头猪没被刀锋所伤,在原地旋转了一个圈,人立着丢下战马,凶猛地扑向鳌拜。女真猎手都知道:群猪可猎,孤猪难挡,弄不好就被孤猪所伤!所以没人敢斗孤猪。鳌拜知道不把这头身材巨大的孤猪治服,不但自己的战马性命难保,自己和馨芳也休想活命!他面对这庞然大物,一挫身灵巧地躲过它的一扑。仔细观察野猪浑身油光崭亮的铠甲般的身躯,心里一惊:这家伙好狡猾!蹭了一身松油泥浆野草树枝,形成刀枪不入的保护层,不怪自己的刀箭对它没用!他寻找野猪的薄弱处,蹲在地下握紧战刀。


    野猪一扑没有伤到鳌拜,调转身来见鳌拜蹲在地上,咆哮着猛扑过来;鳌拜说声:“好——”,刀柄朝地,刀尖刀刃向前,迎着野猪向前划去,只见野猪脖子下至两前腿间被划开一道深深的血口,鲜血狂流下来。受伤的野猪怪叫着踉踉跄跄地拼命用獠牙向他挑来;他一昂身倒在地上躲开獠牙,刀刃向上,看准野猪的脖子已到刀刃上边,轻轻一举,狠命一拉——斗大的猪头被卸了下来。无头野猪腔子里喷射血箭,窜出三五丈远倒地死去……
    “好哇!”树上的馨芳惊喜地高声叫着,“鳌拜哥哥你真棒!快上树来休息一会儿吧……”
    “不用!我得赶紧把火重新点燃,不然这血腥味儿会引来更为凶猛的野兽……”鳌拜边说边找树枝准备重新点火。
    火还没有点着,已经安静下来的战马突然打着喷嚏烦躁起来,浑身筛糠似的到鳌拜身边,四蹄跪地一动不动。鳌拜打了一个机灵,赶紧把树枝全部堆在已经熄灭的灰堆上,抽出腰刀观察周围动静。突然狂风骤起,卷着树叶尘埃带着一股腥气迎头压了下来,他叫声“不好”就地一滚,眼见一只猛虎张着血盆大口扑了空。鳌拜暗自庆幸间猛虎又转了回来,张嘴向他就咬。他一跃而起跳到虎背,双腿紧紧地夹住虎腰,左手抓着猛虎脖子上的毛,右手握紧腰刀,牢牢地骑在虎背上;猛虎突然甩起它钢鞭一样的尾巴,想把鳌拜卷下;鳌拜忙挥动腰刀,“嗖嗖!”几下,将虎尾削掉两三节,腥热的血溅得他满身满脸。


    猛虎痛得连连呼啸,想回头咬,却被鳌拜死死地抓着脖子,无法回头;它突然前爪竖起人立,想把鳌拜甩下地;没想到“骑虎难下”的鳌拜趁此机会,连连几刀抹向高高扬起的猛虎脖颈;猛虎疼痛难忍腾空窜起;鳌拜不顾一切的继续抹它的脖颈,虎的满腔热血像天上的血雨,带着腥风洒向树梢,洒向林中,洒向已经被风吹燃的篝火……猛虎终于流尽了鲜血,“扑通”一声从半空压断树枝摔到地上,鳌拜也软绵绵地倒在血泊里……
    晨风中,篝火已经熄灭,战马打着响鼻不安地守在昏睡的鳌拜身边;馨芳满眼含泪,边擦鳌拜脸上的血迹,边焦急地呼唤着:“鳌拜哥哥——你醒来呀!别吓唬我,你这样睡在这里让我怎么办哪?呜呜……”
    经过一夜激战的少年鳌拜,在馨芳地呼叫声中悠悠醒来,他迷茫地睁开双眼说:“我怎么睡在这里?”
    馨芳一见鳌拜醒了,惊喜地搂着他的脖子欢叫着说:“我的好哥哥!你可醒了……”她的泪水不停地流,小嘴亲着她的心上人,喃喃地说:“可吓死我了……我真怕你再也醒不来……”
    “哪能啊——”鳌拜恢复了精神,满不在乎地笑着说:“这只老虎可真难斗!不是我叔叔给我这把削铁如泥的腰刀,割断了老虎的喉管,恐怕真完了!”
    “你怎么从高空同虎一起摔下,一落地就昏睡过去呢?”
    “可能是连摔带累,其实我割向老虎最后一刀便失去了知觉……”鳌拜这时也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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